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差点
左锐没有立即反驳,这更让余岁背后发麻,惊恐不已,“天哪真有人在你身边安监控,分手的时候删干净了没啊?走走走,那公寓你还能进去吗?去把监控给他拆了,不,妈的我找人去把他房子烧了!”
“威胁不到我的。”左锐企图把余岁往怀里拉,余岁却已经红了眼睛,他只好认真解释:“一些视频而已不至于。”
“一些!而已!你脑子里装的什么啊?这是能随便录的吗?我知道你爱他,不至于爱到这种东西也随便让人家录,你没脑子的嘛!他还是个男的!”
余岁越说越激动,难怪分手了左锐反应那么大,随便流出来一段不雅视频那都是致命的,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搞不好左锐会被人肉出来,很多人都会看到。
“妈的看着斯斯文文,你前男友是个变态吧,你等我喊人来,我连尤家那老宅子一起拆掉!我爸还让我姐和尤家密切点来往,真是瞎了狗眼蒙了猪心。”
想想不解气,拽着左锐往外走的时候猛地一脚把茶几上的小热水壶横着踹飞了出去,摔在墙上砰的一声响。
左锐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顾着笑想缓解气氛,热水壶撞墙的瞬间才心道不好一转身抱着余岁护在了墙根,随即一声巨大的爆裂声,热水壶的密封盖被强大的气流冲了出来,咚的一声打在左锐背上。
冲击太大,左锐没稳住还是低呼了一声痛,还冒着白气的热水天女散花一样噼里啪啦往下落,左锐没穿外套,只能用胳膊圈紧吓呆了的余岁不让他乱看。
炸了内胆的热水壶在地上狂转了数十圈,一满壶热水才算挥洒干净,刺耳的摩擦声慢慢停止,左锐反手摸了一下背,被打的地方痛的发麻,脖子上也痒的不行。
余岁不知道热水壶会爆炸,而且炸的这么严重,左锐脖子上直接烫起了几个透明的水泡,身上有毛衣遮着只是打湿了,脚踝上也有一圈烫红,最后热水壶平躺在地上转的时候热水一圈一圈的扫过左锐的脚踝,左锐竟然都一动不动。
抹药的时候余岁哭的看不清东西,他也不想哭唧唧的碍事,可是心里不仅憋着一口闷气,因为水温太高,药抹不上去,稍微用点力水泡就直接破皮,变成一块鲜红的烫伤。
好歹慢吞吞呼着气把烫伤膏抹匀了,左锐给余岁把眼泪擦干净,说:“别哭了,又不是很疼,只是有点痒。”
“怎么可能不疼,都看得到瘦肉了。”
“啊?”
“你这直接烫的都能看到瘦肉了!皮破了,那水多开啊,刺啦一下给你皮肤烫穿好几层,红的要死。”
“你别逗我笑我求你了,扯着我后背好疼,你再给我看下,抹点消淤止疼的。”左锐自己掀起毛衣转过去,微微侧着脸尽量不挨着脖子上的伤,“青的还是红的?”
“青的,周围红了一大圈,有点严重。”余岁用指腹轻轻碰着淤青,还有点温热,伤了地方在发热。
“那你去药箱里找找红花油或者散瘀贴,揉几下贴上过几天就好了。”左锐咬住毛衣下摆,稍稍拱起点背。
余岁没动,左锐侧头刚好余光看到余岁蹲下身子,腮帮子不停的鼓动,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冲天灵盖。
终究还是转身没来得及,余岁撅长了粉嫩的嘴,一口温热的唾沫吐在左锐的背上。
“哎呀!”左锐嫌弃的往前躲开余岁企图给他揉搓的手,可惜没人能救他,被余岁拦腰抱着拉了回去。
余岁还以为左锐是怕疼,轻揉着语气耐着性子哄:“放心,揉几下就消炎消肿了,我轻轻的。”
“轻你妹啊你放开我!”左锐扭着屁股,生怕晚一秒背上的唾沫就要被抹匀了,捏着余岁的大拇指就来了个后反锁扣,扣的余岁身形不稳直接往旁边一个踉跄。
余岁踉跄也没摔多远,因为他还拎着左锐的毛衣,要是他松手了,口水就抹毛衣上了,左锐还挺喜欢这件毛衣的,在家要忙活的时候就穿着。
“放开我。”被锁扣扣住手的余岁还没说话,倒是左锐先一声呵斥,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居家毛拖鞋甩飞了一只,还是先顾着让余岁放开他。
余岁是个撅蹄子,搞不好还折回来给他抹口水。
余岁也拧着脸,左锐肯定不会掰断他的大拇指,所以干脆拽的更紧,“你先放开我。”
“那你别给我抹。”
“不是消肿消炎嘛。”
“那也不能什么伤都抹口水吧,多脏啊!药箱里有药膏!”
“不是说口水效果更好更立竿见影吗?”
“谁说了?”
“黄妈妈说的,我问黄妈妈口水是不是真的能消毒,黄妈妈说你从小到大哪里青了紫了磕破点皮都是抹口水。”余岁没搞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刚刷完牙又没吃东西,口水都是牙膏味道的。
不对,余岁想起来刚才纠缠的那一番,不禁有些脸皮发烫,“搞不好还是你自己的口水,你刚才亲我亲的那么用力怎么不说脏,情侣混合口水说不定效果更好。”
“别说了。”左锐扶着自己的心口,“再说下去我要打你了。”
“本来就是,敢说你刚才没用力的勾我舌头。”
“你休想转移话题,说你的口水呢你说什么接吻,不想接下次不接了!”
“行。”余岁瞬间认怂,“那你放开,我拿纸巾给你擦,不,我拿毛巾给你洗,只要你还接。”
左锐松开手上的力道,继续捂着心脏说:“死人都能被你气活。”
余岁不甘示弱,“你还不是一个死人被我救活的,你早该知道我有这个本事。”
“你可闭嘴吧!”左锐直接对着余岁的脸翻了个白眼,太久没翻白眼了,翻的差点背过去。
余岁忿忿不平的给左锐擦背,擦完背还被左锐催着用酒精消了一圈毒,就更加忿忿不平了,又不敢加重手上的动作,只能嘀嘀咕咕埋怨左锐竟然嫌弃他,明明是那么干净的口水。
左锐气的两眼看不清,擦干净了背愈发嫌弃不想看到余岁,干脆把余岁关在了厨房外,自己一个人闷在里面专心煮面。
鸡丝没准备完,左锐想起上次做的干拌面余岁也没吃几口,左锐想着余岁可能比较喜欢吃湿面,多花了点时间调了个菌菇鸡鲜汤底。
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厨房里轻喊了一句开门,余岁靠在门边上立刻拉开了门,左锐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站在他面前。
专门用来吃面的喇叭扩口碗,汤底浓白,三块中午炖好的烂熟牛肋骨,一个太阳蛋贴着碗侧边漏出一圈煎的金黄的蛋白,手工面有点不够量,便特意卷成圈放在碗中间,不嫌麻烦的依次摆好烫熟的青菜,甜椒丝,胡萝卜丝,甜豆,以及自制的木瓜丝,辣白菜,青愣的黄瓜丝,中间盖着又软又嫩的去骨手撕鸡腿肉,
余岁饿的晕头转向,对着一碗开的像七彩花的面下不去手,不知道该从哪边吃起,纠结了半天,对左锐说:“能用保鲜膜封起来嘛,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