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瀚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毫无预兆。

叶泉清澈的眸光微微动了动，没想解释什么，转身就走。

何文瀚亦没说什么，却在他行至自己身侧时擡手拦住了他的去路，“我们谈谈吧！”他偏头看向叶泉，靠声音辨别不出喜怒。

叶泉垂下眼眸，算是默认了他的‘谈谈’。

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经历了这么多，他想着自己也到了释然的时候，整整六年，该还的恩情早就还清了，他不欠他什么，也该好好想想自己，想想未来以及父母曾经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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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泉随何文瀚来到玛卡琪餐厅，这是何氏的产业，也是何文瀚相对喜欢的场合之一。

尤还记得何文瀚第一次约他出来吃饭就是在这家餐厅，时隔多年，再次来到这里，却没了第一次的期待。

何文瀚早就打好了招呼，两个人刚一进餐厅，就有人引着他们去了三楼的豪华包厢。

何文瀚非常讲究，平时就餐时身边总会有一群伺候的人，然而今日，他却遣散了所有人。

房间中所有的摆设都是他亲手布置的，只为了给叶泉一个惊喜。

可联盟大厦门口，却叫他意外看到了那样一幕，叶泉真假参半的话他不在乎，白羽廉背地里搞了什么小动作他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叶泉现在的心思。

紫蓝色的蔷薇花围成一个心形的圈，满室灯光暖人心脾，空气中充满了甜美的味道。

alpha深情款款，轻轻牵起面前Oga的手，“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以前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不奢望你现在就原谅我，至少，给我个机会。”

“泉泉，我说想跟你好好生活，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是怜悯。”

“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叶泉默然不语，为着这些动听的情话而微微失神。

曾几何时，他多么希望听到眼前这个男人说出这些，可如今说出了，为什么却会感到这么难过，他从来都不是个愿意将痛苦展现在脸上的人，也从来不愿意将那些负面情绪亦或者看得见的痛苦反复扒开来说，可他不说，不代表不疼。

暖光灯的照耀不会让他多么开心，反而又陷入那段痛苦的回忆与经历，他想起自己被面前的alpha抵在床上毫无还手之力，想到曾经充满醉人香甜信息素的房间中，他曾被迫闻着令人极其不舒服的柠檬味道，做着那些他不希望做的事。

被握住的手指轻轻颤了颤，眼眶莫名红了起来，他忍着心底的酸疼，偏过头去，“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我说了，不会再做出让你困扰的事情，三年前的那件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为着这句话，叫何文瀚心中升起一股悲凉，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会在某一天，连他最真诚的示好都不再相信了。

曾经眸光中的欣喜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荡然无存，只剩下疏离与冷漠。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亲手毁掉了那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乖乖少年？

“泉泉--”

叶泉却只是看着餐桌上面的蔷薇怔忪，“何文瀚，我从来没想过要用标记牵制住你，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从一开始，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不用一再试探我。”

他抽出手，默然两秒，重新擡起头，“权势、财富、能力，你身边萦绕的一切都不是我想拥有的东西。”

“我知道。”何文瀚牵住那只要逃开的手，将人紧紧揽进怀中，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在乎的是我，是我知道的太晚，伤了你的心。”

“不。”叶泉淡漠的眸光晃动着恼人的波动，在满室温糜下荡开醉人的花苞，“何文瀚，我已经不在乎你了，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

何文瀚似是不信地看着他，愣然道：“你说什么？”

叶泉正视着那道眸光，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来，“我说，我们……到此为止吧！”他万没想到，自己会有勇气说出这句话，他曾以为这一生都无法狠心说离开，却不曾想到底还是做了选择。

他后退两步，远离面前的alpha，在alpha将要咆哮的前一秒推开了包厢的门。

然而还没等走出去，身后的alpha似乎已经在不可置信中反应过来，房门被气劲被阻碍，身后强大的S级伏特加信息素突然疯狂涌出来，叫叶泉虚软了身子。

他从来没被这么强大的压迫性信息素攻击过，事实上，每次何文瀚对自己进行压迫攻击时，都会非常小心，在不弄伤他的同时，还多了一些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到的小情趣。

这种感受让他误以为那就是何文瀚，可他忘记了，何文瀚是个S级alpha，他的压迫性信息素一旦发挥出最大功效，别说他一个A级Oga，就算是身为S级的Oga，也只能乖乖臣服。

何文瀚在叶泉倒下去的一瞬间将人拉进怀里，猩红的双眸如同染了血，气息沉重，望着叶泉冷声说了句什么，但叶泉已经听不清楚。

伏特加的味道越来越浓烈，S级的强大压迫性信息素一旦释放出来，便像泄了闸的洪水，在房间中肆意席卷，叫叶泉耳膜充血，头昏脑涨，腺体一波波的阵痛带着莫名的刺激，叫他忍不住揪紧了alpha的淡蓝色的衬衫。

那句‘到此为止’，彻底激怒了易感期临近的alpha，腺体躁动从没有过这么凶恶的时候，在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迟了，甚至来不及采取什么措施，就着被激发出来的怒气将叶泉困在身边，成了自己唯一的发泄口。

一切都是那么猝不及防，叶泉于颤动中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被alpha信息素压制彻底，腺体涌出难想要裹挟一切的兔耳兰气息，他只能用最后的意识伸手捂住带着阻隔贴的腺体。

难忍的情绪涌动之下，混合着独特的气息，被伏特加味道熏染，情动在此时变得越发离谱，很快连呼吸都炙热起来。

何文瀚双眸紧紧盯着面前的Oga，像是窥视着虎口下的猎物，他阻止叶泉离开，阻止那双青葱如玉般的修长手指捂住腺体，阻隔贴浸在汗襟中，修长的手指被吻掠夺而去，白色衬衫在揉搓中变得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