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你老人家也挺老谋深算的,第一个愿望估计也能实现了。”
“只不过这媳妇估计不好收,脾气大,跨种族的蛋倒是可能有一个。”
何季把烟摁灭,隔着石碑跟他爹打商量:“要不然在他遇到玩家之前盯着好了,让他这段日子过得好点,也算是赔罪了。”
“剧情结束后,看他父子俩愿不愿意跟我走吧,愿意的话,你就有儿媳妇和孙子,不愿意就算了。”
“是吧,你也觉得可以。”
何季起身,拍拍碑顶:“我走了,你在下头也少抽点儿。”
隔日,何季出发去找他爹未来儿媳妇。
考虑到这次克莱尔身体状况比上次好很多,战斗力更加爆表,何季想了想,带了创伤骨折药一起走。
然而到了制片安排的地点,发现自己多虑了。
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打自己的机会。
雌虫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床上。
仅仅只穿着一件浴袍,内部真空,露出结实修长的手臂与腿部。
房间里萦绕着信息素与香薰甜淡的香味,昏黄的灯光下,雌虫皮肤映出淡淡的光泽。
何季走过去。
都说灯下看美人,增色三分。
模糊的光线中,克莱尔纤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精致的投影,挺直的鼻梁与锁骨将光线一分为二。
明亮之侧英俊无暇,阴暗之侧仿若撒旦之躯,诱人沉沦。
真丝质感的浴袍让每一块隆起、每一处凹陷都能勾勒出身体轮廓,处处弧度都是活的。
何季俯身,亲吻了下雌虫的额头,喃喃道:“一步错就步步错,你恨我也无所谓,我等你杀我。”
——
隔日,克莱尔在自家房间中醒来。
感到一种沉重的疲惫感。
不是劳累了很久的疲惫,反而是什么东西终于卸下之后松了口气似的疲惫。
与之相对的,身体很轻盈,很空。
他糟糕的精神力已经被稳定了。
然而这一切都不能阻止他的暴怒。
尤其是当他看到柜子上那张写着“我会再来看你”的纸条时,他的愤怒到达了顶峰。
自己居然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与某个压根不知道是谁的雄虫过了一晚。
在那个像是梦境的夜晚里,他只记得透过黑色布条看到的面目模糊的雄虫有双奇异的绿色眼睛,眼底似乎有颗小痣。
除此之外,姓名、身份、是不是有*病之类的,都完全不知情。
难道是家里那只傻逼雄虫放进来的?
呵。
他掏出枕头底下的枪,推开自己的房门。
一路来到雄主的房间,擡腿一脚把沉重的红木房门踹开。
里头空荡荡一片。
他又下楼,把厨房,客厅都看了个遍。
没有雄虫的身影。
最后来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铁门紧闭,克莱尔穿着浴袍站在门口,不怒反笑:“你在里面吗?”
他拍拍门:“在里面就回答我。”
沉默的铁门:“……”
“你每次都挑战我的底线。”克莱尔拿起枪,对着门锁瞄准,连发4枪。
震耳欲聋的枪击声在昏暗逼仄的楼道里响起,硝烟味涌上鼻尖,智能锁连带着铁门墙壁都砸出好几个洞,克莱尔心里的恨意不断滋生叠加:“知道吗?我一直想杀一只雄虫试试。”
“想看看你们这些出生在蜜罐里、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只知道对着雌虫甩鞭子的窝囊废跪在地上求饶、但还是难逃死路的绝望样子。”
这只雄虫,一次、一次、又一次地趁他身体不适的时候,不断地伤害他,让他受尽屈辱。
把摇摇欲坠的门锁拍开,克莱尔走进去,依旧没有在里面看到想杀的虫的身影。
他走到刑具架旁边,拿起上面的一根鞭子,露出阴狠笑意:“既然逃跑了,就别回来,我一定要活撕了你。”
躲在主空间的演员看着位面空间这一幕,他再怎么张扬跋扈,这时也要吓尿了,抱着制片:“我不回去了,我不回去了,让A大负起责任吧。”
制片:“……”
A大说得对啊,这位确实是做反派的好苗子,下回看看有没有什么反派的剧本给他演好了。
至于目前克莱尔最想杀的两人之一……
何季表示,他还是有点冤枉的。
其实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只不过是借助雄虫的身份帮助克莱尔稳定了下精神海罢了。
克莱尔确实会生下虫蛋,但那个虫蛋只是何季花高价积分购买的可以置入腹部的安全道具,不少演员也在用。
至于生产之后,克莱尔的活虫崽从哪里来……这个何季自有安排。
可能看上去不像,但何季在那种事情上比较保守,只会跟心意相通的人做。
趁人之危实施强迫属实过于掉价,他没缺人到那种地步。
不过他在纸条上承诺的会过去看克莱尔也是真的,可在那之前,他要再做点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克莱尔没有看到何季眼底的痣啦,那种情况看不清楚的,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