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荡
左锐来不及思考,冲过去抱住了尤斯,带起一阵风,胡胡咧咧的撞了满怀,几乎将人撞的离开了地面之后又重新抱了起来揉进怀里,扑面而来的晚风尾巴上带着清甜的水沫味。
“你怎么过来了?”左锐把人塞回车里,也不给人回答的机会,就开始啃。
“…………”
着急忙慌的啃完。
“嗯?”左锐双肘支在尤斯肩膀旁边,看着尤斯。
“你说要见一面,我想着你打不到车。”尤斯安然的躺在左锐的急切加倍了。
“你可真走运,没走错门。”左锐曲着食指摁住尤斯的嘴唇,真有一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你以前经常在这个门口等车。”
“你还记得。”
“嗯,潘序的车也经常停在这边。”
“那要是不在这呢,你手机都没带。”左锐看了下,尤斯两手空空,后座位和副驾驶都空荡荡的。
“不在这就回去。”尤斯擡头沾了沾左锐的下巴。
“还累吗?”
“看见你就不累了。”多神奇的事情,明明在家里的时候累的手指尖都是麻的,后背也不舒服,腰也不舒服。
一想到左锐要见他,竟穿着睡衣拖鞋一路开飞机一样的过来,都不觉得累。
反而轻松了。
“那趴一会儿。”
“回家吧。”尤斯动了动脑袋,左锐太重了,压在他身上,他有点吃不消。
左锐也察觉到了,翻了个身,把人翻到自己身上放着,“回家太远了。”
“回你家,就在马路对面。”
“是哦。”左锐后知后觉的发现出租房离这也就半个小时脚程,开车不会超过十分钟。
“回不回?回去睡觉也好,明早我送你来。”尤斯支起脑袋看着左锐的嘴巴,粉白色被搅成了殷红,说话的时候缝里玉孔似的晃着一点香甜的舌尖,些许酒香弥漫,告诉你主人正微醺着,身体还微微发烫,此刻正是深情缱绻的状态。
“那回去吧。”左锐作势要起身。
尤斯却一曲膝顶在了他的大腿磨了两下之后,接着刚才没啃完的势头继续啃。
边啃边想,其他人也会这样千里迢迢跑过来就为了接个吻吗?
大概不会吧,这世间少有像他们俩一样凑到一起就满脑子都是废料的神经。
还好俩神经遇到了一起。
如是想着,不禁庆幸,便吻的更深。
开车的时候,尤斯腿有点发软,也不敢开太快,晃到出租房楼下,又在楼梯口搅和了一通才上的楼。
黄思夏早就睡了,屋里还留着一盏掌眼起夜的昏黄壁灯,勉强看的清事物,换了鞋,两人窸窸窣窣进了房。
要躺下的时候,左锐又钻了出去,被尤斯一把拉住了。
“干嘛去啊?”尤斯已经发现了公寓里面左锐在客房的布置了,他担心左锐这会儿还坚持要睡沙发。
“我还没洗澡。”左锐小声说,靠过去给尤斯闻了一下,“喝了酒,所以出了很多细汗。”
“难怪,这么香。”尤斯凑过去吸了吸,上瘾。
“那不洗了?”左锐跨进被子里。
尤斯往外推,“洗吧,有点咸。”
左锐:…………
“一起,我也想洗。”尤斯跪行到床边,顺其自然的挂在左锐背上。
“你怎么像个猴子一样。”
“树袋熊。”尤斯想了想觉得猴子好像不太好看,“你像一棵沉香木,不过为什么你的力气这么大,我这样挂着你一点都不晃还站的笔直。”
左锐摸黑随便找了两件长短袖和两条内裤,“你才多重,还没家里一筐鱼重。”
“一筐鱼有多少斤?”尤斯从后面往前面爬,挂在脖子上往下掉。
左锐把人蹿起来,蹿猛了给人撞到裆,又赶紧放开点,“大框一筐两百斤,半框一百,小框一筐一百。”
“那我和小框一样重,你能这样抱着一个小框走来走去。”
“当然不能,你是软的,能自己借力,框是硬的,还圆,一般不抱着,都是担着或者用板车几个人一起推。”
“你能担两百斤的东西?”尤斯惊讶道,“两百斤?”
“两个小框没装满勉强能担一段路,但是不能走太远,我肩膀薄,肩上不承重,倒不是力气的问题。”
左锐小心的关上卫生间的门,这里卫生间只有一扇门,洗手台外面是敞开的,动静大了会吵到。
“而且你太轻了,一米八几,一百三十来斤,怎么养不胖呢。”
“你多重?”尤斯落地脱干净开始淋水,现在被左锐惯的一个人洗澡都马虎很多,提不起劲给自己洗。
“我?好久没称了,过年的时候称了一百五十斤,我体脂率偏低,肉紧不显胖,现在估计胖了,肉都是散的。”左锐拍拍自己的肚子,“彭可瑞好喜欢我的肚皮,说精瘦有条。”
“是瘦,胖点好,趁手。”尤斯也跟着拍自己肚皮,转头又环着左锐去摸他的后腰,摸着摸着低头想换地方被左锐发现一把摁回了墙上,脸对着墙。“别闹。”
尤斯也不挣扎,毕竟自己也就小框鱼那么重,“摸一下嘛,就摸一下。”
“我帮你呗,你别打我主意了。”把人压到被水汽蒸热的墙面上贴着,左锐熟练的掌握了了主动权。
左锐咬着人耳朵吹,“别说你还挺频繁。”
“瞎说!”尤斯扭了几下想扭开,“自己消。”
“那多不好,你亲自撩,还让你亲自消。”
“瞎说!!”尤斯羞了,无奈手被人扣在腰上越扭越紧。
左锐腻着尤斯的侧脸,尤斯墨眉微皱,玻璃珠一样亮着的眼睛里都是难以掩制的欲,定定的看着墙面想要忍耐,却丝毫不停歇的往后挪着自己的腰身,想要增加多一点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