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瀚哥?”白羽廉听到楼梯口有声音,特意打扮一番找准机会出现,想着好好刺激刺激叶泉,没想到他对何文瀚的了解还是不够深,竟然直接撞在了枪口上。
“自己滚。”何文瀚对着蝴蝶Oga冷淡地说道。
白羽廉完全想象不到,刚刚还与自己享受温存的人会直接翻脸不认人,可看着目前的状态,他这个正牌未婚妻居然不敢多说一个字。
尤其是何文瀚那张随时准备吃人的脸一吊,让他更加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来,来不及整理故意松散的领口,直接识趣地匆匆下楼离开。
电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房中顿时陷入一片压抑的静谧氛围中。
何文瀚眸中带着血丝,他盯着面前的人,“叶泉,你怎么这么狠?我让你走你就走,我让你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你怎么就不听话?”他捏过他的下巴,在下一秒突然俯身咬向他的嘴唇。
血腥弥漫,疯狂深吻中,被掠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将Oga扣进臂弯,泄愤般的撕咬在腺体上,“是因为标记吗?你就是那么虚荣的人,非要得到一个象征性的东西来牵制住我?”
“这么多年你无视我做下的一切,都只是因为我不肯给出自己的标记吗?”
叶泉想摇头,想说不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用任何东西牵制住对方,从来没有。
可脑袋被人狠狠抵着,他连呼吸都是多余。
伏特加的味道肆意蔓延,alpha发狠地拽过他的身体,叫他无法动作。
alpha揭开信息素阻隔帖,让兔耳兰的香气散发出来。
他将Oga拖到卧室,一股柠檬味在房间逗留,那是白羽廉的信息素味道。
叶泉在这一刻陡然清醒,在被alpha的蛮力推倒时,交缠的指突然用力一扯,春藤枝丫微颤,他难言地说:“不要。”
“不要什么?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何文瀚气疯了,言语犀利,他早就在与叶泉这场无声的硝烟中败下阵来,三年前,他以为唾手可得的东西如今却如此艰难。
听到他那句决绝不带留恋的‘好’让他呼吸一滞,消瘦的背影被无限拉长,恍若带着他进入一个忘我的梦境中。
手腕被狠狠牵制住,春藤散落在床上,虚软的主人连收回它们的力气都没有。
叶泉眼中白茫茫一片,瞳孔间有光闪过,那是晨起时张扬的太阳,是三月的微风,它们抱着温暖如春的太阳雨撞进他怀里,再散落成无数颗小星星。
它们撞碎在梦里,成就星光点点的雨露,雨露滋润大地,滋润着他干涸的心与静止不动的血液。
他听到何文瀚怒气冲冲的发问,可全身就像是置身在云梦里,想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他被抵在充满了柠檬味道的信息素房间里,知道有人爬上了他的床,用了他的人,知道之前的那些都不是一场梦境,破碎的东西可以拼凑起来,破碎的心该怎么拼凑?
叶泉心口凝滞,呼吸不畅,“别再这里。”他紧咬着唇,用带血的指尖抓住alpha扯向自己衣服的手,这里有蝴蝶Oga的味道,有他不喜欢的味道,他喃喃低语,“至少,别再这里……”
此时的何文瀚已经进入一种忘我的疯狂中,扯掉阻隔贴后,温和淡雅的兔耳兰气息萦绕在呼吸之间,本能与超高的契合度让他对Oga的味道与腺体产生一种极端的控制与占有欲。
“这么想要得到我的标记吗?那好,我给你就是。”何文瀚的眼神带着血腥般浓稠抑制的渴望,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眸光深深地注视着叶泉颈部的腺体。
alpha与Oga这两个被世界定义为稀有人种的类别,在每条合约条款上都具有一定的保护欲,而相较alpha的强大与骨子里的高傲,较为弱小的Oga则更需要有人站出来维护。
叶泉虽然是个Oga,却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儿时的惨痛记忆叫他对alpha与Oga这两个词产生各种各样的抵触情绪,18岁的发情期又叫他险些死在绝望的地狱中,是何文瀚拉了他一把。
在叶泉眼中,何文瀚除了是他的爱人,还是他的恩人、他是苍天他是神,是他信仰的光,他不允许这个人陷入泥潭,跌落黑暗,他不允许他的人生有瑕疵。
他爱他,好爱他,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每天都能看到他,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恩赐,怎么可能还奢求其他的东西?
三年前的那一次意外已经够了,他想告诉何文瀚,自己从来不曾奢望过不该拥有的东西,他是想被他标记,可标记是建立在‘爱’上。
他承认自己爱他爱的炙热,但如果这不是何文瀚想要的,他便可以亲手摧毁自己原本的奢望。
可不管何文瀚心里有什么,对他又是什么看法,不可否认的是,这么多年,他身边从来没出现过另外一个人,不管是挂名的未婚妻,还是前仆后继的双生腺体Oga。
他担不起‘正牌’,却担得起‘唯一’。
何文瀚在他这里可以做任何事,他无权干涉,不管是身边多了个正牌未婚妻,还是把未婚妻带回家,亦或是带他到这里来,他都没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可他不能在属于他的房间中,在与他人一番温存后又想对他做些什么,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