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
余岁擡头岔开话题:“你身上这些真的不是别的野男人给你留下的?只是你前男友下手重?”
“野男人这种词你从哪里学来的?”左锐被余岁这可怜的眼神瞧的头皮发麻,“真的只是下手重,不信你吸一个,重的话两个月之内都在。”
“吸哪儿?”
“啊?”
“你说让我吸一个的,吸哪儿?”余岁又掀起衣服打量位置,最后目光停在胸肌的点点上,“我能吸这儿吗?能不能吸出……”
“你是神经病嘛卧槽!”左锐被这大拐弯的脑回路吓一跳,慌忙把衣服盖上,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逗他的,这下好了,人家当真了,还净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鼻血出的多,加上被左锐这一肚子红痕刺激的神志不清,余岁倔强的又去掀衣服,“你说话算数,我也要吸一个。”
“得,那你吸这儿。”左锐心一横,拉开领子指着自己的锁骨定能早点消下去。”
余岁才不管这么多,总之左锐是准了他吸一个并且还亲自点了一块地方,腿一软往前一扑,顶开左锐的下巴埋头真的嘬嘬了两下,不过除了一点口水什么也没留下。
“怎么会这样……”余岁看着吸过的地方水盈盈一片,疑惑不解,明明很用力吸了,只好又扑上去嘬嘬。
依旧只是一摊口水,外加一点点牙齿扣出来的红色,还惹得左锐拿毛巾给擦了。
左锐跑去镜子前面一看,并未如预期中看到什么印子,“你刚才是吸了个精气吗?”
“吸了个空气,为什么没印子啊?难道不是嘬一下就红一块吗?”余岁跟过去还想试一下,被左锐摁住了头。
左锐盖好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余岁的脸和衣服还有……调整了一下裤子不那么明显,“这次就算了,找机会我教你,我们俩缩这都快半个小时了,再不回去小次该来看下我们怎么了。”
余岁大事没干成有点没劲,蔫头耷脑的被推回房间。
小次噼里啪啦的记了很多小笔记,左锐来劝他赶紧睡觉,看到他正在抄孙子兵法。
左锐被熊孩子气的心口疼,跟小次说明天养足精神对付敌人才上上上道,小次不情不愿的收了笔记本,扭捏着说睡不着,一沾枕头睡的左锐把他整个搬到了最边上都不知道。
余岁一直痴呆状不肯闭眼,左锐折回来抱他顺背,好不容易把余岁也哄睡着,左锐腰酸背痛头皮发麻,哀嚎了几句什么奶妈命,腿往余岁身上一卷,也睡了。
一耽搁一个礼拜,小次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左锐担心他真出事闷着不说,想着周六去找一下小次了解一下情况,又不知道小次住哪个宿舍。
左等右等,小次终于接通了电话,声音低沉沙哑,说:“锐哥哥,我完蛋了,那孩子真的是我的。”
左锐心头一凉,生怕小次想不开干点什么傻事,“那你先到我这来,咱想办法?”
小次啜泣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对方家长说要么我娶他女儿,要么找人把我腿卸了扔回老家,我害怕锐哥哥,我打算先报警…我躲起来了。”
“躲哪儿了?我去接你,别瞎想,对方敢这么说一定是看你认栽老实,如果他女儿真有什么事肯定不会私下找你解决,早就闹得天翻地覆了,所以现在情况还不算太糟,就算真的真的结果是你说的那样,我们也先和对方家长见面乐再说,躲着也不是办法对吗?”
左锐也着急,示意黄思夏把她手机拿出来,同时拨通了小少爷的电话。
算算时间,小少爷也该下课了。
余岁接通电话的时候正在办公室缠着尚教授前后打转,听到那边又是哭腔又是劝解,赶忙撒腿就往家跑。
接到小次的时候,小次正躲在学校体育馆的器材室里,周三上完体育课他拿了钥匙把自己反锁在里面已经一天两夜了,要不是左锐一直一直打电话,他饿死在里面也无人问津。
小次哭的眼睛红肿双目无神,12月的冬日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往太阳底下一站水汽蒸腾,左锐心疼的紧,姜茶毛毯电暖气都端上,陪着静坐了一下午,直到晚上小次才回过点神,从兜里掏出一张鉴定单。
结果显示确实是亲子关系判定相似99.99%,左锐没看出端倪,余岁瞧两眼就发现了不对劲,没当着面直说。
安抚完小次,余岁把左锐拉到一边,指着下端诊断医生签字一栏,“这个签名,不是签的,是复印的。”
左锐摸了两下,没摸出墨痕,仔细看也确实看不出笔记的凹痕,很平,还有机械打印的斑点。
左锐淡漠着脸色,说:“有人要诬陷小次?”
余岁把鉴定单折起来,说:“应该差不多,总之你先跟小次去学校见见对方家长,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态度,我找人去医院打听打听这个医生,这种签字是要付法律责任的,很容易就能查出来。”
左锐把鉴定单揣兜里,说了个好,继续去安抚小次。
和对方家长通了一个电话,对方约了周六私下协商,约的地址是余岁选的,在潘序名下的餐厅里,左锐提前去逛了一圈,和餐厅的几个工作人员认了脸,说明了要是真动起手来麻烦帮下忙。
左锐自己也觉得这些事情有些多余,可对方身份不明,备点后手总是需要的,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小次和余岁可不能有一丁点儿意外,根据他之前被人跟踪的经验来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动起干戈来,身边有人总好过赤手空拳吃白亏。
对方倒是来的很及时,打头进来的应该就是小次的同学,女生长的很漂亮,标准的鹅蛋脸,五官端正,明眸善睐,明艳动人的淡妆,穿着尖角恨天高,趁出几分彪悍的气质来。
对方一行来了四个,左锐带着小次两个,往桌子上一坐人头上就被压了一头,左锐粗略打量了一下对方带来的打手一样的男人,再看看包厢角落站着的服务员的身材,这个打手显得不足为惧,才放心的带着小次包厢落坐。
女生似乎对谈话并不感兴趣,从头到尾都只在玩手机,半场谈话下来,左锐对她的印象只停留在指甲做的很漂亮,下巴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