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
坐诊的医生是个四十出头的女医生,检查完之后,她一边给左锐拿药,一边解释道:“牙齿没事,没伤着牙根,疼可能是碰着牙龈了,过两天消了肿还疼的话在来检查。”
左锐摇头,专心看镜子里自己的牙,他拿手指碰一碰牙都疼的面目扭曲,总觉得没有医生说的那么简单,但是又确实没看到出很多血。
医生又问:“多大了?”
“十八。”
“正好,我女儿今年十九。”医生刷刷写着字,诊室里安静的只剩下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我女儿长得也不赖。”
尤斯瞪大了眼睛瞧着左锐,又瞧瞧医生,这么直接?
左锐的长相身量,从小到大没少被开过这种玩笑话,见怪不怪的顺着话茬开玩笑,“我读完大学回来见行不?”
“我女儿怕是等不起咯!”
医生转头去给尤斯清洗伤口。
从诊所出来,左锐直接路过了医院门口没上住院部,朝回家的方向大步流星。
尤斯紧跟其后,“要回去吗?”
左锐扯一扯身上的衣服,“今天早上婷婷姐回过来,我干脆回去再找些换洗衣服,我妈的内衣内裤也没带够,洗了没干,这几天这么晒,鱼塘需要放放水,稻子也需要放水了,还有......”
左锐细数着自己要做的事情,罗列出一大堆,自觉的加快了脚步,但是想到尤斯的伤和脚程问题,决定搭摩托车。
和摩托车司机拉扯半天,左锐成功的把15块车费讲到10块钱,司机一有点头的趋势左锐赶紧开心的跨上摩托车,招呼着尤斯上车,“你坐中间!”
尤斯不愿意,只看着司机背上印出的汗渍,左锐刷的往前坐,“那你坐我后面。”
尤斯其实很想问为什么不打的士,但他看着左锐高兴的表情知道自己现在多说一个字都会扫兴,艰难的跨腿坐在了后面铁皮的货栏上,司机一开动,他差点往后翻了出去,还好左锐反应快,搂住了他的膝盖弯把他拽了回去。
只是拽得太狠了,尤斯的脚分的很开,西裤有种要被撕裂的感觉,严丝合缝的贴在左锐屁股上。
车速带起来的风很好的掩盖了心脏乱掉的节奏,尤斯往前坐了坐,压住左锐被风吹鼓起来的上衣。
路的两边都是稻田和水塘,山脉线随着摩托车的前进像一条浮动的波浪蜿蜒连绵,初夏的风徐徐的吹着,晨光熠熠,将三个人的影子拉的格外的长,尤斯因为坐在最后面翘起了半个身子,影子伸出一个头,左锐沉迷的看着影子时上时下的抖动着,心情终于好了些。
左锐察觉到尤斯有些僵硬,半转着头大声喊道:“你要是害怕,可以抱紧我!”
尤斯没反应,反倒是司机乐了,“这还害怕啊?我还没加速呢!”
司机说完故意踩了一脚油门,两人往后一仰身子,原本清凉的一档风直接变成了强劲的三档风,在耳边呼呼的刮,尤斯也顾不得面子另外,弓着身子往前一缩,环住了左锐的腰身。
胳膊合拢的时候尤斯有些吃惊,他知道左锐瘦,却没想到上手的触感这么薄,一只手抱满有余,两只手环在左锐腰上有些大材小用了,于是他腾出左手,斜斜向上环住了左锐的脖子,像勒特务那样勒住了左锐之后,小心的把鼻尖凑到了左锐的脖子上。
混着汗和微薄的酒气,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