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冬全吃了。
是的,全吃了,连同五碗大米饭。
她不是没和周凛冬吃过饭,但基本是早饭,他在队里吃过了,就不怎么碰。
所以白小梨天真以为周凛冬就吃那么多。
她今天才知道,周凛冬不仅身型巨大,连饭量也是配套的恐怖如斯。
“呃……”白小梨疯狂组织语言,“我以后每顿,要给你准备几个菜?”
是不是还得买个学校食堂阿姨用的特大电饭锅?
周凛冬放下筷子:“我在家,我来做,用不到你。”
白小梨点点头,瞧向他平坦的腹部。
老天爷,这人吃了那么多,怎么肚子一点都不鼓的?
他的肌肉到底有多硬啊,竟然能勒住想要往外膨胀的内脏!
简直难以理喻。
“走吧。”周凛冬说。
白小梨背上包包,跟上他的脚步。
和周凛冬走在一块压力蛮大的,说实话。
周凛冬太乍眼了,女人欣赏他的脸,男人羡慕他强壮,小孩子则眼神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
到了电影院,这种视线更集中了,周凛冬习以为常,白小梨却看出了一点异常。
“有人在偷拍你,要制止吗?”
“不用管。”周凛冬买了饮料和爆米花,直接往里走,“太多了,管不过来。”
俗称摆烂,随便他们怎么拍,反正和女朋友出来约会不犯法。
仍旧是情侣座,和上次不太一样,这次是最后一排。
周凛冬一本正经地解释:“怕遮挡后面观众的视野。”
她信了。
这很合理,没有可质疑的。
然而当灯光暗下,电影开始播放,周凛冬把她抱在腿上之后,这种解释就变成了骗小孩的大人把戏。
白小梨欲哭无泪。
家人们谁懂啊,她根本不想坐这里,他的腿好似三根钢板板,硌死人了!
而且他体温好烫,大夏天的,活像被丢进了一个大火炉里。
“放我下去吧……”白小梨好声好气地劝。
钢板男人面不改色说胡话:“你太矮了,不抱着看不清。”
……合着阶梯座椅是摆设对吧?
白小梨不吭声了,小心翼翼避着他凑过来的唇。
影厅中爆发出一阵笑声,白小梨却苦下了脸。
她推了推他的脑袋:“别亲耳朵呀……”
周凛冬一僵,稍微挪开了点,嗓音沙哑地问:“耳朵不能亲,哪里能亲?”
他掰过她的脸,将唇片印在她的嘴角,喘着气说:“这里,好不好?”
不等她回答,周凛冬已经张开了嘴。
白小梨在昏暗中看到了他垂着的睫毛和英挺的鼻梁,而后所有空气被吸走,她眼前渐渐暗下,只能用黏膜感受那条粗糙宽大的舌,在她口中生涩莽撞地卷动。
她的纯棉小裙子被他攥出大片大片的褶皱,隐隐有被揉碎的风险,她却管不了了,因为她的嘴巴也可能要被撑裂了。
观众再次大笑出声的时候,周凛冬终于退出,把急粗的气息藏在大家的笑声中。
他狼狈地将脸埋在白小梨的颈间,大口大口呼吸,过了好久,他才看向白小梨。
白小梨一边颤一边哭。
他愣住,急忙哄她:“对不起……小梨,我吓到你了?”
白小梨咬着手背,无声落泪。
周凛冬最心疼她的金豆豆了,一脸懊悔地说:“抱歉,不亲了好不好?下次不亲了,乖,怪我。”
将失望好好收起,周凛冬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太心急了,吓到她了?
的确,交往第一周就吻这么深,大概女孩子很难接受。
白小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呜呜,不是吓的,不是。
是舒服的。
周凛冬归队后,白小梨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向右转,好似能看到周凛冬躺在另一侧安眠的模样,平躺着,耳边又会不断回响起他下午留在颈间的阵阵气息。
原来老古板也有失控放肆的时刻。
他的舌很大,真的很大,像在料理店看到的牛舌,又宽又长,也有老牛一般的韧劲,仿佛不是在接吻,而是在犁地,一下一下,想要破开松软的土壤,扎根进去。
白小梨捂住脸,怎么也想不通。
明明只是一个吻,周凛冬怎么就能发挥出什么都做完了的效果?
作者有话说:
哎哟喂!!!!(最近发烧反反复复的,没办法加更啦!亲亲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