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
每个口味都尝了一下之后准备打蛋糕仗的,左锐手刚伸出去,潘序悠悠来了句:“这蛋糕比金子还贵,我忙活了大半夜,你们要是往脸上抹肯定会遭天谴。”
大鱼伸出去捏蛋糕的手僵在半空,然后心疼的沾了一点点过去抹在了左锐的额头上,“生日快乐,今年真是奢侈,下次我过生日我也要不开心。”
彭可瑞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抓了一把糊在左锐脑袋上,“生日快乐,要是有些傻逼不要你了,记得来投奔我的怀抱,我永远向你敞开我温暖的胸怀和无底洞一样的钱包。”
潘序:“别来,我会给你钱有多远滚多远自己哭。”
尤斯一直站在一边感慨良多,也抹了点蛋糕点在左锐鼻尖,靠近了点非常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才拉开点距离说了句生日快乐。
氛围恰好好处的感动和温馨,但偏偏有人最擅长打破这种氛围。
潘序招了招手,“给老子上酒!”
左锐带来的红酒没派上用场,在场的五个人就醉了三个。
一场午饭吃到下午七点多,剩下左锐半醉不醒和黄思夏熏红了脸发呆,彭可瑞直接挂在了潘序身上,潘序挂在大鱼身上,大鱼挂在柱子上,左锐一手搂着意识神游尚算清醒的黄思夏,一手提着烂醉如泥一直要就地躺下的尤斯。
一行人晃晃悠悠从酒店出来,潘序叫来的司机早就等在了楼下,分三辆车把大家都安置妥当,潘序才顶着醉意抱着彭可瑞倒进车里。
左锐不放心黄思夏一个人在家睡,想带着尤斯一起睡在家里算了,结果在家里想也没办法洗漱,床铺被褥还都没铺。
黄思夏动过手术没敢怎么喝酒只浅浅抿了一口,回到家洗完澡之后又累又困,也没帮着左锐收拾一直闹腾的尤先生,自己就进房间睡觉去了。
反正年轻人有年轻人折腾的方式,黄思夏也从不太管左锐,放养。
相比左锐,黄思夏总觉得尤先生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怪,除了有点黏左锐,好像还特别……不见外。
今天喝醉了酒就一直拉着自己叫妈来着,改天是不是要去尤斯家走一趟看看他家是否愿意尤先生认个干妈。
左锐忙活着煮了一碗姜汤伺候着黄思夏喝下了,细心的摸了黄思夏的脸和肩膀都没有温度异常,被子里也很温暖,关上房门专心收拾尤斯。
但尤斯实在是太折腾了,还是那种安安静静的折腾,既不发酒疯也不上窜下跳,左锐守着他的时候他就半眯着眼一直往左锐身上凑像小猫撒娇,左锐一眼没瞧他他不知道怎么就滚到地上去了,还一直往沙发底下钻,左锐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尤斯这边就因为钻不进沙发底下额头上蹭破了皮。
都怪潘序一直邀酒,把大家都灌的醉醺醺还不肯罢休,非要醉到躺下才满意。
这都是什么嗜好。
“我们去洗澡好不好?”左锐把尤斯扛到沙发上坐好,哄小孩一样哄着尤斯不要往后扯自己的领带。
尤斯被勒的鼓了鼓腮帮子,“想吐,快带我去死……”
“去厕所吧?起来。”左锐自己也醉眼朦胧,给尤斯换了拖鞋,半推半抱着想要把尤斯推进厕所。
可尤斯就是不怎么配合,把着厕所的门一直不肯进,“这不是我的厕所,这里面要吃人!”
“不吃人,进去洗澡了,把手松开。”左锐眼前都是虚影,扣了半天也没把尤斯的手扣下来,只好妥协道:“去你自己的厕所好不好?”
“好,走走,回自己的厕所再死。”尤斯一听立刻转身抱住了左锐的脖子,拍了拍胸脯,庆幸自己关键时候保住了绅士风度,没有随地吐脏污。
左锐拖着又开始犯软的尤斯穿好衣服,临走前把煮的两碗醒酒汤喝了。
“等一下,得叫司机来接我们。”左锐摸出电话,脸贴着手机屏幕给彭可瑞打电话,是潘序接的,左锐也没管电话那头乱七八糟的声音,只当自己是打给了司机,冲着电话那边喊了一句来接我,电话那边说了一句好,就把电话挂了。
给黄思夏留了一张字条,确认门户紧闭之后,两人摇摇晃晃在楼下等车。
把尤斯带回公寓左锐已经累的站不直腰了,脱力的尤斯就像一块失去半边吊绳的秋千,以左锐为中心不停的赖着打圈圈。
“站好,我开门……”左锐把尤斯摁在门外的墙面上,那些数字活像一簇蠕动的水荇子,左锐睁大眼睛摁了好几次密码才把门打开。
门一开尤斯就像被打开了开关认出了这是自己家门口,拔腿就往厕所跑。
吐过一回,尤斯总算捡回了一丝丝清醒,扒着马桶边缘看着左锐跑进跑出好几趟,靠近他的时候伸手圈着他的腰把他提溜了起来。
尤斯醉的像条无骨鱼,但清醒的意识到这时候左锐在努力的扒他衣服,他满脑子都是自己打了左锐一巴掌,现在该好好表现才是。
于是他扭着胳膊自己站稳,脆红着一张脸,搅着伸不直的几根手指去解自己的皮带,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解一直都解不开,又怕左锐着急一气之下不要了,干脆一狠心逮着皮带裤头一起往下脱。
尤斯推了几下没推动,嘟囔着喊疼。
“皮带没解,该蹭破了皮。”左锐一直在和尤斯的几颗扣子作斗争,就看到尤斯一直抓着自己的皮带往下推,腰边两侧都推的一大片红色。
好不容易站在淋浴头人一直往左锐身上挂。
好可爱啊。
浴室水汽飘摇,左锐没敢怎么喝酒,被热水一淋酒气散了一大半,地面打滑,更不敢抱着尤斯乱动,一双手恨不得只放在肩膀上,连腰上都没去,只得加快动作洗漱。
左锐不敢乱来,不代表尤斯不敢乱来。
看左锐站着一动不动,尤斯只能一个劲的往上贴,浑身是水贴又贴不住,尤斯被自己撩的两腿发软,只能瞎哼唧,“难受…我难受……”
左锐以为尤斯肚子里难受,在尤斯踮脚往他嘴上贴的时候,他擡起淋浴头往尤斯嘴里灌了一口洗澡水顺带着把手伸了进去。
“吐了就好了。”左锐是这么想的,催吐的最好办法就是扣喉咙。
左锐手指修长,往尤斯嘴里一伸直接摸到了尤斯的舌根处,稍稍一弯,加上热水的倒灌,尤斯很快就被摁在马桶上吐的干干净净苦胆无汁。
尤斯吐完左锐才把他拎起来重新洗澡,“还难受吗?”
尤斯吐的昏天黑地,有心瞎搞也没力气了,乖乖的先配合洗澡要紧。
看着乖下来的尤斯,左锐很是赞赏自己贴心的举动。
“几点了?”洗完烫人的热水澡,尤斯的意识算是回来了三分,已经能够面无表情的自己给自己盖被子了。
左锐打开手机看了一下,“快十点,我的腰啊……”
尤斯往旁边让了让,“快进来。”
“我不睡这屋,我还是睡隔壁吧。”
“啊?”尤斯醒了四分。
“我睡客房,刚才已经铺好了,不睡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