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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彻底放手(1/2)

N—彻底放手

“而且,两串都要给我,以及……我还要那本观察日记和耳钉。”

解听免沉默了,沉沉地注视着他,徐邀还是那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与他对视。

解听免猝然开口:“如果我拒……”

徐邀骤然打断:“解听免,你还留着它们干什么?虽然这四样东西只有一半是我的,但是以你现在的身份,肯定比我还不太合适吧?你留着不怕哪天被张南阅看见了?如果她要是多想了怎么办?”

解听免绷紧了嘴角。

“给我吧。再说了,你都已经主动将我送给你的佛珠从手腕上取下来了,不就是说明你已经不想再戴了吗?那这些玩意对你来说就是无用之物,既然如此还不如给我,我会妥善处理它们的,”徐邀朝他伸出手来,“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介意做一回强盗了。”

两个人僵持着,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反正徐邀擡起的胳膊早就酸了,终于,解听免松口了:“好,我给你。”

他起身又去了一趟休息间,徐邀听见了推开衣柜门的声音,以及密码锁打开的“咔哒”一声。

解听免将佛珠和耳钉放在了日记本上,朝徐邀走近,只是在递出的时候,明显犹豫停顿住了。

徐邀见状,将纸杯放下,干脆又直接地从他手中拽了过来。因此,他也看见了解听免眸中一划而过的落寞与不舍。

何必呢?

徐邀也是不明白了。

明明当初说永不摘下佛珠的是解听免,可最后食言的也是他,还将这些统统锁进不见天日的角落,那现在又何必依依不舍,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对了,”徐邀笑吟吟地补充,仿佛就像个无情的刽子手,“我还要你办公桌上的那张四人合影照片。”

“徐邀,”解听免擡了眼,阴沉沉的视线钉在了他身上,“你的心,是真的太狠。”

徐邀笑了:“这句话好耳熟啊,你是不是在我死的那天也说过?”

即便徐邀现在已经醒了,但这种话解听免还是不爱听,毕竟一七年圣诞那天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了。

解听免走向办公桌,将相框“啪”一声丢在了他怀里,就像是泄愤一般。

徐邀就是为了此事而来的,办完了就该走了,解听免瞧出他有告辞的意思,忙不叠开口:“你以后若是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徐邀含笑,但笑意分明是没有达到眼底的:“我能有什么困难?我现在的家庭很好,吃穿不愁,不再像以前那样了,处处因为钱而左支右绌。我有了新家,父母双全,而且还疼爱我,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美满得很。”

这就是变相的拒绝了。

解听免慢慢攥紧了手,于是气氛又有些低沉。

徐邀也看出来解听免是想最后再和他说几句话,便不催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解听免终于开口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徐邀道:“还没想好,但也不能总是花父母的钱,打算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去找个工作。”

解听免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件他能插手的事情,连忙说道:“我可以帮你推荐,毕竟俞西客……我是说真正的俞西客,连高中都没有读完,找个工作可能不太容易,我可以帮忙推荐。”

徐邀似笑非笑地说:“解听免,你是不是忘了,无论是俞西客还是我,都没有读完高中。”

解听免一愣,顿时懊恼地扶额。

徐邀不咸不淡道:“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用了,我没打算留在国内了。就如同你所说的,俞西客甚至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想在国内找个稍微体面一点的工作确实难度不小,可是在国外就会轻松不少。”

他又想起了什么,揶揄道:“当时能进听愈做你的助理,还是家里托了关系的,所以你一开始对我这种关系户很厌烦。我一天到晚因为这件事被你怼,每天上班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冲上去和你打一架,或者把你也气得跳脚,这样也算不亏了。”

解听免也想起了那段和徐邀天天互怼找气受的日子,不由得也轻轻笑了。

徐邀收起笑容,正色道:“经过您解总给我上的一堂亲身实践的课,我现在是知道了,托关系估计在哪里都被人嫌,所以还不如去国外。国外自由,就算学历不高也能挣到钱,至少养活我自己没问题,就没必要留在国内了。”

“那你打算去哪里?”解听免虽然希望徐邀留在绍河,但也再明白不过,只要他还在,徐邀就不可能待在绍河,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拉开距离。

徐邀却沉默了,他犹豫了少顷,缓缓吐字:“芬兰。”

这下轮到解听免缄默了。

二人都一言不发,于是又再一次陷入了湛默中。

解听免错开视线,问:“什么时候走?”

徐邀也移开了目光,瞥向了窗外,看见了窗台上那株已经枯萎了的百合,晃了神,声音突然有些轻:“等俞雪东高考结束后就走。”

所以……也就只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了。

“那你……”解听免顺着徐邀的目光也瞧见了花瓶中的百合,“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徐邀收回视线,朝他笑了笑:“那肯定是会回来的啊,爸妈都还在绍河呢,至少每年逢年过节都会回来的。”

解听免低低地“嗯”了一声。

徐邀觉得话题到这里应该也差不多结束了,而且确实也聊不下去了,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出来,两个人都是在没话找话,开口:“我要走了,我们……后会无期吧。”

解听免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徐邀踅身,往办公室门口走去,手伸向门把手的时候又停顿了一下,脚步转移方向,走向了左侧挂了钥匙的墙面。

他没有一丝踌躇,直奔目标,将离窗台最近的那串钥匙取了下来,冲解听免晃了晃:“对了,这把钥匙我也拿走了,这个总不算是强盗行为吧?应该是物归原主吧?”

解听免一直存着侥幸,还好徐邀还不知道这串钥匙的存在,可没想到徐邀竟然清楚,并且毫不留情地夺走了它。

这下,他身边留存徐邀生活痕迹的物品全部没有了。

解听免轻哼了一声,借此敛住了他翻涌的心绪:“说得我好像有选择权似的,难道我说不可以你就不拿走了吗?”

徐邀笑眯眯地说:“不行。”

“好了,这下是真的要走了。”徐邀将钥匙和耳钉塞到裤袋里,再把两串佛珠随意地缠在手腕上,攥着本子和相框,阔步至门前。

他打开门,却倏地顿住了脚步,只是并没有回头,没有再看一眼他深爱的那个人:“既然后会无期了,那我就最后再送你两句祝福吧,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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