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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聚匆匆就别离(2/2)

纹缬坐下便埋怨她道:“你要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给你准备衣裳住宿啊。”

“实在想你,便回来了。”朱雀凑得离纹缬极近,“算给你的惊喜。”

“俗套。”纹缬嗔她一句,自己却笑了。

“你这次在这里呆多长时间?”

“嗯……”朱雀思索道,“约莫一两天,那个熙宁王确实抓我抓得很执着,这回是我好容易才绕过他的陷阱飞回来的。”

“他这样一直捉你,怎么办才好呀。”纹缬绞着袖子,苦恼道,“他这段时间倒是没有再来,但是听我父亲说,他天天派人盯着我家呢。”

“我也看见了。”朱雀叹道,“你家旁边都是细作。”

“这段时间你真的去了好多地方啊。”纹缬喟叹道,“我看见你写那些地方如何如何好玩,羡慕死了。”

“等那熙宁王自己放弃了,我也带你去玩。”朱雀道,“你还没去过别的地方吧?”

“确实是。”纹缬叹道,“可是我父亲都开始考虑我的婚事了,怎么办啊。”

朱雀神色一僵,迟疑道:“……定了吗?”

“当然没有,我推了。”纹缬道,“我父亲定亲,必然是要我同意的,他可就只有我这一个女儿。”

“啊呀。”朱雀笑道,“可不是,都惯坏了,养得跟个干泽小姑娘似的。”

“谁惯坏了。”纹缬道,“而且,我是乾元,乾元欸,不是干泽。”

“嗯。”朱雀道,“你是什么我都喜欢你。”

她这样忽然告白,纹缬涨红了脸,道:“……知、知道啦,……怎么还说。”

朱雀却拉她进怀里,吻上了她。

到这里安玉淙终于叹了口气,道:“真是,还是不应该拉你进来的。”

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抓包时珣看春宫一样复杂到难以名状,好像是既怕教坏小孩子想搅碎这段记忆,又觉得这样未免也太过小题大做,反倒显得自己多么迂腐保守似的,只能坐在那里半开玩笑似的叹气。

时珣以为他是介意明明师徒有别,信香契合度却极高的他们一起看这个场景,孰料安玉淙下一句又道:“……你别学朱雀和苍龙找乾元啊。”

时珣一时半会儿真的分不清他这句到底是不是玩笑了。

他愕然道:“不会!绝对不会!”

“哦。”安玉淙道,“我说说而已啦,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也不会拦着。”

这样一调侃,两人之前沉默的气氛反倒松动了许多,但是时珣反而觉得现在有点流入莫名的尴尬。

这样总比安玉淙一句话都不说好。

时珣这样跟自己说着,可是心里却总是梗着一股酸涩和悸动。那种掩埋的心动堵在心里,又被安玉淙那样无所谓地撩拨,时珣又是真的很想很想告诉他。

他心里这样斗争着,纹缬那边却红着脸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朱雀。

“这是什么?”朱雀好奇地拿起来,“礼物吗?”

“嗯。”纹缬道,“拿宝石打的簪子,红色的,很衬你。”

朱雀打开木盒,面色却霎时变得一片惨白。

她手指颤抖着,半天才道:“……这块宝石,是谁送你的?”

纹缬道:“是熙宁王……他之前来赔礼道歉的时候顺便送的,人没诚意,石头倒是不错……”

她说到这里,也觉得不对。

“你……不会介意这石头吧?”

朱雀径直将这簪子抛到地上砸碎。

“他诈你。”朱雀颤声道,“这不是什么宝石,这是我的血造的东西,有两块,其中一块遇见我,另一块就会发光。……他现在恐怕已经知道我在你这里了。”

纹缬顿时吓得面色发白。

她哭着将朱雀推出房门,道:“你快跑!他们会来杀你的!”

“我不能走。”朱雀道,“……我走了,你们就是私藏贡品,你父亲会被免职的,……你一会儿把我交出去,我有办法在半路……”

“你胡说什么!”纹缬泣道,“我死都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朱雀却忽然镇定下来了。

她揉着纹缬的头,安抚道:“你放心,我到底是神鸟朱雀,以后是要飞升当朱雀星的,怎么会死呢?说不定这是我命定一劫,过了就飞升呢?”

纹缬却哽咽道:“什么飞不飞升,神鸟也有死的,话本上也说了有的是神兽神鸟没熬到天劫就死了,换凡人飞升的!你骗我!死了就是死了!”

“话本都是骗人的。”朱雀笑道,“我那么厉害,怎么会死呢?”

她笑得明显勉强。

纹缬也看出来了。她死推搡着朱雀叫她跑,朱雀却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最后纹缬抱着朱雀号啕大哭。

天空暗下来,落了暮秋最后一场秋雨。混乱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黏着泥泞的石板和暮秋终于落尽的梧桐叶,最后在这哭声中爆发了。

纹缬的房门被粗暴推开,熙宁王眼睛瞪直了,看见房门打开瞬间挡在朱雀之前的纹缬,笑得几乎要昏过去。

“我跟你走。”朱雀道,“你不要动纹府。”

“这当然。”熙宁王笑道,“只怕纹小姐不懂事呢。”

“红蓼!”纹缬咬牙道,“你不许跟他走!”

朱雀却只是揉了揉她的头。

“你父母待你很好。”她忽然一掌劈晕了纹缬,又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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