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历
“你能在家干嘛?”
“我他妈一个成年人你管我在家干嘛,你是不是没脑子啊!”左锐骂完有点后怕,爬上去问:“真的在家安监控了?安哪儿了?”
“监控是活动的,别怕,你干的那点坏事肯定不会被监控到。”
“讲真的?你这个小变态没变态到在线观看?”
如果左锐能看到,就会看到余岁此刻的脸色真的难看到了极点,导致他嗓子眼卡了半天也没能说的上来话,吞了好几口口水才说:“我每天晚上都在,从来没见过你支楞,你难道是习惯不一样,白天才有兴致?你白天躲家里啥也不干就撸?”
“撸你妹啊你果然是个变态,谁跟你说的我白天在家撸?”
“那不然你怕什么,总不至于我要在线观看你睡午觉?”
左锐有点难为情,好像是什么丑事被人揭穿了一样不爽,“我有个不太好的习惯,一个人的时候喜欢光着晃来晃去,也不光着,穿着内裤。”
“现在几月份啊亲哥哥?你光着在家晃来晃去?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余岁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费劲心思鼓足勇气也才认真看了左锐上半身一回,结果他不在的时候左锐在家是光着的?
“家里又不冷,房间拉起窗帘,我本来就体质热,走动一下就会出汗的。”
“那你也不能在寒冬腊月果奔哪!”余岁气不打一处来,“而且我还不在,你说要是有个什么万一,谁不长眼,就好比你那个弟弟,小次突然造访门一推开你岂不是被一眼看光?我都还没看全!”
左锐摁住余岁的脑袋让他专心看前面,“又不出去晃,只是偶尔烦躁的没办法排解,就光着身子冻一冻清醒脑子而已,话说,你把监控安哪儿了?”
“不告诉你,再让我看见你光着身子晃我就把监控给黄妈妈看说你不听话在家里偷偷果奔。”余岁没办法制服左锐,只好拿出杀手锏。
杀手锏并不好用,好像还触到了逆鳞,左锐摁着余岁的脑袋也不顾他在开车了,扭着余岁脑袋向后,“要是吓到我妈我就先杀了你再殉情。”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耍流氓。”余岁赶紧认错,总之三十六计,认错是上上计。因为左锐恶狠狠的警告他,还顺带着亲了一下他嘟起的嘴,把他的思路搅和的混乱不堪。
左锐放开余岁,又把车窗摇下来探出身子去兜风,“余岁,其实冬天的风,冷的很干脆,你要不要兜?”
“我在开车怎么兜,没办法兜。”
“我来开,你来试试兜风,真的很爽。”
“那还是算了,你摸过方向盘嘛你就开车?”
“没开过不代表我不会开,我很聪明的。”左锐缩回来爬到副驾驶,指着前面一块空地说:“停那儿,我试试。”
“你真的要试?大半夜的又快到市区了,这附近可能随时窜出一辆车来。”余岁半信半疑的将车停在左锐指定的地方,还是不放心,“改天吧,找个时间找个宽敞的地方我教你开车。”
“不要。”左锐不容分说毫不讲理的就把自己的腿往驾驶位上挤,余岁不让他打算先硬挤进去然后把余岁架起来弄到旁边去。
余岁被左锐挤的头顶到了车顶,只好认命的往副驾驶挪,他才坐好,左锐又抱过来,刚想提醒左锐请不要过分亲昵,左锐帮他把安全带扣上了,还一本正经的说:“虽然我聪明绝顶,但还是命要紧。”
余岁笑得没力气,心想算了,大马路上宽敞,郊区附近又没有红绿灯和监察,左锐横冲直撞也顶多踩两下油门撞不到东西。
他坐在副驾驶等,等来左锐一句:“你可能得先告诉我,哪个油门哪个是刹车,因为好像还有一个是多余的。”
余岁眼角跳的厉害,“那不是多余,人家叫离合。”
“所以哪个是油门哪个是刹车?”左锐不关心摆设,只关心踩哪个车子可以先跑起来。
“右边是油门,千万别一脚踩到底,中间是刹车,但凡你控制不住自己你就一脚踩到底,最左边是离合,起步踩就行,保命记住了嘛。”余岁确认左锐的安全带系紧实了,把左锐的左右脚放在该放的位置。
左锐跃跃欲试,说:“你把头伸出去,车子跑起来就能兜风了。”
“我可以等你跑起来再伸出去吗?”
“不行,我可能就能跑一下,你错过了我可能就跑不起来了。”
“你打算油门踩到底是吗?”
“我踩了,踩到底车子怎么不冲出去呢?”左锐低头看,他已经在踩了,还加大动作让余岁看。
余岁愁着脸说:“因为熄火了。”
“是什么导致的?”左锐踩完油门踩刹车,踩完刹车一脚踩在离合上,刚好余岁过来拧了个什么东西,轰的一声吓得踩油门的脚没来的及松开就冲了出去。
余岁双眼一闭抓着左锐的胳膊死命的拧,左锐被拧疼了,车子没跑起来有点打拐,然后开始一轰一轰的颠簸,左锐被推着背颤的下巴上的肉都在抖,转头看余岁也没好到那里去,脸上的奶膘都在颤。
车子很不老实的颠了十几下,又熄火了。
左锐没了兴致,爬回了副驾驶,“一辆破车,你这车一看就不是好车,开起来这么颠簸。”
余岁赶紧应承:“是,日常用不着开好车所以开了一辆小破车,主要是他还总熄火,你说气不气人。”
左锐鼓着腮帮子往车窗边一靠,说:“下次我开你那辆卡宴,还有玛莎拉蒂,一定比这好。”
“是,不会开车一定不是你的问题,是车有问题。”余岁跟着话锋转,重新启动车子往家跑。
天都要亮了。
左锐没纠结余岁话里话外的讽刺他,伸头出去继续兜风,午夜无人的郊区空旷的只放得下一个月亮,车子在路上跑,看不清的树影一层一层的往后掠过去,冰冷的风总能带给左锐不一样的快感,车速快到冷风兜头的时候看不清东西也压制着呼吸,鼻腔里已经进不来空气,胸腔被窒息感压得越来越鼓。
这种时候左锐的脑子里几乎也是一片白,这种白是能控制的,左锐能够随意往这片空白中填任何东西,从前的山川河田,现在的余岁,以及以后的太阳和月亮。
如果不是车窗很不留情面的卡着左锐的腮帮子要往上摇,左锐都快在空白里填满了槐花,以前老家院子里那颗老槐树,不知道现在光秃秃了没有。
夜里的风带给左锐什么感觉余岁不知道,但是深冬凌冽刺骨的寒风带给余岁的只有刀削面一样的疼痛感,他坐在驾驶位吹着副驾驶吹过来的冷风冻的嘴角都僵硬了,左锐还一副没完没了的样子。
冻感冒了两个人一起高温熔断将会是黄思夏控制不住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