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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令(2/2)

掌柜点头。

任己:“他为何在此滞留?”

掌柜:“他违反法令,变成了狗。”

“变狗?”任己:“这是何意?”

掌柜:“便是字面意思,皮生毛,掌生爪,长颚咧嘴,变成真正的野犬了。”

任己:“……可还能复原?”

掌柜摇头:“未曾见过。”

任己皱眉,开口再想问。

掌柜又是擡手阻止,哗哗翻过册子,展出另条法令:禁谈“星石”。

任己:“……在哪?”

掌柜:“除了那只野犬,怕是无人知道。”

——

任己出发之前,倒未曾想过棘手的问题会是这个。

他抓紧时间,将法令汇编通过一遍,翻的是头痛欲裂,摘出六十二条。

剑宝凑上来一瞧,这六十二条正如禁谈南山、星石一般,处处针对的是他们几个。

“考虑真是周全。”剑宝嘿嘿道:“幸好我是剑,不必守人法。”

白岩也嘿嘿道:“幸好太多啦,我记不下来。”

另两位就没这么幸运了。

任己、贞三不苦哈哈默下这六十二条。

直到二人背得滚瓜烂熟,掌柜才火急火燎将那法令汇编送到壁前。

任己与贞三不议定,待过丑时,夜深人乏,趁防卫松懈,去令尹府一探。

至于白岩,醒了一日,还是留他在此睡觉的好。

剑宝向任己:“剑取出来。”

任己取出金枝,开鞘露剑面。

其上闪闪,剑宝之前划下的符纹还在。

剑宝看看符纹,损耗不多,尚算完整。

它道:“即便生鬼,八成还是小胚,足以应付了。”

任己点头。

“还有一样要小心。”剑宝:“魇鬼未成胚时,作泥团状,沾之既染。你若不幸染上……”

任己:“即刻削去皮肉。”

“咦?”剑宝:“你怎知道?”

任己:“我曾染过。”

“……”剑宝:“到何种程度?”

任己:“近骨。”

“近骨?”剑宝绕他一圈,“若到这程度,去除得削肉洗骨九十九回。痛都痛死了,怎不见你有损?”

任己:“有人代我受过。”

“哦。”剑宝:“那此人对你不一般。”

“是他特别,而非对我不一般。”任己:“同等情境下,换个人遭难,他也会如此。”

剑宝:“……那我知他是谁了。”

白岩在旁瞧着任己与剑宝似乎说完话了。

他掏掏锦囊,拿赌盅出来,碰碰剑宝。

剑宝:“干嘛?”

白岩:“同我玩吧。”

“……”剑宝翻面向任己:“禁令里没有不许赌吗?”

任己想想:“倒是没有。”

剑宝翻回道:“我没有手,怎同你玩?”

白岩听了任己传话,道:“戳一下就可以。”

戳?剑宝出鞘瞧瞧。

它越看这个赌盅越觉得有点眼熟,道:“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贞三不过来,“师叔,我同你玩吧。”

白岩瞧瞧剑宝,再瞧瞧贞三不,将赌盅往贞三不手里一搁。

两人并未作赌,单比大小。

几把下来,贞三不大获全胜。

白岩耷拉个脸,推推赌盅,“再来一回。”

贞三不自然应。

剑宝评:“真是又菜又爱玩。”

它碰碰任己,“趁有时间,答应我的,没忘吧。”

任己:“不敢忘。”

剑宝:“赶紧说说,这臭小子什么情况。”

任己:“得从六十年前说起。”

剑宝:“六十年前?这么久?”

“是。”任己:“而且还是六十年前,设下星石之封那日……”

六十年前,八大世家与南山齐聚“器池”,为封印程子封开星石大阵。

“器池”遍地焦泥,黑雾缭绕。

南山与八大世家各据一眼。

星石飘在阵前,熠熠生辉。

在场南山子弟由任己打先,手下不停,书写封阵符纹。

再前是卫云霄与项重两人。

他们此刻全盛,青年面,壮年体。

二人半步踏入阵中,向星石注力。

南山以朱鸾真人为首,他立在高处,观八方动向。

眼见大阵将成,朱鸾忽道:“不对。”

他自高处急落而下,宽袖一揽,想将南山星石收回。

不料星石竟拒。

它精光一闪,将南山弟子释出仙力,通通一吸而空。

卫云霄、项重受创不小。

卫云霄忍下口中腥甜,问:“师祖,出了什么事?”

朱鸾:“被骗了,这不是封阵。”

他话刚落,九颗星石忽而一转,隐泛红光。

阵体浑然天成,溢出凶杀之气。

“糟,是杀阵。”朱鸾:“不行,我得入阵救他。”

他回首吩咐卫云霄和项重道:“八大世家不安好心,南山不稳,你们带弟子速速回援。”

杀阵铺于器池之上,汲取地利,越来越凶。

卫云霄闻到浓重血腥铺面而来,有些慌道:“师祖……”

朱鸾截住她话头,只道:“若我与他皆遭不测,你和项重先保南山,待寻到机会,再尽我等未完之事。”

卫云霄抛却杂念,与项重一并跪下磕头,“遵命。”

任己见师父师伯有异,朱鸾真人纵身入阵,眨眼无踪。

他隐隐听那阵中似有巨兽低啸,而顶上天色,刹那浓云密布,漆黑如墨。

发生了什么事?

任己低下头,见项重朝他奔来,问:“师父,怎么了?”

项重:“不多言,走!”

这一问一答间,天顶现霜白剑影,自南山方向呼啸而来,一猛子扎入阵中。

项重大惊:“它怎么能跑出来了?难道……快!回南山!”

众弟子纷纷运器升空,如在空中洒出一把豆子,向南山倾倒。

任己紧跟项重,问:“师父,卫师伯呢?”

项重:“被人叫住,不必管她,追的来。”

众人疾行,打头弟子忽一声惊喊,叫他人止步。

弟子抱住胳膊,那被割开血口,深可见骨。

任己随项重赶前一看,这浩荡虚空,突兀横着条微不可见的红线,纤细绵长,不见头尾。

线上残留血迹渐渐融聚,凝成枚精致红色小人,肚生一丝,垂挂线上。

项重眼皮一跳,“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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