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锐洗澡三分钟都没用到,尤斯已经把被子暖好了,很是舒服,他沉着头往尤斯怀里一钻,尤斯冷的一哆嗦,往外推他,“头是湿的,先起来吹头!”
左锐极不情愿的半坐着,想让尤斯给他吹头,尤斯哼了一声躲远了些,左锐只好擡着发酸的手臂自己吹,好在现在头发短,吹头也花不了几分钟。
左锐吊完了最后三瓶水才出的院,回家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接尤斯来回花了将近三个小时,洗澡加上七七八八说话洗澡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午夜。
左锐坐在床头吹一会儿停一会儿,吹个半干就不想吹了,尤斯这才凑过来帮左锐继续吹,尤斯一腿搭在床边,吹完了头正在仔细的卷这吹风机的线,睡衣斜斜的挂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左锐按住尤斯的肩膀亲了一口。
滚上床之前,尤斯顺手啪的一声把灯关了。
左锐的手停在了尤斯的腰上没有继续往下,尤斯利落的关灯的动作似乎在提醒他他并不想做什么,于是左锐一肚子遐想在熄灯的那一瞬间也差不多熄灭了,尤斯大概是不太想亲昵,不然乌漆嘛黑的能干嘛?
“睡觉。”左锐搂着尤斯的腰往里一倒,埋头又钻进了尤斯的怀里,又觉得哪里不太对,把尤斯翻了个面,从背后抱着。
这个姿势……尤斯咬了咬牙,隐隐有些期待。
等着等着,等来的却是左锐平静沉稳的呼吸声。
左锐说的睡觉,原来是字面意思。
明白过来的尤斯轻轻叹了一口气,怪自己想的太不正经了。
不过他也不是很喜欢这个从后背搂着的姿势,自己转了个身往下缩了缩,钻进了左锐的怀里,再往里靠了靠。
一路转车转车公交飞机打车,尤斯几乎两天没怎么好好休息过,要干点什么确实是没什么精力了,也没顾得上失望不失望,左锐身上暖和的像个烤炉,钻进去没几分钟就梦游仙境了。
一直到早上尤斯被一身不舒服的汗惊醒,尤斯才缓过来左锐身上烫的像个暖炉是因为生病了而不是因为他本身就身体暖。
还很早,尤斯尝试着从左锐的怀里钻出来,没成功,左锐一双手圈着尤斯的肩膀,尤斯一动,左锐的腿就跟着压了上来,将他整个死死的压在了怀里。
睡着了还好,一旦醒了,发汗就发的更厉害,左锐身上温度高,没见发多少汗,但尤斯被当做人形抱枕这样抱着,醒了之后开始更加猛烈的出汗,没一会儿尤斯的睡衣从背后湿到了前胸。
“左锐??”尤斯推了推,左锐的臂力实在是不容低估,越推越紧,而且左锐嗜睡,万一人没叫醒反倒把自己闷死了,多划不来,所以喊了几句左锐没醒,尤斯也就放弃了。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放弃挣扎之后反而被一股香气引的再次昏昏欲睡。
尤斯发现左锐身上这个香味若有若无的,有时候使劲闻也只能闻到一点点,有时候左锐从他旁边走过去掀起一片衣角都能带起一阵香,淡淡的,总也算不上明显,现在左锐浑身发烫,这个味道反而被蒸发的史无前例的浓郁。
算不上多喜欢喝牛奶,为什么会沉迷这股味道呢?
自己身上有没有这种味道?
尤斯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胸口,一股清浅的玫瑰花的味道,是左锐挑的沐浴露的味道,这个沐浴露香味太重了尤斯并不是很喜欢,但是为了和左锐身上的味道保持一致他还是每次都洗了,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左锐洗出来是淡淡的牛奶的香味,他洗出来还是劣质玫瑰香精的味道。
这沐浴露显示味道还挑人。
尤斯又有点困了,刚刚还觉得左锐圈的太紧,这会儿又不自觉地往里钻了钻,再往里钻就要钻到左锐肚子里去了,尤斯想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能笑起来气息扑到了左锐的胸口有点痒,左锐晃了一下,接着尤斯整个愣住。
天快要亮了,太阳的召唤来的很准时。
尤斯扭动着身子想要把大腿从左锐的两条腿中间挪出来,结果一动更奇怪了。
这火辣辣的感觉顶在大腿根,尤斯很没出息的跟着一起接受了太阳的召唤。
左锐还没醒,被子里的温度却越来越高,尤斯开始浑身难受,汗湿的衣服贴着后背,鼻子尖顶着的是左锐结实的胸膛,尤斯一时间睡意全无,搞不清楚自己是想往后挪还是继续往前钻,最好就把左锐钻醒了。
尤斯还是往前扭了扭,把大腿放的更加里面一点,直到不能更里面了才停下来,屏住呼吸作死的往前顶了顶。
左锐没醒,只是很合时宜的呜咽了一声,跟着往前挪了挪。
睡梦中的人不知道身处何种旖旎的梦境,呜咽了一声之后呼吸也跟着沉重起来,还嗯嗯了两声。
尤斯想着要不要再作一回死,正犹豫着,左锐的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挪了开,顺着他的肩膀缩进了被子里,仿佛开了定位一样伸进了他该去的地方。
左锐是睡着的没错,难道是晨起难受但是摸错了地方?
被左锐轻轻一抓,尤斯就僵的整个人后背发麻,,也没空去想是不是抓错了,只能拼命忍着这该死的悸动,挣扎着往后退,要命的地方被握着,扭了几下没能成功退出来,就身子突然一松,浇了左锐一手。
真特么丢死人了。
尤斯擡头看了看,确认左锐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又继续手里的动作之后,艰难的把自己的睡衣脱了下来往身下擦过去,大不了就是睡衣不要了,也不能让左锐醒过来发现自己好像尿在了床上。
不过老天很明显没听到尤斯的祈祷,衣服刚垫到左锐手起的被子里看去。
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清。
但他手上还握着,这熟悉的触感和味道.........
左锐被惊醒是因为他以为自己老大不小还尿床了,结果尿床的不是自己。
“你...尿床了?”左锐很真诚的凝眉疑问。
尤斯本来低着头正在摆弄衣服,左锐的声音吓得他猛地一个翻身,不仅直接从这边床边翻到了那边床边,还裹着被子晃了一下然后直接从床上翻到了地上。
咚的一声巨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从天上掉了什么东西下来。
左锐睡一觉起来有点上火,嗓子都劈了,“没事吧?”
尤斯人缠在被子里,七手八脚的也没能如自己所愿把自己拆出来,干脆放弃了,脸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开始装死。
左锐看了一下床上那团湿渍,转头安慰道:“不是尿床,不用这么害臊。”
尤斯没理他,继续装死。
“真的不是,谁还不遗个精了,你只是遗的量大了点劲儿猛了点而已。”左锐起身把床单和那一团被搅得乱七八糟的被子。
尤斯也不知道是以什么姿势被缠在里面了,扯都扯不出来,左锐干脆忍着笑坐在床边,房间门窗紧闭,倒也算不上太冷,否则被这么一惊一冻,左锐非得返病一场不可。
没了声音,尤斯以为左锐出去收拾去了,才缓缓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然后是手,那团被子纠缠在他的腰上的形态太诡异了,他躺着坐着都没能解出来,反倒又累出一身汗。
“噗~还是我来吧?”身后传来一身憨笑,左锐竟然没出去。
算了,尤斯想着,丢人就丢人吧,谁叫自己作死,反正已经丢人丢到家了。
而且被子不知道是怎么缠的,中间有一个角死死的怼着尤斯的肚子,卡的太久好像有点回不过来血了。
尤斯一副我已经死了的表情转过来对着左锐,“解吧,再不解腰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