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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恶意针对(2/2)

徐邀正准备拿起羊毛衫,周容再次开口,只是语气里充斥着满满的恶意:“还穿什么衣服,我看你就是待在暖气中太舒服了,这才忘了一个学生上课时该做什么。”

她一扬下巴,趾高气扬地命令:“正好给你醒醒脑子,就这样出去站着,希望你通过今晚的责罚,能认清自己。”

全班无声地哗然,他们扫了眼窗外,树枝都被凛冽的风吹得瑟瑟发抖,来回摇曳,人在外面还不穿外套怎么可能扛得住?周容疯了吧!

徐邀哂笑了一声,将羊毛衫随意地往桌上一扔。

他拿了笔,物理试卷也懒得拿了,还听什么听,反正等他出去之后关了门,也几乎听不见什么东西了,干脆直接拿了今晚的作业。他挑了地理和英语两本,带着它们阔步走出了教室。

前头徐邀刚走,后头解听免就霍然站了起来,他的声音仿佛在零下结了冰的寒水中冻过了一番,冷得刺骨、不寒而栗。

“周老师,是我找徐邀借便签纸的,本来就不是徐邀的错。一个巴掌拍不响,既然您认为徐邀没有好好听课,那我上课也是不认真,要罚不能只罚一个人,而且我身为班长更应该以身作则,我也应该去教室外站着。”

说完,不等周容发话,就拿着自己的羽绒服、笔、以及晚上的作业走向了前门,再“砰”的一声关上了。

全体同学都在心中为解听免热烈地鼓掌。

总算有一个人敢正面迎击周容了,而这个人也只能是让周容没辙的解听免,看着周容吃瘪却咬碎了牙默默往肚子里咽的表情就是爽!

裴些毫不掩饰地轻笑了一声。

段千帆目瞪口呆,在草稿本上唰唰写下一句话,再戳了戳裴些,示意他看。

“不是徐邀找解听免借便签纸的吗?怎么解听免说是他找徐邀借便签纸呢?”

裴些哪里能知道,但只要周容不舒服他就舒服了,还管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做什么,所以故作高深地小声回复道:“不可说,不可说。”

徐邀没听到解听免帮他说话,他正趴在横栏上,借着走廊的灯光写英语作业,突然听见身后门发出砰的一响,下意识回头望去,结果居然是解听免,顿时诧异地盯着他。

解听免走到他身边,将自己的作业搁在横栏上,再将羽绒服放到徐邀的怀里,道:“别冻着了,穿着。”

徐邀怕掉在地上会弄脏,只好赶紧接着,但他并没有听从解听免的话迅速穿上,问道:“只有一件外套,给了我,你穿什么?”

“没事,我穿得厚,不会冷的,”解听免见他不穿,便拿起羽绒服,强行给他套上,并且戏谑般地说道,“而且我体质好,没那么容易生病。”

徐邀不可抑制地回想到漠河的那一晚了,他抿紧了唇,并下意识擡手摸了一下,感觉脸上好像热腾腾的。

实不相瞒,自从漠河那一晚后,他和解听免就再也没有更亲密的接触了。

他平时在上课和工作之中往返,几乎腾不出什么自由的时间,即便是唯一能和解听免独处的午休也不行。

因为自从上次从漠河回来以后,解听免就暂时中午歇在了家里。

听他说好像是因为他无故请两天假的事被他家里人知道了,所以这段时间管得就比较严,只能等到下个学期才能回来住。

因此,两个人几乎和从前没什么区别,似乎只冠了“男朋友”这个名讳,除此以外就并无不同了。

“将拉链拉上。”解听免面色如常地说。

徐邀乖乖照做,但是内心却蠢蠢欲动,额外不安分。

他极快地扫了一眼解听免的嘴唇,突然很想主动亲一次,可是他还没有这个胆子,毕竟身后的窗户是透明的,即便大家都在上课,也保不准会被人看到。

徐邀遗憾极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拿起笔,重新埋进了作业中,所以也就没能注意到解听免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

徐邀的小心思实在是太好猜了,几乎就写在脸上。他被勾得也有点心痒痒,但确实时机与地点都不合适,便先欠着,反正他记性好,到目前为止亏欠的所有亲吻他都记得牢牢的。

徐邀忽然注意到这件外套的颜色,他眯起眼睛仔细瞧了瞧,再打量了片刻,问:“你这件衣服是不是反过来也能穿啊?”

解听免扫了一眼题目,几乎不带考虑得就填了个“A”,道:“是,”顿了顿,补充说,“是与家里交好的亲朋长辈送的。”

徐邀笑了:“我说呢,感觉这种款式不像是你会买的。”

话毕,他脱下羽绒服,将其翻了个面:“你平时穿的是蓝色这面吧。蓝色易脏,这走廊外面的横栏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打扫过了,八成不太干净,要是弄脏了就不好了,我换成这面深灰色的穿吧。”

解听免没意见:“随便。”

此时下课铃打响了,按照周容的尿性,要是有她连堂的课,估计下课时间也是会被占用的,所以班里没人动,就连站在外面的徐邀和解听免也没有理会铃声,继续写作业。

但谁知周容将粉笔一扔,对其余学生说:“等一下。”

众人还来不及兴奋,就见她推开了门,对站在外面的两人说道:“进来吧,回来坐着继续听课。”

徐邀和解听免彼此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不解。

周容其实还在生气中,不过并没有生解听免的气,她是一向双标惯了的,即便解听免方才不给她面子,但她也是可以忍耐的,她就是一直在不满徐邀。

她想只放解听免回来上课,可是解听免出门的理由将她堵死了,她要是想让解听免回来,就必须得让徐邀也回来。

在解听免和徐邀之间,她权衡了下,选择了解听免,于是只好黑着脸捏着鼻子将两人都放了进来。

不过能回教室当然是好的,解听免就算抵抗力再怎么厉害,没穿厚实的外套在寒风中站两个多小时也是要生病的。徐邀为了解听免能屈能伸,听到周容松了口,连忙拉解听免进了教室。

他们坐下后周容接着上课。

裴些喜悦地迎接同桌流放回京,乍一眼没觉得哪里不对,不过很快就瞧出来不对劲了:“你这衣服是哪来的?”

他记得徐邀没穿外套出去啊,解听免出去的时候有没有穿羽绒服他没注意,但他记得今天解听免穿的是一件蓝色的衣服,所以徐邀身上这件灰色的是哪来的

徐邀抿了抿唇,将下半张脸埋进衣领中,瓮声瓮气的:“就是……就是解听免的啊。”

裴些疑惑地歪了歪头,徐邀甚至能看到他脑门上的一个大问号。

这时周容咳了几声,每当她发出这个信号,基本就是要找人提问了,而且周容的提问方式还如此的与众不同。

当她巡视学生开始措辞时,所有人就感觉和上刑似的,忒煎熬了,于是一群人开始将自己的脑袋塞到桌肚里,顷刻间就噤若寒蝉。

她往徐邀的位置上瞄了两眼。

那口气她是咽不下去的,更何况她亲口将徐邀赶出了教室,却又转头打了自己的脸,这对于周容来说仿佛是输了一招似的,所以茬还是要找的,不能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放了徐邀。

“今天白天是什么天气来着?”

刚开学第一次询问的时候还有不明所以的人傻愣愣地回答她,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回答了,基本都是她唱独角戏,自问自答。

但有时候也非要找人陪她唱双簧,于是这时候她就会望向班长或物理课代表,将压力转移给对方。

只是前者一向不吃这套,也根本不怕周容,理都不理,装作没看见,又低下头刷题了。而后者就比较悲催了,只能含泪陪着周容演戏。

这次就是这样,周容非要人回答她,于是就注视着她的课代表。

物理课代表仿佛是要哭出来了,虽然她说的是实话,但因为她的回答,总有会那么一个人得遭殃,她就感觉是她害了这个人似的,每次都非常痛苦:“阴天。”

“哦,是阴天啊,”周容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她强行关联,“阴天的话天色是不是灰蒙蒙的?那就请今天穿灰色衣服的人回答问题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在转动脑袋,环顾谁才是那个“穿灰衣服的倒霉蛋”。

几秒钟之后,众人将目光凝滞在了徐邀身上。

而且就是这么不巧,今日班上只有一个人穿的是灰色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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