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遇到的难缠的人不在少数,左锐已经总结出了一套应对他们的方法:装聋作哑。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这一套会用到尤斯身上,一个生病的人。
摇了摇头之后,却不作声了,只是站在前面拦着,眉头逐渐蹙起,遇到难题的表情很快替代了要发狂的神色。
左锐放下心来,干脆开始聊工作,“这个场景尤先生想怎么拍?”
尤斯估计是没想到什么好说法,只好顺着接工作的话题,“拍洗完澡的生活照。”
“好。”左锐掏出记录本和笔,刷刷几下将需求记录下来,“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尤斯低头拽了一下自己衣服的下摆,“摄影师要提供衣服,必须是你自己穿过的居家服,要体现出我的可爱和性感,近距离。”
左锐也不忙着反驳,一条一条都写下来了,并且在写的同时将所有的拆解方法都想了一遍,到时候指不定是谁拍,客户的要求可以先提交上去审核,场景布置一定是江则云来把关这个毋庸置疑,至于距离近不近,有伸缩杆和滑杆,要多近就能多近,尤斯脑海里想的那种坐在身上拍的手法,压根不需要,这个到时候再提醒,拍完了再说。
“还有呢?”
尤斯目不转睛的盯着左锐的眉眼,他不甘心,也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但是最直接的一条路明显行不通了,左锐好像在某方面已经得到了满足,不再那么轻易就上了他的当要脱裤子了,要想别的办法,“没有了,换场景吧。”
“好。”左锐将东西收起来,没头没脑的再次重复刚才尤斯没有回应的问题,“我们已经没可能了,但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需要握手。”
“不愉快也行。”左锐没有看尤斯伸出的手,电话响起的一瞬间挤开尤斯回了客厅,并且确认除非工作必要,他再也不会回到这间卧室来了。
余岁紧赶慢赶的还是慢来了半个小时,到的时候急的额头上都冒了汗,好在他们在室外的时间相对较短,下了车就是带循环空调的接待大厅,倒也不至于热着。
左锐掀起下摆给余岁擦了一下额头,还没说话,余岁就已经看到了从卧室出来,晃着大白腿只穿着一件松垮T恤的尤斯,而且余岁一眼就认出来了尤斯身上这件衣服时左锐的,穿在尤斯身上大了两圈,松松垮垮的套着,下摆垂到了大腿中间,而且这才晚到了半个小时就已经洗好了澡穿成这样,有一瞬间余岁差点给了左锐一拳,但怎么着也不能在情敌面前失了风度,便忍了,捶了一下左锐的胯,哼了一声之后让开了路。
左锐忍着笑,回头冲尤斯道:“尤先生,准备一下可以去公园了,我们在门口等你。”
尤斯没有接话,没有转身去换衣服,反倒向左锐走了过来,在余岁的怒目直视下从背后抱住了左锐的腰,把脸贴在左锐背上,柔声说了句好。
左锐浑身一僵,他没想到话说到这个份上尤斯还能做出这样的动作来,他下意识想要去掰开尤斯的手,低头一看尤斯已经松手了,并且不留任何说话的时间自己转身进了卧室,留下一个气的嘴角弯成下括号的余岁,和一个不知所措但已经开始顺其自然哟哟哟着哄小孩的左锐。
等尤斯一进房间,余岁立即放下矜持握紧拳头在左锐胸前使劲砸,左锐理亏,只好挺起胸膛让余岁泄愤,余岁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给他闹,所以左锐担心的是回家以后那一通闹腾,捏着余岁的拳头轻声细语的道明了原委,但余岁眼珠子开始转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余岁的不怀好意,等余岁撅起嘴咬亲他他才反应过来余岁这是要挑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