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左？

“对了，你最近还要参加什么舞会吗？或者什么慈善？”车子重新启动，左锐凑上去打听自己接下来有可能要出席的活动，左锐的利用价值其实也就是这几个朋友和认识的人了。

潘序想了想，“有一个，月底大鱼有一个什么生日宴……程艳艳生日，跟我说让我抽时间去撑场子，哦，可瑞说帮大家定做几套合适的礼服。”

“是哦，程艳艳的生日在这个月，那我知道了，除了这个你也没什么要参加的了吧？不对，我应该问大鱼最近程艳艳有没有什么舞会要参加，这样我至少可以提前知道程洛到底会让我去参加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问大鱼没有用，程洛这个人，明显就是掉进钱眼的浅池王八，满眼都是别人扔的许愿币，搞不好从哪里打听到什么商业大佬的这个宴会那个舞会什么的，还得带你去撑场子。”潘序见过的两手空空想吊金龟婿的女孩子太多了，在物欲横流有的当今社会，能不经过艰苦努力就过上上流社会的生活诱惑力实在太大。

程洛这种自视清高的其实不算少数，出生含着半把金钥匙，却又永远被身边的正牌小姐压一头，想要经营自己经营人脉，付出的努力心思比旁人多得多，他原本也是顶瞧不上程洛这种人，但是彭可瑞分析之后，他反倒对这些女孩子没有了这么大的恶意，毕竟她们也算是各凭本事，一心想攀附高枝，又不想失了面子。

左锐叹口气，折着手指头算算还好也就两个礼拜了，了不起也就三场，程洛也要上班，周一到周五至少是清净的，周六周日就算一天一场也就三场，等尤斯票选一过，可去他妈的。

“有人跟着我。”

左锐正在盘算时间，计划着股权大会和尤斯生日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潘序突然不爽的嘀咕了一句，左锐顺着后视镜，看到了那辆眼熟的黑色小车再一次尾随在了潘序的车子后面。

左锐不悦地咒骂了一句，“有完没完。”

潘序侧眼，“跟你的？”

“嗯，很多次了，不知道到底图个啥。”左锐坐里面不让自己靠近窗，“快走吧，他也不敢怎么样。”

“走？呵，让你长长眼。”潘序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脚刹车踩到底，他的车子本来就宽，刹车踩的又猛又狠，制动性能好的车子几乎一秒就在马路中间停了下来。

跟在后面的车子也跟着猛的一刹车顺便往旁边一拐想超车，没超出去狠狠的追了个尾，潘序的车子被撞的往前推了将近两米的地，最后还是稳妥的停稳了，左锐身子被安全带禁锢着没弹出去，被弹出来的安全气囊憋得翻白眼失去力道，意识涣散的瞬间安全气囊又被挪开了。

左锐额头上的伤口裂了，糊了一脸得血，活动了一下四肢好像除了呼吸道有点难受之外都还好，潘序不知道拿了什么堵在他额头上之后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左锐清醒了很久都没缓过劲来，潘序这个神经病，制造了一场车祸。

左锐努力清醒了一下跟着下了车，看到潘序正在把翻过来的车子里面的人往外拖。

左锐一惊以为出了人命，赶紧跟过去看，潘序阻止他说，“你别动，你自己伤都没好全，打个电话给可瑞让他把家里那辆后备箱大的开过来。”

左锐还是过去看了一眼车里的人，一头一脸的血被安全气囊糊住了，经过潘序的拖拽已经半个身子拉出了车外。

“放心，还活着，伤不严重，一泡尿下去绝对清醒。”潘序皱着眉继续把人往外拽，就像拽一只卡住的卡通熊。

“神经病，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说什么废话，打电话给可瑞让他赶紧过来，这儿偏僻，要是有人经过报警可就白撞了。”

左锐还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他对潘序这种做事风格算是多少有点了解，没想到已经狂到了这种地步。

这种疯子为什么会这么有钱？

左锐没办法只能一边乱想一边打电话给彭可瑞，彭可瑞听是潘序被人追尾了只问了句人活着没有，左锐说活着呢，那边就说把地址发过来，之后就淡定了挂了。

要不怎么和潘序是一对儿呢。

左锐揪了揪手里擦了血的白布，感觉有点奇怪，展开一看竟然是衬衫的下摆，潘序的燕尾服敞开着，里面的白衬衫被撕掉了一个大角。

啊……左锐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潘序这天使和恶魔的属性怎么兼容的这么好的？

这边还在发呆，那边人已经拽了出来，潘序把人拖到自己车子的内侧边上放着，不屑的昂着脖子解皮带，吓得左锐赶紧过去摁住潘序非常自然的手，让他别这么神经。

潘序倒是不倔，又把皮带系好了，蹲下捡了个石头挑了个尖尖，擡起地上人血糊糊的下巴，顺着这个人胳膊上本来就有的就伤疤往下一划拉。

本来已经开始凝固的胳膊上又开始窜血，晕过去的人也直接疼的一个激灵翻滚在地，醒了过来。

那人只虚摸着自己的侧脸不敢下手，被血糊实了的眼睛根本看不清东西，但是也撅着不肯说话。

潘序擡头问左锐，“你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忘了。”左锐在一边发懵，早知道让潘序撒泡尿好了，希望这个人不要怪罪到他头上。

潘序重新低下头去像买菜一样问那人：“你叫什么？”

地上的人不肯说话，潘序有点不悦，站起来踩住那人的脚腕，露出半截骨干的脚后跟往下狠的一用劲，鼓起一根脚后筋，潘序蹲了下去，用石头尖抵住那根脆弱的脚筋，“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你下半生可就是个瘸子了哟。”

左锐赶忙蹲下去阻止潘序，潘序擡了一下眼神让左锐定神不要插手。

“程股，我叫程股。”最后程股还是开了口，上次被尤斯整的废了一根手指到现在下雨都还胀的发疼，这个人看起来更狠厉，多余的亏就不吃了。

“程股，程家？说吧，跟着左锐干嘛？”

“偷拍，偷拍！”

“就这？”潘序突然很失望，还以为是什么亡命之徒，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那辆刚提出来的几百万的新车。

你问他，我也没做别的事情吧？“程股转头去看左锐，这个左锐似乎是个好说话的。

不料左锐也被他这态度气到了，“什么叫没做什么？你都跟了我多久了，就因为你拍这些东西我都被程洛威胁了半个月了。”

程股有点心虚，“我只负责拍，怎么用是小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