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讲。”左锐清朗开口,拉着尤斯往床上扑,“我这被子可舒服了,全天鹅绒的,我妈说是尤斯送的,可贵了,买都买不到。”
“是吗?”尤斯接茬。
“当然,尤斯送的,暖和的很,睡进去,就像抱着尤斯在睡觉一样。”左锐一头扎进鹅绒被里。
左锐是不是忘记了尤斯就在边上了。
“你看。”
“嗯?”
尤斯赶紧回神,一片漆黑之中也看不到左锐让他看什么。
摸上去是一个枕头。
“我趁你不在去你那拿的。”左锐轻声说,又记得尤斯是谁了。
“你不是不睡枕头嘛。”尤斯乖乖的躺好,左锐像照顾幼稚园小朋友一样给他掖被子,还捋顺捋顺头发。
“抱着睡,不当枕头,舒服,贵的东西就是好用。”左锐摆摆手,又不说话了。
“怎么了?”尤斯擡头,左锐半个人影立在黑暗中只看的清一点点轮廓,加上他没带眼镜,轮廓也不是很清楚。
“小东西在我口袋里。”
“………靠”
左锐下床轻手轻脚的开了门出去把自己的袄子拎了进来,客厅没声音,黄思夏已经睡觉去了。
袄子拎进来摸索半天,摸到了。
左锐举着小东西对着窗口仅有的一点光看了两遍,明明看不清却依旧非常认真的拜读了一下上面的图文,低头开始脱衣服。
小熊猫睡衣被脱了丢在地上,内裤被塞到了尤斯手里。
尤斯不想再多做任何无谓的沟通,只能看着人影在床边晃了晃之后低着头摆弄了一番。
左锐低着头又没有光,尤斯看不大真切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此刻很严肃,遇到什么大项目一样努力钻研着。
所有的动作都没什么声响,开了静音键一样,只是抓着尤斯的裤头不停的冷哼,也不知道在哼啥,非得要尤斯问一句或者催一下才肯看他一眼。
……………
这人真的是个变态。
尤斯认命的配合,想看看左锐到底想干啥,又能干啥,如果清醒的话,他应该知道这是他家吧。
左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趴着半天没动静,突然裹了个毯子出了房门,再进来的时候端着手,小心翼翼的趴到尤斯身边,尤斯努力的去看左锐的手,想看他拿了个什么宝贝进来,尤斯想看,左锐不由分说的把他压了回去,“你老实点。”
左锐双手捧着尤斯的头,又重复轻轻的吻,并且尤斯的舌尖推了回去,“不可以搞事情。”
尤斯哭笑不得,只得老老实实躺好,全过程一点参与感都没有,左锐一个人不亦乐乎的忙活,他就像一张大饼,烙完正面烙反面。
左锐给他盖好被子献了晚安吻之后,尤斯明显已经看到窗帘外面天光已经亮起来了……
这个神经病。
心里是这么骂着的,尤斯还是往怀里拱了拱,趁着晨光睡着了。
大年初二,在左锐的老家是个适合串门的日子。
左锐起床的时候,黄思夏已经把煮好的粥盖在桌子上,不知道去哪里拜年去了。
来这几年也算认识了几个可以去拜年的小姐妹。
尤斯每次晨间都睡的特别沉,左锐起床他跟着一直往床边拱,拱了也没醒。
左锐腰酸背痛,胳膊也擡不起来,事实证明昂贵的虾吃下去是要付出代价的。
洗漱好,左锐把窗台上的衣服拿进屋里开着小电炉烘,左锐特意叮嘱了尤斯的西装外套外裤不用洗,黄思夏还是忘记了,不仅忘记了,还觉得衣服贵没敢用洗衣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洗的,收进来的时候,衣服下摆还能拧出水。
左锐胳膊酸的擡不起湿漉漉的衣服,放在小电炉上又怕不注意给烧了,摆弄半天,干脆弄了一张椅子放在对面,腿岔开架在椅子上,把外套搭在腿上烤,这样他还能抽出手来刷新一下手机。
尤斯眯瞪着大眼睛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沙发上挂着半个脑袋后仰着,左锐两条光溜溜的腿叉的极开绷的笔直,上面盖着他的外套。
左锐的手,交叉在前面轻微的动着……
“!!!”尤斯被这场面吓得惊叫一声,“你在干嘛!!”
左锐尤斯要夸他睿智,嘿嘿笑了两声,“你起来啦,我在烤衣服啊。”
“你明明……烤衣服?”尤斯岔开两根手指,从指缝看过去,还是觉得左锐姿势很怪异。
“对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裤是湿的,不过快烤干了,你要不要来烤一下,我正好穿个裤子。”
左锐仰起头倒看尤斯,尤斯的头发被简单整理过还是横七竖八的支楞着,穿着他的毛绒睡衣遮住了细长的手脚,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可爱又气色好。
昨天吃了那么多参,早上起来他觉得自己的气色也很好。
“衣服快点烤干,下午约了小可爱出来吃饭。”左锐甩回头坐直了说。
“你干嘛这样烤衣服,看着怪……奇怪的。”尤斯没戴眼镜,刚才那一幕给他的冲击太大了,怎么纠正都纠正不过来。
他脑子里那幕,左锐刚才就是在……
“奇怪?”左锐挑了挑眉,反应过来自己的姿势要是从尤斯的角度看过来确实有点羞涩,忍不住调笑道:“怎么,大清早的,又想了?”
“不想,闭嘴。”尤斯果断拒绝,“你都不会累的吗?”
从新年夜到今天凌晨,统共不到30个小时已经……
“不想就不想,干嘛让我闭嘴。”左锐傲娇的撇开脑袋,浪过头了他没什么力气,“快把你外套拿走,我腿麻了。”
尤斯过去拎开自己的外套,“不用烘干,我车子在楼下,可以直接回公寓换。”
“不早说。”左锐蹬了蹬发麻的腿,“你带算穿史努比出门吗?”
“嗯,我要穿回去,以后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