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锅
尤斯浑身都紧绷起来,左锐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下躺在身侧,一下又翻到上面,激动的心情无法抑制,来来回回几次之后,也只是摸索了一番。
仔细认真的,互相串了个葫芦。
喘息平静之后,两人躺平,心中疑云遍布。
“你之前,有成功过吗?”左锐说。
“没成功。”尤斯说。
“和败类吗?”左锐说。
“嗯,没成功。”尤斯说。
“我和女人也在一起过。”左锐说。
“嗯?”尤斯侧头。
“没成功。”左锐说。
“哦。”尤斯回头,又重新看着天花板。
尴尬,从床上蔓延到了地面,将两人整整齐齐的包裹其中,夹杂着害羞,和迷茫。
“要不再试一次?”左锐不甘心,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的盯着尤斯的下巴。
“下次吧,我去学习学习。”尤斯说。
“好,那现在,睡觉?”左锐觉得这样平躺着有些地方实在是太扎眼了,只好转身侧着。
尤斯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同时朝左锐这边侧了过来。
于是高估了自身定力的两人又气喘不匀的串了个葫芦,勉强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两人心照不宣的对昨天半夜图谋不轨但不轨未遂的事情闭口不提,尤斯把左锐送回家之后逃也似的走了。
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要发生点什么,只是事情自然而然要发生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不知如何进展的样子,特别是尤斯,不管左锐做点什么大动作都一副你怎么这样的表情,让左锐时刻怀疑自己哪些动作是不是过分了,还是干脆就没做好让人不舒服了。
这和他想象中的恋爱不太一样,不过毕竟是个实打实的男人,有些事情左锐还是没办法用实践出真知的方式去求证。
陪黄思夏吃完中午饭,左锐给彭可瑞打了个电话。
“可瑞啊?”
“有屁快放。”左锐每次这么叫他准没好事,所以彭可瑞警惕的很。
“出来吃个饭呗,我请客。”左锐捎带巴结的语气特别明显。
彭可瑞不缺饭,但拥有一颗热心,矜持了一把,还是同意了。
“说吧,单独约我,什么大事要启奏?”
左锐说请他吃饭,却约在清吧,点了一瓶酒,连小菜都没让上。
“就问你个事呗。”左锐觉得自己行又不行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人,就是彭可瑞,除了他,他所有接触的人里面,也没有第二个比较特殊的人了。
结果见了面,左锐推三阻四也说不出实话。
“你倒是说啊,真急死。”彭可瑞瞪着大眼睛。
“…就,两个男人,怎么那个啊?”左锐根本措不好辞,还挺难为情的。
“什么怎么,就………”彭可瑞眼睛又瞪大了一圈,压低嗓子凑过来,“滚床单啊?”
“嗯。”为了大事,左锐豁出去了。
“呀呀!”彭可瑞一激动,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这事儿你算问对人了。你和尤斯?进展这么快?”
“嗯。”左锐有点难为情,彭可瑞一激动,左锐都觉得自己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他心里大喊,对啊,尤斯,想滚没滚成!
“你们俩,确定谁是主导了没?”彭可瑞摩拳擦掌,似乎准备干一番大事。
想到大事,左锐就咳的不行。
“应该是他,我还特意查了一下,我年纪小,不够强势,穷,还比他会照顾人,更听话,理应……应在被动一点,这么说对吗?”
尤斯那么要面子,左锐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自己做上面那个。
彭可瑞激动的心瞬间冷却了一大半,“这种事情,不是你让他就能行的,这都没搞清楚,你们俩怎么滚啊,而且退一万步讲,这个事情其实有的商量,感情氛围顶上来了,自然而然就会出现引导方和顺从方。”
彭可瑞说这话眼神打飘,他自己也一直想重新把潘序翻下去,但是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成功,他也不知道这事情,是不是容的商量,还是说真的有天生就是这个属性这个说法。
但是看尤斯和左锐的情况,谁上谁下还真不好说,他和潘序私下里没少讨论这个话题,两人意见不同,还差点吵了一架。
潘序一直认为尤斯绝对的上,光是气势上就全面横扫左锐这个小垃圾。
但彭可瑞觉得这种事情,总讲究个你情我愿,看气势也不一定准,更何况尤斯看着就没左锐狂放大胆,斯斯文文的,也不知道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
论力量型,彭可瑞支持左锐。
看着左锐迷茫的脸,彭可瑞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俩,不会俩,都是,o吧?”
左锐闪着求知欲的眼神,“什么意思?”
彭可瑞用手沾了点酒在桌子上比划,结果比划来比划去也比划不清楚,他总不能按照实战经验那么教,更何况现在这两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情他们自己都还不知道,怂恿左锐强势也不是他的风格,左锐这个人一看就不会用这种半自愿半被动的方式,他喜欢的保准是全自愿的模式。
“俩1好说,该咋滚商量着滚,俩o……没办法滚啊,你要不要……哎呀你去和尤斯商量一下,看看谁为爱牺牲算了。”
彭可瑞其实也没想象中这么足够的经验,他和潘序在一起这么久,那事儿要说非常多也不至于,别说花样,充其量算是互相帮忙解决需求,真情实意的次数少之又少,这样算下来,他们自己的问题都还没完全解决,潘序又管的严,他是想浪没地儿浪,唯一从潘序身上得到的经验就是上下之分其实对于本就是这一属性的男人来说并不固定,有些人天生就没办法在上面这种情况除外,他和潘序刚好都不是。
彭可瑞知无不言,能帮到的却不多,最后俩人冷静下来喝了点酒,话没说完潘序就一脸哀怨的来接人,两人冷静的各回各家了。
“俩…o?”左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按理来说尤斯每次都很强势,自己就强势了那么一回,尤斯一走就是三年。
这会儿要是再强势一把,尤斯走了不回来怎么办?
想想这些左锐就觉得自己根本有感觉也起不来。
相比于尤斯一气之下一走了之,彭可瑞说的那些上上下下弯弯绕绕的根本不算什么。
几点睡的左锐不知道,闹钟响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刚眯眼。
连着好几天上班左锐都感觉自己在腾云驾雾,他没敢联系尤斯,尤斯也很默契的消失了,没有联系他。
左锐花了几天的时间清理了一下自己脑子里的废料,找时间又去翻找了一下之前保存的词条记录,没什么新发现。
程艳艳没来上班了,桌子被收拾的一干二净,左锐倒是很佩服她,说断了,就断的一干二净,不拖泥带水。
实习期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除了翻译文件,左锐还负责一部分证书的申请,都不是麻烦的工作,只要同事的订单完成步骤到了他这里,只要跟着系统一步一步往下做就是了。
等人都走光,左锐的手机响了一下。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这次的简讯很简单,是一个人的名字。
程鑫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