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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1/2)

阴差阳错

又几年后。

“嗡”一声。

“嗡”两声。

“嗡”三声。

解听免挑眉,看向张南阅:“你在笑什么?和谁聊天呢?”

张南阅捧着手机笑得嘴巴都合不拢,道:“是雪东,我在和她聊天,她在和我抱怨,说现在的小孩子实在是太奇葩了,思维完全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总之就是在聊一些她工作上的趣事。”

解听免“嗯”了一声,又将头埋在电脑中了。

[哦,对了,南阅姐,我哥过段时间就要结婚了,你们收到请柬了没有啊?]

张南阅愣住了。

徐邀要结婚了?

但震惊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悬了很多年的石头终于悄然落地了。

她下意识瞥向解听免,解听免察觉出她的目光,将银丝眼镜摘下来,问:“又怎么了?”

张南阅摇了摇头,笑容有点勉强:“没事。”

解听免和张南阅都在一起十几年了,一瞧这表情就知道不可能是没事,不过她不愿意说他自然也不会逼问。

张南阅拧眉思考了会儿,缓慢打下措辞。

[还没有收到。对了,你哥哥的结婚对象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因为自从几年前那段饭之后,俞雪东便清楚了解听免和张南阅已经知道俞西客的性向了,所以她们之后的聊天便没有语焉不详了。

[肯定是男的啊,我哥不是同性恋吗,怎么可能会找女人。不过你们为什么还没有收到请柬啊?我收到从芬兰寄过来的快递都一个月了,按理早应该到你们手上了才是,难不成他没有邀请你们吗?可说不过去啊,我们两家关系那么好,没道理不邀请你们。]

俞雪东不明白个中缘由,张南阅却是一清二楚。而且平心而论,她其实也不是很想参加这个婚礼,毕竟他们如果收到了邀请函,解听免就会去了。

[我也不清楚原因。你哥哥的结婚对象是几年前你提过的艾伦吗?]

[是啊,他们俩分分又合合,我都以为没戏了,结果去年年底我哥突然说要和艾伦结婚,我还吓了一跳呢。不过想想也是啊,在艾伦之前,我哥交的对象就没一个能坚持两个月以上的,也只有艾伦和我哥折腾了好几年。]

两个人又絮絮叨叨聊了些什么,已经不早了,便纷纷结束了话题。

夜晚躺在床上,解听免刚熄灯躺下,纠结了一晚上的张南阅终于还是决定将此事告知解听免:“那个……我和你说件事啊。”

自从几个小时前,张南阅忽然看了他一眼之后情绪就有点不太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解听免便很快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了:“是不是你之前和俞雪东聊天时说的事情?”

“嗯……”张南阅狠狠一咬牙,长痛还不如短痛,干脆利落道,“是这样啊,俞雪东说徐邀要结婚了,问我们要不要去参加他的婚礼。”话毕,于黑暗中偏过头紧紧地盯着解听免,不由得攥紧了手。

空气缄默了少顷,解听免淡淡地开口:“南阅,你完全没必要一提到徐邀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现在对他真的没有想法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早就放下了。”

张南阅一怔,不禁热泪盈眶了起来。

天知道啊,她等这句话等了多少年。

她声音有点哽咽,谴责道:“那你不早告诉我,非要我去猜你的心思是吧?你是不是就喜欢看我为你吃醋。”

解听免无奈:“我以为你早看出来了。”

“我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张南阅恼怒,气鼓鼓的,“从我认识你起就是这样,一副情绪永不外露的模样,一天到晚冷冷漠漠的,坦白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解听免从容地应了一声:“是挺难的。”

张南阅被逗笑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既然如此,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那你去不去参加徐邀的婚礼?”

“看吧……”天冷,解听免将被子往上拽了拽,并帮张南阅掖好被角,“徐邀还不一定会给我送邀请函呢。你别看他一副温温和和的模样,其实做事情可绝得很,说断了就绝对会断得一干二净。”

“倘若他给我们递了请柬,那我们就去;如果没有,就不要讨人嫌不请自来了。”

张南阅吐出一口气:“好。”

“不说了,睡吧。”

——

此时远在大洋彼岸的芬兰。

“俞西客。”

徐邀回过头,发现裴些探出半个身子,从门缝里挤进来,将房门关好,在他书桌旁的另一个椅子上坐下来。

裴些私底下都唤他徐邀,那估计刚刚艾伦在客厅。艾伦虽然不会中文,但“俞西客”这三个字他说得不能再熟了。

“怎么了?”徐邀放下笔。

裴些扫了桌面一眼,开口:“你还在写请柬呢,你这是要邀请多少人参加婚礼啊。”

“也没多少人,”徐邀笑道,“就俞家的那些亲属还有艾伦的家人,除此以外就是你了,这些是我一早就定下来的,所以你们的邀请函我早就邮过去了。”

裴些瞥了一眼徐邀面前摊开的一张请柬,但上面的邀请人还没有写上名字,问:“那你现在写的是什么?是有什么还没决定好的人吗?”

“嗯……”徐邀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唉,”裴些早就看穿了,他叹了口气,“你是在犹豫要不要给解听免送吧?”

既然瞧出来了徐邀就不再扭捏了,大方地承认了:“对,我现在唯一还不确定的人就是他。”

裴些道:“那你希望他来吗?”

徐邀苦笑:“我现在就是在犹豫这个啊。我若是希望,不就直接在这张邀请函上写下他的名字了吗,如果我不希望不就不写了吗,不就是因为我也不清楚内心的想法才会如此举棋不定的吗?”

“不,是我的问题,我不该这么问,”裴些摇了摇头,随后一脸认真,“我是想问你,现在你心里还有解听免的位置吗?”

徐邀面色闪过了一丝挣扎,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一个人会永远活在过去。”

“我现如今也渐渐明白了为什么解听免能接受张南阅了,因为时间就是最好的良药,它会慢慢抚平内心的创伤,所以解听免在我死后能走出来并接受张南阅是迟早的事情,而我现在也不例外。”

裴些握住他的手,欣慰不已:“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不过了,就像很多年前解听免将张南阅带到我和裴遇生面前介绍这是他女朋友的时候,我感到了由衷的欢喜,那在听到你方才的一番话,我内心的想法就和当年是一样的。”

“徐邀,恭喜你走出来了。”

徐邀闻言浅浅一笑。

“那艾伦对你怎么样啊?”裴些一脸八卦,朝他挑了挑眉梢,全然是一副戏谑的模样。

徐邀不太自在地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些羞涩,视线飘忽,少顷,对上了裴些仍然目光如炬的眼神,扛不住了率先败下阵来,不过嘴角蕴着笑:“该怎么说呢……”

“你也知道我到芬兰之后,为了能从对解听免的情感中走出来,就一直在自暴自弃地交男朋友,从未间断过。”

徐邀顿了一下,朝掩着的门看过去,夜晚万籁俱寂,一切声响都很容易被听得很清楚,所以艾伦在客厅来回走动的声音就格外明显。听这动静,好像是在准备明日的早餐。

裴些倏尔悟了。

徐邀近些年有和他提起过,虽然在芬兰定居很多年了,可还是依旧吃不惯,所以早饭基本都是吃中餐,以前是他自己亲自下厨,现在就是艾伦主动包揽下来在准备了。

他不用知道徐邀的回复了,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果不其然,他听到徐邀说:“这个情况维持了很多年,我一度都以为自己可能这一辈子也无法走出来了,但好在我坚持下去了,能够让我遇见艾伦,我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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