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牙舞爪
伤心谈不上，不甘心的念头却越来越明显。
到底为什么，到底凭什么？
还是真的像彭可瑞说的那样，有钱人家，惯会消遣忍人的？
“左锐，看着我。”余岁知道左锐这会儿又开始走神了，走神走的厉害起来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听到有人喊，左锐聚焦了眼神看到自己跟前还站着一个人。
“小少爷。”左锐哑着嗓子，他心里很痛，他控制不住自己，“你是不是也想消遣我？”
“不是的。”余岁看着左锐的眼睛，既希望他多提及往事，又心疼害怕他深陷往事出不来。
左锐这种心里状态，只会把一切不好都归结于自己。
“左锐，抱抱我？”余岁往前走两步，，凑到了左锐跟前，用膝盖顶开了左锐的腿，然后左锐擡手抱住了他。
温热的液体很快打湿了余岁的颈肩，左锐流着泪，一声不吭，余岁多希望他发一通脾气，骂人也好打摔东西也罢，只要不像现在这样，企图将情绪闷回去，闷回心里自己慢慢消化，他明知自己做不到生病了，却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种方式。
“为什么要消遣我……”
余岁攀着左锐的肩膀，下意识的想把头埋进左锐的脖子的时候被左锐一把推开了。
推开没两秒左锐又把他拉了回去，猝不及防转了一圈被左锐压在墙面上，还没反应过来姿势的变化，衣服被人一把脱到头顶圈住了双手。
巷子口两边人来人往，灯火通明，还有风卷着枯叶一路往巷子里跑，发出苏苏的声响，滚到了两人的脚边。
余岁紧张的不敢去看两边是否有人会进来，只能死死的盯着左锐的眼睛。
左锐眼眶发红，眼底蕴藏的疑惑和怒气在小少爷脸上不停地扫，扫的人脸色僵硬神色闪躲。
“你刚才打算说喜欢我对吗？“左锐捏着小少爷的下巴，拧开小少爷抿紧的嘴，“说话，喜欢我吗？”
余岁脸颊被掐的生疼，一双手被困在墙上动弹不得丝毫，不想刺激左锐也不得不开口说了个嗯。
这个嗯还是刺激到了左锐，左锐糊了一眼眶的眼泪，竟笑了出来，一双眼睛透着寒冷刺骨的光，“喜欢我为什么一脸害怕？你在怕什么，怕我是个变态？还是怕我在这就把你给强--奸了？”
余岁一震，赶紧摇头，嘴被捏的变了形，含糊不清的否认道：“不是的，不害怕，我喜欢你左锐，我喜欢你，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回医院？”
左锐不平反怒，松开了余岁的脸。
余岁还没喘匀气，大腿一受力整个人腾空被拽了起来，左锐身子跟着往前压，他不得不同时把另外一只腿也主动圈了上去，裸开的背被砖泥的墙面磨的火辣辣的疼，尖锐的凸起物划的余岁热泪盈眶，忍不住把身子拱向左锐，却又被左锐摁了回去。
“左锐……”不得已出声哀求，声音都止不住的发抖。
把人压实了，左锐手掌贴着小少爷光滑的胸腹摸索，“回哪儿，想要的话在哪儿不是爽，非得偷偷摸摸干嘛，今天就在这，哪也不去，你既觉得我们见不得人，又何苦一副要和我天长地久的做作姿态？”
“没有见不得人，我喜欢你左锐，放我下来，站着，站着也行的？”余岁感觉到后背有液体在往下流，墙上应该是有凸起物划过了他的背，刚才没注意这墙面他就把左锐摁了上来，“你背疼不疼？”
左锐自顾摸索着小少爷滑腻的胸口，玩味似的正得着趣味，根本不理睬这人有没有说话，满脑子都是，见不得人的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由不得你。
余岁这会儿已然魂飞天外，强打着精神又问了一遍：“左锐回答我，你背痛不痛？”
左锐停顿了一下，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自己背痛不痛，实际上也没什么感觉，因为他整个身子都在发麻。
“不痛。”
也就停了这一下，左锐回了点神智，看清楚眼前被他强行架在墙上的人，心底一松劲彻底清醒了。
“小少爷……”左锐喊了一声就要往外车撤。
小少爷却双腿圈紧不让他退，“别动，墙上有…有钉子吧？”
左锐一惊，赶紧把人抱离了墙面，余岁一得力软了胳膊，圈着脖子挂在了左锐身上。左锐伸手去摸，摸回来一手的血。
知道自己力气大，小少爷这样的被摁住了根本毫无反抗的可能。
左锐看了一眼墙上，还好没看到小少爷说的钉子，只是一些不规整的砖尖墙角，被剐蹭的带着些血迹。
左锐一手兜着余岁的屁股，一手将余岁的衣服捞了下来，“站的稳？”
“嗯。”余岁闻言自然的往下落。落到一半扯着伤口疼哈了两口气又被左锐抱了上去。
“你得先松手，不然你这样抱紧了往下落，身子是歪的，一扯当然疼。”左锐架着小少爷的两条腿，颠着让人把圈紧的手放开。
余岁实在是不想放，能抱的这样紧机会难得，刮掉点皮算什么，他都在想要不要顺势装个可怜让左锐就这样抱着他回去。
刚才生气的点是见不得人，那就带着左锐见见人见见光也好，左锐需要安全感，他需要左锐，刚好。
但左锐的语气很自责，思索再三，余岁还是决定先让左锐检查背上的伤势。
左锐打着手机光给小少爷检查了一下前后，后背刮起很多红痕，有一道口子应该是被摁在尖角上往上提的时候刺进皮肤里了，十厘米见长划开了皮，出了一些血，好在伤口算浅。
胸腹一片红，胸口被揪的红肿一片，和另一边对比简直像是遭了多大的罪一样，左锐不大清这到底是自己掐的还是咬的。
简直没眼看。
所以刚才是，变禽兽了，不知道有没有吓到余岁。
把人前后看了两圈，左锐说：“划破了一道口子，去打个破伤风吧。”
余岁低头应了，扯着肩膀去捡落在地上的外套，左锐快他一步捡了给他套上。
见左锐脸色不好，余岁追上去想打个哈哈，“其实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