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容易有反应,他自己不知道吗?
老色鬼。白小梨这么评价。
“你坐下说。”
周凛冬照做,有点令白小梨不适的是,他坐到了她身边。
这凳子本就不大,他一来,更拥挤。
比她腰还粗的大臂蹭着她的肩膀,温度灼热,她躲不开,只能这么和他将就着。
“第四个问题。”周凛冬偏头,俯了下来,他清晰地看到了白小梨眼底的抵触,神色微微黯然,“白小梨,你想我吗?”
白小梨心虚地喝了一杯。
“不回答,就是想?”
想有什么用,白小梨皱眉:“不玩了。”
“不行啊……”周凛冬喃喃,“还有三杯……”
“这可是你说的。”白小梨哼了一声,亏她还打算放过他,她得来个狠的,让他知难而退,“我听说,你枕头下有我的照片?”
周凛冬默然,神情似乎犹豫。
白小梨展开小恶魔的微笑:“不想答的话可以……”
放弃两字还未出口,周凛冬就点了点头。
她以为他不会承认的。
笑容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白小梨郁闷地干了一杯。
可恶,她居然连喝了两杯!
而且,好像吞得太急了,她眼前冒星星了。
周凛冬真的喝高了,拿起酒杯时尚且平稳,放在她面前时却声音很重,他直勾勾盯着她:“第五个问题。”
他抿了抿唇,眼神复杂而可怜,像只趴在路边求主人不要丢掉它的小狗。
“你还……爱我吗?”
你还爱我吗。
他只说了五个字,却让白小梨的心脏砰砰直跳。
……他怎么会问这个?
她震惊地看过去,周凛冬醉得脖子都软了,仍想坚持盯着她,尽管脑袋一点一点的即将落下,他还是那么固执地盯着她。
该怎么答?
不能撒谎……
可她不想说。
白小梨蓦地拿起杯子,喝了个干净。
这下她真迷糊了,还不忘补充:“我只是不想答,不代表爱或不爱。”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不信。
她懊恼地垂下头,后悔玩这个游戏了,她还以为能把周凛冬逼疯,没成想竟给自己挖了个坑。
周凛冬可能撑不住了,将下巴压在了她的肩上,白小梨本想推开他,但他也没做什么,甚至很规矩地屏住了呼吸。
只剩下最后一杯了。
白小梨瘪了瘪嘴,不准备问了。
她不能喝了。
“继续。”周凛冬熏红着脸说,“继续问,小梨。”
白小梨头晕眼花地拒绝:“不要。”
“不可以。”周凛冬抓住她的手,狠狠掐了一下,“清醒点,继续。”
白小梨吃痛,怕他再使劲,连忙说:“好好好,最后一个问题……”
她顿了顿,看向那个靠在她肩上的男人。
他长得非常好看,不是普通的精致五官,相反,无论眼鼻唇,还是脸型,都是大刀阔斧的线条,仿佛为了合衬他过于强悍威猛的体型一样,他的五官量感很大,一看便知他的阳刚英气。
喜欢周凛冬,是必然,他有着卓越的外形和足够高尚的品格。
但和周凛冬走远,也是必然。
因为曾经的白小梨,只是个没长大的小孩,笨拙的她追不上光的脚步。
白小梨移开眼,声音冷了下去。
“最后一个问题——你当时到底为什么离开我。”
这应该是周凛冬最不愿回答的问题了。
她笃定周凛冬不会作答。
周凛冬也确实沉默了。
她看了看,可是看不清楚,他好像睡着了,睫毛在小幅度地颤。
白小梨拿起手机,想给龙子云打了个电话,然而她手抖脑子浑,简简单单的操作愣是弄了一分钟才拨过去,龙子云没接,她身体的最后一股力气也用光了,她靠向墙壁,闭上了眼,脑海内全是光怪陆离的彩色斑点。
完了,真的喝多了。
手冰冰凉凉的,玻璃质地的杯壁上渗着一颗颗水珠,是酒。
周凛冬握着杯子,哑声道:“喝掉。”
“你没回答……”忍受着强烈的眩晕感,她勉强吐出四个字。
周凛冬极为漫长的一声吸气响在耳边,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震人心魄的颤栗。
她想跑,但她已经贴着墙了,无处可躲。
更没有力气,只能任他掌控。
“白小梨,你知道吗。”
很湿很烫的两片唇蹭着她的耳朵,她别扭地推了推,周凛冬反手握住,更加过分地抱紧了她。
“我不怕受伤,不怕牺牲。”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每个字都像是咬着她耳朵舔出来的,喝完酒的人呼吸何其粗重,几乎如喘,不管她愿不愿意,周凛冬气息不稳的嗓音都会钻进来,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我周凛冬什么都不怕,只怕你哭。”
“你早就知道了,你就是想欺负我,对不对?”
作者有话说:
哇哦,大哥这一顿酒出现了好多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