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翟在空中被他振飞,整个人向后退去,可就在顷刻之间,一只手在后面稳住了他。
荷枫手持天界神兵,破军刀长驱直入一刀向击鼓台上的魔君砍去。魔君知道他这神兵的霸气,没敢硬接,向后躲了过去。两人在击鼓台上斗得难舍难分,破军刀和罗刹戟打的火花四溅。
魔域的魔君和神界的将军斗了几百个回合,还是不分上下,难分高低,那魔君凶煞异常,可荷枫却也分毫不让,长刀出鞘,刀刀直奔要害之处。
荷枫一刀速度极快,白刃翻飞,向那魔君的脖子砍去,魔君擡手欲用那罗刹戟去挡,可空中手臂一顿,他一回头,夙翟翩然落下,眼神狠厉,手中的红色长袍紧紧的裹着他的小臂,用力的拉向自己。
电光火石之间,荷枫的长刀已经挥下,那魔尊猛地发力,才转动片刻,鲜血喷出,这一刀落在了他的左肩上。
他怒视着夙翟,笑道:“好样的,美人善鼓更善战,本君喜欢!”说罢猛地向夙翟袭去,可还没到那人跟前,身后便被一把长刀贯穿,停了下来。
那一战,天兵获胜,荷枫更是有了小战神的称谓。可夙翟明明也是跟着立了功,但司乐宫中却无视他的表现,丝毫未提战功奖赏之事。加上他也从不在意,回了梅林便又成了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仙界奇葩。
庆功宴上,大家互相庆祝,都说荷枫今日旗开得胜,一举重伤魔君,日后前途无量,势必要成为下一任的战神的。
可是荷枫却无意于此,匆匆和众人喝了酒寒暄几句后,便问身边的亲信道:“那日击鼓的姑娘呢?怎么今日没有看到?”
“姑娘?”亲信一愣,而后笑道:“什么姑娘?将军,您莫不是喝大了吧。”
荷枫皱眉看他道:“什么喝多了,我问你那日战前引鼓额间一点梅花桩的司乐宫的仙子呢?今日庆功宴为何没有看到?”
那亲信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将军,您可能是误会了,那人确实是司乐宫的仙官,但却不是仙子啊!”
荷枫喝得有点多,但此时也酒醒了一大半,他道:“不是仙子?”
“是啊,那是仙乐宫的夙翟仙君,就是和您同日飞升,守在梅林的那个仙君啊。”亲信解释道。
“什么?仙君?”荷枫眨了眨眼,他绕了绕脑袋,此时也有些迷糊的道:“仙君?怎么会是仙君呢?明明是一位仙子的啊!”
那亲信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道:“将军,你忘了吗?您飞升之后还要去梅林见过那位仙君呢,可是人家不仅没有感谢你借助的飞升之情,还将你拒之门外,连见都没有见您啊。”
荷枫回忆起自己刚刚飞升之后的事情,他确实听说有一个司乐的仙君和自己同时同地飞升的,当时觉得二人有缘,想要去结交一番。没料到那人竟然闭门不见,当时也不是找了一个什么借口把自己推开了,连他自己都忘了。
他向来不是个细心的人,尤其是在人情世故上,很多人见过一面就忘了。但是他为人却又不拘一格,所以虽然健忘一些,却总爱和人结交,时间长了,众仙也知道他忘性大,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荷枫恍然大悟,之前便听过一些这夙翟仙君的传闻,说他为仙孤僻,性格孤傲,从不将人放在眼里,在天界也没有一个朋友。当时他只觉得话从耳边过,如若清风来,根本没有在意。
如今又想起那人站起击鼓台上,藐视群雄的眼神,对战魔君的凌厉,突然之间,直觉的心又砰砰砰的跳了起来,像是又回到了战场,听那人击鼓像是锤在自己的心间一般。
庆功宴第二日,荷枫带了好酒亲自去了司乐宫。一路上知道他要去见夙翟的仙官都劝解他不要去,去了也是触霉头。那夙翟性格古怪,不善结交,三句话两句都是怼你,还有一句随时准备补刀。可是荷枫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一脸笑意,春风得意的去了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