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醇香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饮而尽,他揣着那些过往与凌乱缓步走来,看到的却是人生中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利爪成了温柔的轻抚,杀招成了无比臻爱。
白鹇幻化之时,迎着酒杯边缘用了能力。
如果是其他味道,也不至于让叶泉着了道,偏偏又是最薄弱的伏特加味道。
叶泉被幻剂迷了眼,情绪翻涌的厉害,甚至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架势,卧室中的灯光渐渐变得昏暗,男人的眉眼也渐渐年轻了许多,成了那个教他玩推珠牌的少年。
彼时他们正坐在玫瑰庄园的长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少年握着那些珠牌,将隐藏起来的棋子摊在小男孩面前,“选一颗。”
小男孩双手揪着自己的小耳朵,微微闭着眼,“可我已经没有能输给你的东西了。”眼睛鼻子嘴巴,现在就连耳朵都输没了。
少年半天没说话,最后小男孩才听到一声极低的叹息,“后屁股不是还有只小尾巴?”
小男孩的脸登时就红了。
好在最后一局,他并没有输,一只小尾巴作为最后的赌注,不但将自己输掉的都赢了回来,还意外完成反扑。
少年眉眼弯弯,“这下开心了?”
小男孩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子,忍着快要流出来的泪水,“我想吃老虎。”
“嗯?”
小男孩忿忿地抓着一些珠牌棋,忍无可忍,直接变成一团毛茸茸的球并将头埋了进去,“哥哥骗人。”
少年掌心中最后一颗珠牌棋,正是被吃掉的那一颗。
眉眼弯弯的少年忍着笑,轻轻抚了抚小熊猫柔软绒毛,“难道,你真的想把小尾巴输给我啊!”
不想输给他小尾巴,但也不想闭着眼睛赢得莫名其妙。
小家伙非常要强,在之后苦练珠牌棋技术,发誓一定要在某一天,赢过这个痴笑少年,却在之后的某一天发现,其实想要赢的那一天,就是注定的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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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鹇Oga的幻化叫叶泉想起了一些事,也依稀记得了一点儿东西。
他突然侧身而回,抵着身后的门框,叫自己远离何文瀚的身。
夜静如水,抵在门框边缘的叶泉擡起微湿的眼眸,深深注视在何文瀚的眸光之下,他将这个男人近距离审视起来,似乎要将他看穿,可在这场难掩的迷乱中,双眸却渐渐失去了光泽。
眼中的光一点点失去聚焦,漫天的黑暗毫无预兆而来,叫叶泉最后的惊恐落在何文瀚眼底,他突然看不到眼前的人了。
还好何文瀚在最后一点微光消失之时向他伸出手来,叶泉被那只熟悉有温度的手紧紧勾了过去抵在胸口。
腰间细细缠着的春藤枝丫乱颤,代表他焦躁不安的内心,可外表看去,叶泉靠在何文瀚怀中,此时像极了一个刚刚失去心爱玩具的乖乖小可怜,他故作矜持不言不语,却在心底渴望被安抚。
信息素溢满温室,娇艳的花朵将人困在心底,连同少年的影子一起困进去,他在何文瀚俯身靠过来的时候叫了他的名字,又在何文瀚想要离开时攥紧了他的手。
“何文瀚--”叶泉声音发苦,叫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
“我在。”何文瀚轻声回答,将人揽得更紧,“我陪着你,别怕--”他轻声安慰。
叶泉似是不信,可他的眼睛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想象着他的样子去描绘他的内心以及话语,“你--”他抿了抿唇,“你知道了?”
冰凉的唇抵在他的耳垂上,何文瀚吻得轻柔,他忍着内心的悸动,将叶泉好好护在怀中,给他足够的安慰,“从他回来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了,泉泉,别怕,我不会再让那件事发生,信我。”
抑制不住的颤抖总算随着内心起伏而安定,当春藤枝丫不再乱颤,叶泉的双手拟型成爪,轻轻勾过alpha的腰身,又不安分地擡起小爪子一点一点儿的挠人,弄的带着酒气的男人有点受不住。
何文瀚从来没见过这种状态下的叶泉,活像个折磨人的小妖精,“泉泉--”他压着即刻就要爆发的火,低声问道:“可以吗?”
飞船上的一幕幕再次浮现于脑海中,亢奋的激素混合着信息素的味道,兔耳兰气息几经辗转,最终不受控制地缓缓溢出来。
Oga的眸光毫无聚焦,却带着一种不顾一切。
他张开口,寻着伏特加的味道辗转,最终张口撕咬在唇齿间,“何文瀚,你无耻--”
猩红带着点点颜色的眸光,在室内彻底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