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黄思夏关爱心切也怕惹怒尤先生,只敢在尤斯的手腕上抹了一点之后便把风油精给放起来了。
以左锐对黄思夏的了解,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回房间睡午觉的时候左锐为了看热闹硬扛着没睡,没过半个小时,黄思夏果然鬼鬼祟祟的推门进来,看到左锐没睡还特意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左锐很识相的表示自己嘴上上了拉链,然后瞟了一眼黄思夏手上的风油精表示自己绝对支持。
为了不吵醒尤斯,黄思夏也只是在尤斯的额头和鬓角脖子处滴了两滴,打算走的时候,左锐伸手把风油精拿了过来要给自己再抹点。
左锐拿着风油精,看着一脸和憨相熟睡的尤斯,恶向胆边生,拿着绿油油的风油精朝尤斯的脸挪了过去。
左锐憋着坏笑把风油精往尤斯微微张开的嘴里滴,尤斯睁眼的时候看到仅在咫尺的左锐猛吸了一口冷气,一滴摄人心魂的风油精笔直的被尤斯吸到了喉咙里。
凉,苦,辣,三种味道混合起来散发到极致,冲塌了尤斯的天灵盖。
谁也没想到尤斯会对风油精过敏,加上左锐绕着尤斯的脸囫囵个的抹了将近半瓶,发现问题的时候,尤斯的大眼睛已经肿成了一条细缝。
所有人都警铃大作,吃了药挂了消炎水,尤斯的脸色总算看起来好一点,这一天也就这么忙活到了半夜。
左锐是睡着,尤斯并没有睡着,他侧躺着看左锐熟睡的脸,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报复一下左锐。
如何报仇还没想好,手机震动了一下,提醒他该吃药了。
尤斯起身,从挂着的西服口袋里掏出药倒在手心,就着房间里仅剩的一点光,瞧着这一黑一白两片药出神。
尤斯仰头刚准备往嘴里扔的时候,手腕被人轻轻一敲,两颗药弹起来滚到了角落里,看不到了。
左锐不知何时醒了,站在尤斯身前,挡住了最后一点余光,尤斯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或许是因为过敏眼睛肿了的缘故,尤斯现在能看到的光线更弱了。
就好比,这个房间通风透光性很好,绝对不会在仲夏夜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但是现在尤斯就是什么也看不到,唯有侵入鼻孔的香气证实了左锐现在正站在他面前,靠的很近。
“过敏药和这个药不能同时吃,我问了医生的。”
左锐就着视线里最后一点光凑过去把尤斯手里的药瓶子盖上,松散的长发蹭的尤斯下巴痒痒的,伸手去抚,却在触到左锐的皮肤时,又猛的缩回了手。
左锐的身体异常的滚烫。
左锐发烧了,难怪会说话不清不楚的,还一头扎他下巴上。
尤斯从书桌的抽屉里翻出了一盒备用的感冒药,用舀烫的勺子盛了一点温水,把胶囊里的粉末和药丸一起碾碎在温水里搅拌均匀,打算给左锐灌下去。
报仇的机会来之不易,谁也别想嘴里不苦。
等左锐稍微稳定了一些,尤斯端着左锐的下巴一倒,一勺子药水一滴不漏的全部灌进了左锐的喉咙里。
但尤斯低估了左锐的力气,药刚进口,左锐直接挣脱了尤斯的钳制翻向了床边,想要将嘴里的药吐出来。
尤斯怎么会允许自己辛辛苦苦喂进去的药就这样被吐出来,本着喂药喂到底的心态迅速将左锐压平,凑了上去。
左锐本来正梦见自己在天上飞,飞的不高好像还撞了墙,睁眼看到尤斯正捏着他的鼻子朝他的嘴里吹气。
左锐依稀看着眼前奇丑无比的脸,下意识吞了一口口水,把满嘴的苦药也一并吞了下去,刚下肚就要往上翻,左锐烧起来有些认不清人,当他眼睁睁看着尤斯含住他的嘴的时候,他还是震惊的连最基本的反应都忘记做了。
这口药算是彻底吞了下去,左锐咳了一声,尤斯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滚到一边,随手摸了一床毯子盖住自己。
左锐仰面躺着保持着震惊的姿势,眼前一片模糊,终于开口问:“你刚刚在,干嘛?”
嗓音确实出奇的软,像是在撒娇,实际上是被毒哑了。
“喂药。”尤斯声如细蚊,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
这个答案平平无奇,也不知道左锐有没有思考,或者说他压根就没彻底醒过来,没过片刻,左锐没动静了。
第二天一屋子人都昏昏沉沉的,饭也没胃口吃,直到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左锐终于好点了,想起来昨天的那些个不太确定的片段,问尤斯:“你昨天,挨到我的嘴皮子了吗?”
尤斯一愣,他今天盯了左锐一天,左锐的表情和表现都没有任何异常,甚至没有问起,他还以为左锐根本不记得了,刚放下心来,被左锐一问心又提了起来,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但是没作答。
看见尤斯默认,左锐突然哀嚎一声,“我不是做梦!你真的挨到我了???我的初吻啊!!!”
“我...我也是,你不亏。”尤斯尝试安慰左锐。
左锐倒是想好好生个气质问一下,可尤斯过敏到整个头都是胖头鱼的形状,真的让他一点都板不住脸,“算了,你别告诉婷婷姐就行,我的初吻是要留给她的。”
尤斯若有所思,郑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安静的平躺了一会儿,左锐试探着问道:“我和你这样应该不算亲嘴儿吧?那我还亲过小将军呢?我还亲过大葛小葛,我甚至还亲过小次的脸,就上次小将军还舔我你看到了吗?也碰到嘴皮子了!我们这样不算吧?”
尤斯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失望被高高肿起的眼皮遮掩掉,简单的嗯了一声。
左锐又道:“但我们都是成年人啊!成年人这样是要算的吧?”
尤斯扯了扯嘴角难看的笑了下,“嗯。”
“但是只有男人和女人这样才算,我们俩男的碰碰嘴皮子而已,肯定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