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也很久没亲热了，导致左锐现在以为他不仅身子弱经不住，不仅还不想做，连带着正经碰他都很少了，再这样下去，尤斯预感要出问题。

现在不帮左锐把他心里那团火灭了，尤斯自己身上的火也根本没办法灭干净，后面的火不灭，前面的火越灭越旺。

“你们这么猛？左锐那身板儿还要吃药，你不会给人榨干了吧？”秋木生虽然没有亲眼瞧见过两人亲热，但尤斯那欲求不满的语调，还真是让人不想入非非都难。

“废什么话，让你送你就赶紧送！”尤斯压低了语气，有点做贼心虚，“要是让左锐知道你就死定了！”

“行，关我屁事，你要药丸的还是粉末的？”秋木生确实没什么八卦的心，多余问了刚才那一句。

尤斯也没干过这种缺德事，拧巴着脸，“药丸和粉末，有什么区别吗？”

“基本没区别，粉末也是药丸研磨的，只是神不知鬼不觉而已。”秋木生尽职尽责的，讨骂。

“那你不是废话嘛，当然要粉末，我要偷偷的。”

秋木生：“……”

“赶紧送过来，左锐出门了，我就不信这个邪！”尤斯咬牙切齿，想起刚才自己被那样扔在沙发上就觉得是一种耻辱。

就跟发情了被扔在路边的母猫一样。

左锐心里憋的那股气可真厉害，竟然厉害到违背自然反应天理人伦。

“好，现在就给大少爷送过去，等着，我过去那边也要一个多小时。”

“到了先给我打电话，要是左锐在我下去拿，不对，还是我直接下去拿，我门口有监控。”尤斯觉得自己不挨着左锐脑子都不知道清醒多少好使多少倍，要是挨着左锐他肯定考虑不到这么周全。

难怪都说谈恋爱使人智商为零，这样看来简直不要太贴切。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要是看见左锐我直接掉头回来总可以了吧？”秋木生也是耐心很足，陪着尤斯玩这种老鼠躲猫猫的游戏。

不过，尤斯现在变化也太大了，以前从没看见他这么开心，对什么事情这么积极过。

虽然积极的事情有点跑偏。

跟几年前相比，哪怕跟一年前半年前相比，都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了。

秋木生随手拿了一小瓶粉末，想起尤斯说要偷偷的，转头又换了一瓶液体的。

“应该不介意药效更猛一点吧？”秋木生嘀嘀咕咕，抓了另外一个蓝瓶子出门。

左锐沿着马路拐出去三个红绿灯路口，终于找到了刚才路过时看到的一排老槐树，满树的白花大朵大朵的开的很热烈，就是树高逆光逆的厉害，找角度找了很久，才拍到几张有用值得一调的，接近下班高峰期车流也渐渐多了起来，行人道上人来人往的左锐不好再继续拍，干脆坐在路边等夕阳，光照不能么猛烈了，拍几张不同自然光的回去看看效果。

又拍了几张行人和车流，正在拍街对面的小孩耍赖的时候，一个小老头轻轻的拍了拍左锐的衣角。

比左锐的眼睛更快对准过去的是左锐的摄像机，几乎是下意识的抓拍到了令左锐自己都为之一振的照片。

是个卖茶水小零食的上了年纪的老爷爷，佝偻着年久失修的老腰挑着两个要拖地的小箩筐，颤巍巍的拿着一瓶矿泉水伸到他面前，眼底铺满了悠长岁月里攒下来的沧桑和风雪，捎带着一点点希望这个看起来有些冷漠的年轻人能给他做一笔生意的期待。

却不知他好运，这个年轻人只是看起来有些冷漠，心里却在扬起无尽的感慨和悲悯。

左锐扒拉了几下箩筐，几瓶不同包装的饮料，三四种没什么特色的辣条，两排没什么卖相的打火机。

可能是卖掉了，但更可能是老爷爷年纪实在是太大了根本担不起，只担着这么点也没卖出去。

“这几瓶水我都要了，您能帮我装起来吗？”左锐尽力靠过去凑着老人家耳朵说话。

老爷爷咧着没了牙齿的一张塌薄嘴皮，连说了三个好，扯出一个揉的皱巴巴的二手袋子，把框里剩下的五六瓶饮料都装起来递给左锐。

左锐伸过去一张一百的，想了想又换了张五十的，“刚好不用找了！”

老爷爷颤巍巍的摸出了一个缠紧的布包一层一层打开，这种老人家根本不乐意被人施舍，看着不远处来了一辆公交车，左锐慌忙装作要上车的样子，“我来不及了，没几个钱真不用找了！”然后趁着公交停在站台边一脚跨了上去。

在车窗边还和老爷爷挥手道了个别。

原以为公交下一站就下车走回来也不远，谁知道上了一趟环城公交，一站路两公里远，没办法左锐只好一直坐在车上，晃了两个小时直到公交车回到了原点。

再回到槐树下，别说夕阳，路灯都亮的能刺瞎眼。

“又没办法拍了。”左锐蔫头耷脑的举着相机拍了一张路灯下的槐花，因为路灯比槐树矮，槐树淹没在黑暗中没什么美感，只好放弃。

还好在环城公交上拍了些别的风格的照片，不算白出来一趟，就是赶回去给尤斯做晚饭的计划又泡汤了，顺道买了些蔬菜和一点牛肉，还拿了几包不同口味的即食燕麦和小汤包。

尤斯这个人忙起来没个章法，铁定是要忘记吃饭的。

已经要七点了，左锐加紧了脚步往公寓走，几乎是小跑着，到楼下的时候有些喘不上气，额头也突突的疼，有要往外渗血的感觉。

一看时间比去时足足缩短了三分之二。

“回来了？”尤斯难得干点什么坏事，还没开始干呢，心虚的直接反常，往日从不跑出来接人的，这回积极的拖鞋穿反就出来了。

左锐瞅着尤斯的脸色，“你怎么了，脸红成这样？”

尤斯胡乱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有吗？挺好的呀，你这是干嘛去了？”

“你认真的？我不是拍照去了吗？”左锐晃了晃手里的相机。

“啊是哦，拍照去了，饿不饿？”尤斯觉得自己说话不过脑子，刚才明明排练的好好的，场面也很冷静，怎么左锐一回来就变了呢。

“饿，等我做个饭，很快的，小炒牛肉和清炒时蔬。”左锐放了相机直接进了厨房开始忙活。

会做饭的做起饭来都很快，不过半个小时，两个菜和两碗米饭就上了桌。

“过来吃饭吧，米饭少点，你多吃点菜。”左锐把少点的那碗饭放在尤斯的位子上。

尤斯挨着桌子边坐下，小口的扒拉着米饭，想想等下要干坏事就禁不住有点走神，根本没心思吃饭，一直神游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