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
余岁被吓的不轻,没想到还能这样的,这么多人在场竟然也能这么忘我的啾啾,真长见识,长完见识之后余光都不敢看过去,牛排跌到了地面上,捡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吃,捧在手心一会儿,找了张纸巾放到了桌子上。
他打算自己过去帮忙,把左锐解救出来。
余岁走过去,自觉猛的推了大鱼一把。
大鱼感觉肩膀上被谁细细的撑了一下,怒着眼睛回头看,一眼瞧见一脸正义凛然的余家小少爷攥着拳头,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在他肩膀上撑了一下,用尽了全力给他挠了个痒痒。
大鱼一颗大叔心都化了水,化了一秒手上没注意被左锐反手一掐一扭,大势已去,想挣扎已经被左锐压死了摁在地板上。
风水轮流转,刚才怎么压的人,现在怎么被人压。
大鱼不服气,瘪着嘴含糊着喊:“算什么好汉!还喊场外援助偷袭!”
左锐被扭的浑身糟乱,气势却丝毫不减,“他那两下怎么你了?分明技不如人还嘴硬的跟鸭子一样!”
“你才是鸭子!妈的你有本事别被我逮着我捶死你!”
左锐手上加了几分力,硬生生把大鱼一张帅脸压的变了形,眉毛眼睛挤到一块,还在喊:“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我让你今天出不了门!”
左锐也喊:“出不了门是吧,我让你现在就下不了地。”话语间眼神一直找,也没找到合适的东西,肩膀被人推了一下,余岁拿着一根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皮带递到他眼前。
左锐也顾不得是谁了,嚣张的冲大鱼说:“现在求饶叫爸爸饶你不死。”
“龟孙!龟孙!”大鱼真是嘴硬的不行,一直找机会反抗也没成功,被左锐一手掐着腰上二两瘦肉掐的浑身发软。
左锐说了一句那可怪不得我了,转头跟余岁说:“去,把他腿给我绑了!”
余岁的皮带是从自己腰上解下来的,一手拎着裤头一手拿着皮带,根本没办法去绑腿,不过左锐开了口,他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真的是屁颠屁颠的,人没绑完屁股都漏出半个,哇哇凉。
余岁没绑人,上手之后大鱼的腿晃的厉害,他一时找不到窍门,绑了好几次都没绑上,一巴掌拍在大鱼大腿上破天荒大嗓门喊了一句:“先别动!”
这一嗓子把在场所有人都震慑住了,包括正在叠叠乐的两个厚颜无耻之徒。
场面突然安静下来,大鱼也不挣扎了,左锐手上卸了力,转头去看余岁。
四双眼睛盯着余岁,余岁还自觉手上速度很快但其实慢悠悠的把大鱼腿给拖过来并拢,人虽然看着奶唧唧的,力气还不小,捆的相当紧。
大鱼皱着眉,寻思这是哪里来的小孩子,怎么这么直脑筋。
其实不是直脑筋,余岁这种的,从小到大都没和人打闹过,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在他看来,他都发话了,大鱼安静下来被他捆也是理所应当。
把人捆住了,余岁累的叹了口气站起来说:“可以了。”
左锐皱着眉瞧新鲜一样回头去看彭可瑞,彭可瑞摇头表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潘序则不管这些,他正起劲,被人扰了,一眼把在场所有人都瞪了。
彭可瑞从潘序身上爬起来,头发糟了成一团也不整理,跑过去在大鱼腿上踢了一脚,“让你欺凌弱小。”
左锐笑的直不起腰,跟潘序合力把大鱼从地上拉起来放在椅子上坐着,又开始吃零食喝酒,也不敢喝的太猛,毕竟大鱼还是要上台致辞的,台下都是有钱人,万一哪个看上了大鱼要投资一把,机会不能浪费。
彭可瑞喝了大半瓶酒,走路都不带晃的,从潘序衣内暗兜里掏出一把小木梳,帮大鱼把头梳的背出天迹,被红酒浸过的鱼头格外的顺滑,背过去一根发丝儿都没打岔。
梳完彭可瑞相当满意:“帅气!”
大鱼胡乱吃着生鱼片配酒一口吞下去,“也不看看是谁。”
“啧。”彭可瑞说:“也不看看是谁带来的什么酒,淋在牛屎上都能开出花来。”
余岁拎着裤头站在左锐身后一直笑,笑的大声了点被人注意到了,忙收嘴,不好意思的往后缩了缩。
没见过这样儿的,说他腼腆吧又很飞,说他浪吧又看起来有点畏畏缩缩。
潘序瞧着新鲜,冲左锐说:“这小孩这么黏你,认个干儿子算了,余家撑起来,都能把你撑上天,与太阳肩并肩。”
左锐忍不了潘序这张刻薄的嘴,给了他胳膊一巴掌,“人才小几岁认什么干儿子。”
彭可瑞接话说:“只要有心,比你大的都能当你儿子,你说是吧?”
潘序说是是是,转头又跟余岁说:“你怎么说?这么粘人,左锐当你爸,是不是捡着了?”
余岁不说话,他才不要当儿子,这一群人看着也没比他大,怎么一开口就要让人叫爸,真是奇怪。
左锐解围道:“别逗人家了,赶紧收拾一下。”
大鱼看了看手机,说“确实,赶紧整理一下,看时间艳艳该醒了,还能再喝二两。”
“乡巴佬,红酒用品的不用两的。”彭可瑞嫌弃的说,“来来来,再喝二两!”
每人杯子里再斟半杯,累的摊成咸鱼,慢悠悠喝酒。
余岁跟着沾光,左锐也给他杯子里倒了半杯,给他倒酒的时候还看了他一眼,呼吸扑在了他的额头上,透着酒香,余岁吸着鼻子使劲一闻,都是红酒味,馥郁浓烈,没闻到其他的。
吸的太用力,醉的有点恍惚了,手上没注意,裤头划拉一下落了下去。
其他三个人摊成一排对着余岁,左锐挡在余岁前面,刚好从侧面看过去就是两人窸窸窣窣了一阵,余岁的裤子脱了。
“臭不要脸。”彭可瑞最先看到,骂了一句。
潘序跟着说:“左锐,你有把柄在我手上了。”
大鱼倒是清醒,说:“还不快把你的皮带取回去。”
余岁慌的酒杯子差点飞出去,还好左锐接住了,他才赶紧弯腰把自己的裤头拎起来,脸红的跟杯子里的酒一样,大眼睛一耷拉就要哭。
左锐赶紧制止:“别,等我走远点你再哭,烦人。”
余岁噎了一口气,活生生把眼泪吞下去了,尴尬的红着眼睛站着不敢动。
不过没人愿意搭理他,虽然彭可瑞觉得能搭上最好,但在场的确实没有一个需要巴结余家的,在他们看来余家小少爷就跟一个屁孩差不多,这会儿玩也玩了酒也喝了,大家各自醉各自的,谁也别搭理谁最好。
潘序喝的少,臂弯里的人越来越软,早就心猿意马,顶着彭可瑞的头顶问什么时候能回去。
左锐也喝的差不多刚好还能认得人,再喝就要打拐了,自己先把衣服换了下来。
别醉的厉害了回去的路上被人把衣服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