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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坑(2/2)

醒了之后的这几个月,左锐无时无刻不在想到底自己何德何能,他从没想过攀高附贵,摊上尤斯的时候以为自己祖上积德。

祖上也不知道积了多少德,走了一个,来一个更高贵攀无可攀的。

拿什么跟人家说爱啊?

一颗不足秤的真心吗?

“左锐!”

余岁的声音低沉飘渺,在耳边荡了一大圈,逡巡着滑到左锐心里,将他喊了回来。

余岁轻柔的把左锐的眼泪擦干净,说:“别哭了,好咸啊”

左锐低低头,看到半身坐起的余岁,左锐跪坐在余岁腰间,捧着余岁不知道亲了多久了。

余岁被吻的双唇嫣红,颈间被左锐握的有些发烫,脸色是退也退不掉的潮红,一双手抱着左锐的背也不是,抱着左锐的头也不是,又不能放在左锐屁股上,就只能垂在身体两边,但吻着吻着左锐就情动难以自抑,逐渐失神的过程余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只能束手无策。

他不知道左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安全感因何而崩塌,能猜到的也就是某个点又和前男友重复了,导致左锐的思路一碰到这个点就走不出来。

一直没办法调解,这个点有可能是个死结,要么左锐心里留着这个疙瘩和他好好过,余岁不介意左锐少爱他一点,但求左锐多少有几分真心爱他,让自己也爱之心安理得。

要么,这个结解开,左锐可能还要伤筋动骨一场。

左锐完全回过思绪,余岁有点迷茫的躺在身下,谈坦然接受他正常或者不正常的与之纠缠。

应该是不自觉的靠近,多少也是舒服的,左锐却不知道自己早已哭的清泪一脸,眼角发红。

不是不爱,余岁的所有条件都在左锐标准之上。

“你真的喜欢我吗?”左锐泪眼朦胧,对上余岁清澈见底的眼睛,距离很近,近到他只能看着余岁的一只右眼,像棕褐色的半透明琥珀,中间一点黑水,眸子中映着灯光,映着左锐渴求中带着无所谓的脸色。

真的喜欢如何,假得喜欢又怎么样,到时候要走,可能走得更加潇洒。

余岁被这样的表情惊的心口疼,左锐不是不爱他,只是已经到了不敢爱他的地步。

“我喜欢你。”余岁眨了一下大眼睛,消去水汽,澄净的眼睛看着左锐不太相信的神情,重复了一遍:“我,爱,你,左锐,你别想了好不好?”

“爱我。”左锐喃喃自语,“爱不爱都是你们说了算吧?你爱我我控制不了,你不爱我了我又有什么办法?我不踏实余岁,我不踏实,我不知道…”

“没关系,左锐,没关系的,我在,我一直在。”

“好。”

左锐不想再纠结这个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捧着余岁有些温手的脸微微擡起,确认余岁不排斥他之后重新吻了下去,将一切无法言说的浓烈不安感搅进唇齿。

这世间很多事情本就没办法深究,爱也好不爱也罢,感情都能直接从一个人身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一颗心不需要多热烈,人在眼前就够了。

趴着睡了一晚上,左锐有些落枕,晨间醒过一次,身体很僵硬,余岁下巴搁在左锐肩头,睡的正憨的脸近在咫尺,鼻尖挨着左锐的嘴唇,一脸恬静安心。

左锐扭动了一下脖子,后脖子立刻一阵酸疼,扯着左锐嘴角也几乎要歪斜,左锐只好躺回去,动作不大,却惊醒了余岁。

余岁擡了擡麻了的手掌,将左锐颈间的被子稍稍撑起莫碰着伤口,稍微拉开点距离,道了早安。

左锐也道早安,跟余岁讲自己落枕了,动弹不得。

本以为余岁会立刻心疼的弹跳起来给他揉一揉,结果余岁根本没睡醒,叮了一下左锐的侧脸,重新沉入梦乡。

余岁在做梦,梦见自己在天上飞,脚底都是云,踩上去软绵绵凉丝丝的,余岁拿着云团子揉圆搓瘪,玩的不亦乐乎。

左锐疼了一下之后后脑勺一直嗡嗡嗡,不能换动作又睡不着,就一直看着余岁的头发发愣,余岁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乐的呵呵直笑,但可以肯定的是余岁这能肯定很正经,至少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到早上就爬他身上哼哼唧唧拱来拱去。

左锐是想着等余岁睡到自然醒再一起起来,可是余岁早上实在太能睡,闹钟响了两次愣是没把余岁给震醒。

左锐没办法只能自己再次尝试着爬起来,废了老大劲坐直了身子,一身僵的没办法自由活动,后脖子到背到尾椎骨从上酸麻到下,酸爽无法用语言形容。

这种感觉,只在以前一个人带着几个屁大腿高的小孩在田野间奔跑了一天之后第二天早上出现过。

余岁一个,顶好几个屁大小孩。

坐了十几分钟,左锐活动开了胳膊和脖子,自己端着自己的头颅活动了一下,咔擦一声往上一提,摸索了半天捏住了自己脖子上歪了的粗筋提起放回原位,继续静坐活动,落枕才好了大半。

余岁蹭来蹭去没蹭到温热的身体忽而惊醒,看到左锐笔直着上半身坐在床中间,摸索着脖子,白皙修长的脖子上一大块红色,像是掐的。

“这是………”余岁还闷着嗓子说不开话,咳了两声才说透:“这是怎么了?”

“没事,落枕,好了。”左锐口干舌燥,许是昨天夜里搅和的太入迷睡的太晚,有点缺水。

要不是早上刚起又不太舒服,左锐很想管他谁呢捏着继续吻才好。

“落枕好这么快?”为了不让被子蹭到左锐的伤口,余岁一晚上都没换过姿势,侧着身子睡了一晚上,胳膊压麻了一只,动身想起来惹的倒嘶一口凉气重新倒了下去。

麻了的胳膊把整个身子都带麻了,麻的余岁没忍住笑了出来,笑的又有点惨,左锐坐着余岁躺着,莫名其妙先在床上笑了好一会儿。

笑的僵了脸,左锐才说,“起来吧,我妈肯定熬了粥,昨天看到她切了南瓜。”

“黄妈妈好喜欢熬南瓜粥啊,一个礼拜至少吃一次。”

余岁等身子麻劲儿过去,爬起来先给左锐套毛衣和外套,说:“裤子要你自己传,我实在是麻的不行了。”

说完又笑了一阵,左锐已经穿好裤子。

“到这边来。”左锐从床位的被子里抽出好几件衣服,全是一个颜色,余岁分不清哪件是哪件,脱了睡衣T恤让左锐给他套。

即使关了窗关了门热气还没散出去,房间里也还是冷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平日里左锐给他穿衣服动作飞快,今天却拎着打底的领子一直没往他头上套。

左锐只是有点疑惑,指尖滑过余岁的胸膛落在红处,说:“你的点点为什么是缩着的呀?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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