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沙就知道建设一个国家不能单靠自己那点知识,就应该放手让这些人去想,不仅来的水到渠成,而且心里还没有受制于自己的膈应,那本部门想法,就是本部门的功绩,推行起来自然动力十足。
有了这样的苗头之后,宁怀沙再补充了些边边角角,越国报就推行而出了。再为解决百姓识字率低,购买意愿不强的问题,听了宁怀沙那一嘴的,奇闻轶事、怪谈闲书有说书人讲,越国报就不能有人给念给大家听了?于是诵读者这一职务应运而生。
至于专派几个人一天到晚就在各处的官报亭给大家读报,有没有经济效益,解不解决的了报纸营生问题,宁怀沙倒不十分关注。越国虽穷,那几个钱还是有的,最主要是,那些人是朝廷伸向民间的触手,也是百姓可面对面见着的“小官”,当民与官的界限日益模糊之时,会不会在有什么奇妙的反应,宁怀沙这厮有些好奇。
当然,就算真能开花结果,那酝酿的过程也势必相当漫长,宁怀沙觉得自己势必是看不到了,但不妨碍他任由自己的内心,在细枝末节之处动点手脚。
“商会里有人见着了风头,也要组建人手,搞自己的“报”,这样好的道德高地和放出自己声音的高音喇叭,梁姐觉得我会放过吗?”
梁怀兰笑着点点头,“自然不会。那相爷打算做哪方面的呢?”
“大家的想法都挺高级,有诗词歌赋、名家字画技艺,还有各大家内宅私事,我就搞点俗气些的吧,整排版面来专名说哪家店铺的东西便宜,售价几何,质量还行。”
瞬间,梁怀兰将头转向了边上的莫则声,“让莫小爷?”
“不可以吗?”宁怀沙笑着摊手,“我还预备将这醉生梦改成个大点的买卖东西的地儿,名都想好了,就叫万家乐购物广场。以后这儿专门搭一个台子来给我们的莫爷发挥。”
一边的白七都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倒是梁怀兰逐渐接受,“挺好,挺好,大俗即大雅。”
“那欢迎梁姐带人进驻了。”宁某人脸皮极厚,都还在规划设计阶段他就开始“拉皮条”了。
抛除宁怀沙那身朱紫官服和莫则声的门第,梁怀兰从可行性角度考虑了一下,“相爷,您怕是不止有彻底改掉醉生梦以往那一类行当的想法吧。我们提前说好了,不仅得给我留个好位置,还要让上几折啊。”
“当然,我这儿哪有亏本的买卖。”宁怀沙这么做还有其他的考量在,有些营生在那儿摆着,就是来钱多来钱快,自然屡禁不止,他这下不仅要单方面的禁,还要打出个风头告诉人,不是只那些个蝇营狗茍的行当才赚钱。诸多考量他没明说,只话锋一转,回了梁怀兰去,“那是当然,不过梁姐可要捂好消息,物以稀为贵,看我炒它一波。”
不消宁怀沙下口封梁怀兰都不会再出去乱讲,毕竟宁怀沙嘴上说的是要她进驻,实际上,除了梁氏商行的基业,她手上的大半行当里面都有不少宁怀沙的股份,说白了,自己也算是个“打工人”。当然从道德层面上讲,基本的保有商业秘密她还是知道的。
“这是个大盘,相爷想好由谁来打理了吗?”可预见的,将醉生梦的“转行”搞好了宁某人可能就又有了只吞金兽。
“送给珉儿玩玩。”
好家伙,别的帝师是生怕自己将未来的陛下引导的不够端正,他倒好,可能就怕皇帝太务正业了。
但有一说一,梁怀兰听到未来她可能要打交道的是皇帝后,刚才还颇高的兴致瞬息之间落了下去,“相爷,您其实可以把别的营收不错的厂子给陛下的。”
宁怀沙知道她什么意思,就是说要表忠心,就得表的实诚一点,这种盈亏不定的东西,搞不好不仅看着不错的事儿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显得扣扣嗖嗖,不尽忠心,“哦,别的转手给珉儿几个了,他亏了不少,我又接手了过来,这个再给他一次机会。”
听听这口气,梁怀兰不禁坐的离他远了一点,以此微末行为来寄希望于未来砍头的时候,或许能不牵连上她。
但宁怀沙自觉他还是给左珉留颜面了的,没说自己问他想不想买自己的造纱厂时,左珉亮着眼睛接过了那日进斗金的行当,然后发现同类云集,竞争激烈,他自己填了不少钱进去还是看起来毫无还生可能时,又“哭喊”着亚父救命,生请宁怀沙从新接手了过去。
当然,类似的罐头厂、牧场也不例外,于是左珉明白了,这些厂子不仅会吐金子来为他的改革做支撑,还个个是条咬人的蛇。
于是宁怀沙诱哄他,“珉儿,你也见了,管这些厂子不是些容易的事。要不你放我去全心全意料理那些事,多给你赚点赋税不好吗?”
左珉这时倒清醒了,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亚父,珉尚料不好一厂,如何能全然料一国?亚父,您不能只顾儿女私情,就将这么大一个越国全然交给珉。况且皇考的遗诏有云,您是辅政大臣。再者,如果珉儿没治好政务,社稷难安,到时只有求仲父救一救珉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