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
叶泉难受地用手肘抵着何文瀚的胸膛,胸口闷着气,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我想象不出你在说喜欢的同时,还要费心去构思自己跟另外一个人的婚礼该是什么模样。”
“我也想象不出,你的真心到底是有多真。”
“别胡思乱想。”何文瀚突然用了些力道,将人锢进怀抱中,他用力亲了下他的额头,又抵着那道力气微微偏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腺体,“乱讲什么傻话,我只要你。”
伏特加的味道蔓延开来,alpha的眼神发生变化,苍劲有力的手指勾勒出一副桃色旖旎,叶泉宽松的衣服下摆被捏在手里,并顺着指缝缓缓上移,“是我这段时间不忍吵你,才给了你胡思乱想的机会吗?”
男人咬住他的嘴唇,叶泉想说话,却被有力的亲吻堵住了所有言语,信息素阻隔贴被撩起一角,兔耳兰的气息顿时散开来,它们仿佛交织密集的罗网圈住面前的人,让人沉寂,让人痴狂。
何文瀚小心将叶泉压到床上,让他不能有大动作,又无法挣脱牵制,他低头吻他,细密的吻由浅而深,情迷旖旋。
男人双手支起自己的重量,两人彼此相贴近在迟尺,衣角摩擦的身体蜷起一道道战栗,信息素交融至深,彼此牵绊中的味道令人心驰神往。
在完成终身标记的那一刻,他们早已融入进彼此的骨血里,因此事后的每一次紧密相连,每一次靠近,都仿佛是溺死在湖泊中的游鱼,只想酣畅淋漓的享受深水威压中的欢快。
“不听话。”何文瀚捏着细弱的腰身,动不动便吐出一句,叫Oga总是很难进入该有的状态,甚至忘记了前一秒所经历的伤心事。
他太爱这个男人了,那是一种刻骨铭心、永远忘不掉的眷恋,是明知道如此走下去会陷入一条绝境、是在明明看到他站在深渊底下冲自己招手,他却还能义无反顾跳下去的状态。
叶泉觉得自己要疯了、要死了、要崩溃了!!
五指虚晃一抓,春藤丝丝落下,叶泉于迷茫中想,自己是不是也该任由自己放纵一次,让那些欢愉更极致一些,让眷恋更加旖浓,念想更加纯粹?
骨子里的执念彻底陷入一种单向思维中,变成执着而不顾一切。
他拽动春藤将alpha的腰身缠住,下一刻天旋地转,春藤带动男人与自己来了个极致翻转,Oga将心爱的alpha压在床上,与他乱动的十指交错。
春藤簌簌而动,从腰身蔓延到四肢,再到床脚。
直到将alpha完全禁锢在床上。
叶泉看着人,在alpha满眼□□之时,抵着被亲的红肿且暧昧的嘴唇,轻声抚在他耳畔说道:“要不要玩珠牌棋?”
叶泉的每个动作与每个姿势在他眼中都是赤裸裸的勾引,何文瀚大脑充血,唯一的念头只是想让面前的Oga吃干抹净,哪里还想玩什么乱七八糟的游戏。
然而珠牌棋却被Oga从高台上勾了过来--
西服外套被扔在地上,蓝色衬衫上的纽扣被一枚枚解开,冰凉的珠牌棋摊放在alpha胸前的一点上,随着沉重的呼吸而一抖一抖的。
春藤缠绕,力道不重,丝丝麻麻泛着痒,一直痒到了alpha的心里去,然而罪魁祸首却无知无觉。
“泉泉,别过分--”何文瀚低声提醒,“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
叶泉将最后一枚珠牌棋放到该放的地方,然后轻轻擡起头,姿态高傲从容,并没觉得如此做的后果。
他指了指alpha的肩头,突然俯身轻轻蹭了蹭他颈部的腺体,兔耳兰的味道更加浓郁起来。
“你叫我什么?”春藤勾住alpha的下巴,轻轻挑起来,炙热的气息似乎将人烧着了。
“宝贝过来。”何文瀚眸光深动,顺着力道仰起头,“让我疼你--”
……
残风吹进卧室,无限风光被掩盖,叶泉的力气最终在alpha一次次的攻势下渐渐败下阵来,若不是担心他有了身孕的身体受不住,何文瀚根本不想轻易放过他。
太闹腾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闹腾的叶泉,可他居然在这种闹腾中觉得惊喜,并一度非常享受。
然而今日的叶泉,太奇怪了。
何文瀚甚至没怎么查就知道叶泉下午被带去了玫瑰庄园,并知道他曾跟自己母亲单独待了一段时间,母亲爱笑的容颜似乎只停留在记忆中,他仿佛有很久都不曾见到过那样温柔的母亲了。
凌晨一点钟,何文瀚悄悄起身出了卧室来到书房,并拨通了家里的智能连接通讯。
对方很快接通,彼此虚空中光屏上相见,alpha冷静睿智,望着丝毫没有睡意的母亲阴沉着脸,冷声说了一句,“您跟他说了些什么?”
何夫人裹在厚重毛毯下的手指动了动,“一直在等你来找我,比我预想的要晚一点儿。”
何文瀚没说话,脸色非常不善。
双方沉默了片刻,还是何夫人打破了这种僵局,“这就生气了?可是文瀚,我是为了他好。”她擡起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你的选择中既然包括了他,就该让他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