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吗
彭可瑞发消息一条一条的往外蹦,潘序从来都是一整段。
内容引起了左锐更大的好奇心,随随便便来几个人接余岁,都不会是普通人。
黑衣服老实巴交但眼光精锐的叫张阔,公安局副局长的小儿子,根正苗红官二代,同辈中风评最佳,虽然性格沉闷却是一群人当中最会来事儿的,年纪不大,重要的活动上经常露脸,是个上的了台面的后辈,有机会可以巴结一下。
寸头少年叫谷子干,站旁边的是王昧,都是余家世交好友家最小的公子,家族企业房地产为主,跟着余家兼并了不少国内龙头零售公司,房地产排号金家榜首,谷家第二,王家第三,钱多到用来铺地。
另外两个面孔看着比较生,靠左穿着高定预发黑色Gui外套的男生看着眼熟,不知道是不是海关总署长的公子,靠右歪着头扎着小辫儿的应该是个星二代,广告上看过,但暂时还不出名。
总结,虽然不知道你哪里看到的这一堆,但有机会可以巴结一下。
好家伙,官商星二代扎堆来接他们,被媒体爆出去还不分分钟上新闻。
“你要知道这些可以直接问我的,我知道的比潘序多。”余岁把左锐的头发分好边,叉开手指给左锐摁头皮。
摁了没两下被左锐抓住,“潘序他们为了做生意收集了很多大大小小的人物信息,有时候觉得好玩,看到什么都拍给他们查一下,已经养成习惯了。”
“潘序和彭可瑞不是搞科技软件的嘛,上次还听说要开发什么芯片啊游戏的,投资智能产业。”
余岁抽开手继续给左锐摁头皮,每次吹完头发都摁一摁的,今天左锐不知道怎么了,出事之后有点闷闷不乐,连头都不让摁。
好多天没这么情绪低落过了,不正眼看人,闷着头自己想事情,不知道哪里又踩了雷。
左锐仰着脑袋躲开余岁到的手,躲不开就抓着余岁的手塞到睡衣里面,“实在想揉就揉肚子吧,别按摩了,潘序和彭可瑞两个人其实事业方向是不同的,潘序搞高科技,彭可瑞投资房地产和新新行业,有时候重叠了就两个人一起搞,不重叠就分开搞,所以需要的人脉关系很广,平日里走动的多,不过你朋友这样的等级他们估计还没走动过,没有钱很难找到这些路子,不知道算不算帮上忙了。”
“哦。”余岁对这俩不感兴趣,端着左锐的脑袋说:“你有没有什么想投资的?时尚品牌?或者你要不要盘地搞开发?这几年开发新区挺火的,盘到合适的地要是补拆或者投资商开发,等于坐地圈钱呢。”
“不了,赶紧睡觉吧,去梦里圈钱,梦里什么都有。”左锐把头发全部扫到后面用发片扣着,脱了睡裤钻到被子里。
余岁犹豫了一下,也跟着把海绵宝宝裤子脱了,溜着腿爬到左锐身上,“我今天超甜的。”
“嗯。”
“连带着你那份橙子一起吃掉了。”
“嗯。”左锐侧过身子把余岁抱着,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却说的一点关心都听不出来,“晚上贪吃小心蛀牙。”
“不会的,真的超甜,你信吗?”
“如果不信呢。”
“不信你尝尝。”余岁就等着这一茬,昂着嘴给左锐尝尝。
左锐也不扫兴,顺着动作倚在了余岁胳膊上,指尖从余岁的眉梢滑到眼角,掠过高挺的鼻梁,却没多做停留,点住下巴,却不似要停,直起了上半身,在余岁眼前投下一片阴影。
余岁云里雾里的看着左锐像挑白菜一样打量他,起初他并没有意识到左锐想干嘛,扛不住冷就只能细细密密的抖着,“这是…是要咋?”
“看一下。”余岁僵持了两秒放弃了,蒙住自己的脸躺回去,透过指缝看左锐的状态。左锐眼睛里都是看不明白的情绪,绝对不是他想的那种,他更像是在衡量一件难能可贵的奢侈品,余岁只能尽量放缓自己的呼吸不绷的那么紧张,但一放松又很冷,只能作罢。
之前只觉得瘦,这段时间好像长胖了点,腰上有点肉,肚子不至于凹进去,大腿依旧是那么细,小腿不必胖,握着正好,连脚底板都是粉色的,丝毫没有久站或者长期行走留下的厚皮。
左锐爬回去看着余岁,拿着余岁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说:“从明天开始我要锻炼身体,保住我这一身肌肉,你摸着可还趁手?”
“趁的,非常趁手,这样正好。”余岁紧张的有点结巴。
左锐这样架着他,就为了打量一下身材?
余岁赶紧说:“那我也练,我练,结实点,我有在举重和有氧了,不会,不会胖成一摊水。不对,一摊泥。”
“随便你,我喜欢软的,你不硌手就行,你对我的身材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没有没有,你怎么样都好,你开心就好,不必刻意去练,你身上已经足够香足够软了,我没有任何要求真的。”
“那你对他有什么要求吗?”左锐想了想,还是觉得哪里不妥似的,心底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气还是没有撤出来。
余岁只看到左锐脱裤子的动作脑子就嗡的一声轰然炸开,别说低头看,光是沉重置物感就已经让他看不清东西了。
这是什么梦寐以求的大场面?
余岁仰着头遮着眼睛,浑身上下都开始冒汗。
“余岁。”
“嗯。”余岁咬着牙。
“我好看吗?”
“好看,你最好看,从上面到
“那我这么好看你怎么不看。”
“我看。”余岁撤开手睁大眼睛看着左锐的脸,左锐很平静。
平静的就像一摊死水。
余岁还是没想到哪里没对,只能更加仔细的看左锐的眼睛。
“那。”左锐往前倒下去,捧着余岁的脸,“我这么好看,你大概玩多久,会腻?”
“啊?”余岁一头雾水,想起没办法起,被左锐压了回去。
左锐缓慢的钳制着余岁的双手,再缓慢的举过头顶放着,绝对强势的口吻说:“最好从一开始你就要搞清楚你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我不是不能玩儿也不是不给玩儿,救命之恩嘛,但请你,请你们,不要非得让我贴着真心陪着玩,我不想死。”
“余岁,听清楚了嘛,我不想死。”
余岁知道了。
“好好,你先趴下来,我冷,你趴下来我告诉你。”余岁抓着左锐的胳膊往下拉,没拉动。
左锐说:“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心,这儿,真心,别的我都不要。”余岁擡手摁着左锐得心口。
左锐却不领情,握着余岁几根白白嫩嫩的手指往下压在身上,说:“这儿吧,这儿最好得又不伤人。”
“就要这儿。”余岁坚定的挣脱出自己的手,重新放回左锐的心口上。
然后左锐的表情就从决绝变成了漠然,从漠然变成了迷茫,之后就一直迷茫着,眼神不聚焦,看着余岁的眼睛,越靠越近,近到像上次一样,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丢到余岁瞳孔里面去。
余岁瞪着大眼珠子,趁机哄:“左锐,趴下盖着被子好不好?很冷的,趴下说?”
“好。”左锐终于动了动,拎着被子角盖上去,把自己盖在余岁身上,还在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