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尤斯的锁骨是个顶有感觉的地方,每次一亲到都能感觉到尤斯整个人都在绷着。
左锐知道就这么缠着尤斯也一定会答应的,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但没想到尤斯此次拒绝的甚是决绝,吻的都喘不上气了,还在推搡挣扎。
左锐被推搡的有些恼,拽着尤斯摁在他胸口的手交叉困在头顶,反正平日里尤斯也是口是心非惯了的,今天就不依他一回应该也没事?
左锐这么想着,内心的纠结才下去几分,伸手去擡尤斯夹紧的腿,他力气大,想要制住尤斯是小菜一碟。
尤斯扭的很厉害,左锐昏昏沉沉的只感觉尤斯头都要顶着床头板了,只好停下来把尤斯往下拉了一点。
“我说不要了左锐,你放开我!”尤斯带着没有消解的哭腔,“真的不要……”
尤斯的眼珠子颤的可爱,左锐忍了忍自己的冲动,想要停止自己的动作。
但转念一想,今天也算特殊,就算为了庆祝,他这么诚心想要,尤斯知道他不会很过分的,断然不会真的拒绝他。
一番挣扎,终究还是欲念覆盖了理智。
“不行,我忍不了了,你先别动了,不然会,会更痛。”尤斯挣扎的太厉害了,左锐不得不分神用力困住尤斯的两只手腕,努力了半天才把尤斯的腰困住,憋足了气在尤斯胡乱扭动中找对节奏。
尤斯被刺痛打乱思绪惊恐的拱起了背想挣脱离开,左锐听到尤斯倒吸气想先去吻住他给些安慰,手上的劲不免松了些。
人还没吻到,一个黑影在左锐眼前一闪,昏暗四闭的房间太过安静,猛的一声清脆巨响,左锐头一撇险些从床边跌落下去,抓住床单才慌乱跪住。
左锐控制尤斯的力道刚卸,尤斯脱开的手就不遗余力的甩了左锐一巴掌。
以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道,打在皮肉之上,久久余音未散。
这一巴掌,左锐是结结实实的挨了。
尤斯哭声愈甚,夹杂着愤怒和不悦,“混蛋,你怎么敢对我用强!”
一巴掌倒不足以让左锐留心,但这个用词却像一把冰冷的利刃,乘风戴雪,千里赶来,笔直的插进他的心口,有一瞬间左锐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用……用强?”
浅薄的酒劲刹那散尽,左锐耳边刺痛难当,已经听不清任何声音,脑子里嗡嗡作响,立在尤斯双腿之间惶然失措,手足无处摆放。
他用强了?
用强了。
尤斯掌心火辣辣的疼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片墨色中只看到左锐垂手半跪着纹丝不动,他立刻探起身子去摸左锐滚烫的脸,“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用强了,还分故意不故意。
左锐强忍着满眶酸楚,脸颊已经麻了,愣愣的任由尤斯来回细摸,再也不敢动弹分毫。
可尤斯指腹的戒指冷冷的刮了一下左锐的脸,左锐幡然回神一个激灵,小腹刀割般的痛了好几秒,用酒意勾起来原本就少的可怜的兴奋感和渴求感似乎冲破了他的身体禁锢,毫无保留的窜了出去。
那酸楚让左锐难以忍受,他痛苦的蜷缩着腰身,憋足了自己的难受一动不动,“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给你洗洗,尤斯起来,快去洗洗。”
左锐的灵魂也在这一刻猝然回归身体,他的语气动作都是那么兵荒马乱,就好像真的只是为不小心弄脏了尤斯身体里而感到无比愧疚,可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动作,不敢贸然起身,更不敢触碰丝毫。
尤斯没觉得生气,只是左锐安静了下来,他总算安心了些,推了推僵硬的左锐,“那你起开,你先去洗,再帮我洗。”
“好,好,我先去洗,再,再……”
左锐连滚带爬跌下床去,不知从哪里随手扯了一件衣服拦在腰上往后退,还用另外一只手遮掩自己得上身,以免看起来太傻太野蛮,太,不知廉耻。
只是他神志不清似的大脑一片白。
洗什么?
不知道,什么也没做,他连汗都没出,裤子也没全脱出去,要洗什么?
大概是洗洗肮脏的脑子吧。
左锐把温度调到最低,站在淋浴露也冲不散耳边的那句话,你怎么敢对我用强。
所以每次尤斯不乐意的时候不是假装不乐意对吧,是自己在勉强,是自己,在用强的。
混蛋啊左锐,这算不算强,奸啊?
左锐深觉自己有错犯浑,但心脏缓慢下来像是停止跳动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失落到了顶点。
怎么这么难呢。
寒冬里捧在手心的火苗,灭的只剩下一丝火种的感觉,并不好受。
尤斯躺在床上还有点回不过神,他喝的不算多,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一时情急说错话,吓到左锐了。
可左锐更不应该在他明确拒绝的时候,还用蛮力来侵占他。
但他心里有些没底,从没见过左锐这么慌乱,这个人总有一种天塌了也有个高的顶着的淡定从容,这回不会把他的话当真的吧?
睡衣早就不知被扯到哪里去了,尤斯抓了被子把自己盖住,指尖曲起感觉到一个东西,摸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还没摸出来是个什么,左锐的电话响了。
彭可瑞?都十二点了打电话来?
尤斯摁了接听,还没开口,那边就是二重唱一般超级大声的“生日快乐左锐!!!”
生日??
“左锐??”喊完生日快乐没人应声,彭可瑞喊了两句。
尤斯哑着嗓子应了一句,很快那边又是潘序的声音,“年年有今日啊左锐!生日红包给你打卡里了,今年项目稳,给你打两万,明天专门请了假去给你订蛋糕,我亲自去接哦,怎么样,爸爸大气吧?”
尤斯已经没办法应声了,彭可瑞还在接着说:“明天定了超级生日包厢,你带着黄妈妈一起,放心今年不会给你带姑娘的哟!保准不会给你丢人!”
尤斯压着心中想抽死自己的冲动,冲电话那头说:“他,去洗澡了。”
“我靠,你不早吱声!我等下再打过来吧,别告诉左锐我已经唱过歌了啊!”
“怎么了?”潘序的声音。
“是尤斯啊,白唱了!”彭可瑞似乎很不满,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挂之前听到潘序也不屑的声音传过来,“哦,那死直男。”
是啊,大概是傻逼死直男的典型了吧。
竟然忘了明天,哦不现在是今天了,今天是左锐的生日。
挂了电话尤斯直奔卫生间,一拧没能打开门,只好敲了敲门,“左锐?”
趁着里面反过来的光看到自己食指上竟然戴着一个银圈。银圈很细,光泽度不高,做了哑光,没什么款式,细细密密的细银丝缠成的一个素圈而已,简单干净,没做任何修饰。
那竟然,是一个戒指?
尤斯震惊的合不拢嘴,低头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卫生间的门哗啦打开尤斯被人拽了进去摁在了墙上。
想起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尤斯肠子都悔青了,急忙擡头不管不顾的去迎接左锐的吻。
可左锐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着他腻腻的亲下来,只是站在半步远之外,头虚虚的抵着他的肩膀,语气凌冽,浑身冒着冷气,像个没有感情和温度的机器人,一只手扶着他的胳膊,“手给我。”
“不,不要。”
尤斯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赶紧把左手藏在了背后,但还是被左锐顺着手肘逮了去。
尤斯挣扎了两下,可他哪里会是左锐的对手,左锐他挣扎着想出去,左锐擡起另外一只手把他的肩膀抵死在墙上,冰凉的手往尤斯手掌上略过,尤斯的指腹一凉很明显感觉到那个戒指已经被左锐掠了去。
他心下大惊,左锐却转身就走。
尤斯立刻跟了上去,但没想到左锐会直接一挥手把戒指扔进了马桶里,摁了抽水。
左锐一直面无表情的盯着水流,直到彻底流干净,仿佛不甘心一样又冲了一遍才继续过去淋浴。
尤斯就这么傻愣愣的站着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溅起来的水打到他脸上冒着入骨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