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
说完捏起一个什么东西就往嘴里塞,嚼了两下又往外吐,“不好吃,下次不买了。”
余岁走的脚腕都发酸,左锐就这么呸一声就完了,他哪里肯认,非得拉着左锐把他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试一口。左锐也不慌,反倒施施然坐好,张嘴等着余岁给他喂吃的,除了一开始买的几样坚果和糖果,后面那些奇奇怪怪的果子,左锐都是含一下就吐余岁手里,然后板着脸说,“不好吃,下一个。”
余岁端着手脸黑的不行,反思为什么左锐每次都有办法将场面搞得好像是他自己在找罪受一样。试了几样余岁彻底放弃,有这时间在这陪左锐玩吃了吐的游戏,还不如多研究一下怎么让左锐自己重新燃起看东西的欲望。
“不吃了吗?还没试完呢。”听到余岁拍拍手起身,左锐也推椅子站起来。
余岁想起最后没买的那几样东西,问黄思夏:“黄妈妈,左锐说的云丝到底是个什么,找了两圈没找到。”
黄思夏从沙发上转过身子,“什么云丝,就是切细的甜萝卜丝,有些地方是叫无花果丝的,小孩子吃的,超市可能买不到。”
“那龙须果呢?”
“龙须糖,特产来的,超市特产区有”
“那什么松片?”
“年糕片,这儿好像是说糯米片,硬硬的脆脆的,也没有吗?”
余岁咬牙切齿半天,说:“没找到,根本不可能找到嘛,左锐说的那些名字连大妈大爷都没听过。”
“阿锐说的是方言叫法,没听过才正常,哄小孩的玩意儿,买不着不打紧。”黄思夏偷偷瞧了一眼左锐,对余岁努努嘴,又说:“他要是提一些乱七八糟的要求,你莫理他就是。”
余岁收拾了桌子,看到左锐沉默的左摇右晃赶紧握住左锐的手,说:“能逗乐子说明心情好嘛,左锐最近心情很好,可能很快就看得见了。”
黄思夏倒没这么担心,跟余岁说:“阿锐这毛病从小就有。”
“小时候也看不见吗?”余岁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看着黄思夏。
黄思夏解释道:“这倒没有,就是特别能忍,有时候也突然生病查不出病因,过段时间自己又好了,瓜皮的很。”
“那也得找找办法,已经半个月了,总不能一直这样瞎着。”见黄思夏只是说着一些左锐小时候用来吸引注意力的手段,余岁也不知道该不该放下心来想至少左锐小时候没瞎过,可要是之前没有过这么严重的症状,现在这个到底要怎么解决呢,余岁说起这个就有点发愁。
左锐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小声说:“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那倒没有,你自己不觉得看不见很不方便吗?”余岁揭开左锐的眼罩看了一下,左锐的眼睛紧闭着,一切如常。
左锐说:“你方便我就方便,我不是故意看不见的,会好的。”
“是会好。”余岁拉着左锐到沙发上坐下,“黄妈妈,你有没有经验,怎么可以刺激到左锐?”
“小余岁你拎箱子离开一段时间,可能不出三天阿锐就能看见了。”
黄思夏这猜测完全是依照自己的想法说的,但余岁能感觉到左锐突然有点紧张,抓着手指把玩的力道变大了一些,之后又立刻松了劲儿,继续捏着余岁的指腹。
余岁想了想可行性,就算是真的有效,也不敢轻易尝试,要是自己真的敢走,眼睛能不能治好另说,眼睛治好了左锐分分钟就真的不要自己了。左锐让你别走的时候你走掉了,那你真的可以不用回来了。
就是这么傲娇。
在余岁现有的生涯中见过的最傲娇的人是他姐姐余年,但余年那种傲娇属于雷声大雨点小,对外不对内,气场再强也只是摆摆场面其实心软的一塌糊涂。
左锐这种,软一下给你看你不给面子,再想回头,不好意思已经是铜墙铁壁了你爱谁谁。
偏余岁还就是喜欢左锐这股你爱谁谁的劲儿,这样多好哄啊,好好哄着,能给你的都是最好的偏爱。
思来想去,临睡前余岁认真的跟左锐说:“你放心,我不会用黄妈妈那个方法,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左锐嘿嘿直乐,乐完捏着余岁的侧脸说:“就知道你不敢,沉默了这么半天,假把式。”
余岁哼唧唧圈住左锐,“我家一家子都是心软怪,真要是喜欢,哪里舍得。”
“你不说你姐姐心硬如铁嘛,这会儿又心软了。”左锐近几日睡前都不怎么老实,一双手乱放,余岁也没什么反应,今天干脆就放到了余岁屁股上,依旧没什么反应,余岁好像已经习惯这种程度的接触了,接下来是不是可以更进一步?
余岁顺着热气擡头嘬了几下左锐的锁骨,那个属于他的印子一直保持着粉红色,既没办法嘬的更深,也不让他消失,隔两天补一下。
补完印子余岁说:“我姐姐那是故意这么冷漠呢,在家里其实是个小女生,和你一样喜欢可爱的东西,之前还养过一只红毛圆狐貍,打架的时候扯我头发,扯不过就朝我吐口水,非让我认输不可,一到外面,那脸色冷的,好像是寒冰地狱里面走出来的女阎王一样。”
“你这么说你姐,不怕她打喷嚏。”
“打喷嚏有什么好怕的,你是没看到她让几个保镖满院子追我,就为了看一下我内裤有没有穿红色的,这才可怕好吧!”
“我以为你家就你一个奇葩。”
“我哪里奇葩,我这么优秀,你知道我多优秀吗?你不知道,因为你都没去过我家。”余岁闻着这阵香昏昏欲睡,总是忍不住往前缩身子,两条腿已经和左锐的十字交叉了还不满足,就想把自己送到左锐肚子里去。
“你敢带我回你家?”
左锐放开身子让余岁拱,最近余岁胆子也愈发大了,不像之前那样顶一下两下的就退,现在都敢一直顶,好几次都顶到完事儿了才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