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克只感到一阵烦躁,连带着腹部的伤似乎也在蠢蠢欲动。
一股奇怪的瘙痒从腹部伤口处爬起,引得他满身燥热,和着酒意,搅得他血管中血液仿佛在沸腾。
他正准备站起来,离开这乱哄哄的屋子,突然帷幔舞动,底下宴席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何季。
何季从主空间哄了孩子回来,来到宴会上,去武器阁的地盘上找自己师兄师姐。
到了之后,才发现何基和祖小雨居然也在这儿。
王林站起来:“正说你呢,你就到了。”
“是不是被哪个漂亮的师姐拉走猜灯谜去了?”一群人促狭地问。
祖小雨开心地拉着何季要入席,期间不小心碰到一个人。
那人已经全然喝醉了,看到何季,色/眯眯地带着满身酒气凑上来:“这头发颜色没见过,小妞,跟爷去玩玩儿?”
祖小雨当即要动手给这人打醒,然而下一秒,这人就以诡异的姿势斜飞四五米,一头扎在旁边的一棵树上,只留下半截身子在外头晃悠,手里牵着的何季也消失了。
祖小雨呆在原地。
何基正准备上前去教训那个不长眼的弟子,结果有人抢先出手,连带着把少年也掳走。
被食物香味盈满的空气中,留下了一丝寻常人难以辨认的气息。
是自己师父的灵力。
瞬间五味杂陈。
何季刚到宴席上,突然就一阵天旋地转,再一睁眼,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陌生狭窄的房间里,完全摸不清状况。
木材的香气淡淡萦绕上来,视力恢复后,借着纸窗子透进来的模糊光亮,隐约能看清桌上一些庆典用道具的轮廓。
手一摸旁边,是个轻盈的灯笼。
原来是在会场外的临时仓库里。
下一秒,背后伸出一只手,二话不说,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转头,粗暴地亲上来。
牙关被撬开,亲吻如同狂风暴雨猛烈而至,唇齿间全部是烈火般的酒意。
腰间的手用力之大,好像要把他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这酒不知道含有什么成分,何季一时被吻得失了神智,在喘气的间隙轻喊了声:“哈······停下······克莱尔······”
唇边的亲吻停住了。
黑暗中,看着自己的眼睛亮得骇人。
何季晕乎的大脑恢复片刻清明,心里一紧。
完了。
然而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他的眼睛,重新吻上来。
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粗暴到让何季浑身发软。
喘息间,何季弹起上半身,按住身前的黑色头颅,头发插进对方冰冷的长发里:“停下!”
老天爷,这是在外头啊,窗外边不远处还有人在聊天呢!
男人停止动作,舌尖微微吐出,擡起眼睛,像是要把他嵌进自己灵魂般地狠狠盯着他:“有什么不可以?”
何季一摸对方的脖子,滚烫无比。
“你是不是吃错东西了?”他立马紧张起来,戴上夜视镜去仔细端详对方的脸色。
“你确定那盏灯笼放这里头了?”两人正僵持,偏偏就在这时,一个人声从仓库旁边传来。
木门被推了一下,发生“吱呀”的声音。
何季掌下的肌肤瞬间紧绷了起来。
何季自己也一激灵。
严克抱着何季,隐入一个木柜子后。
柜后空间狭小,两人身体相贴,心跳从一个人的身上,传到另一个人身上。
那两个来拿灯笼的人走到柜子前,窸窸窣窣地开始翻找。
声音传到两人耳朵里,大得如雷鸣一般,
何季咽了下喉咙,严克的手拉住他的手臂。
何季顿了顿,轻微挣脱出来。
在对方看下来的时候,又十指交缠回去,轻轻将身体完全靠在对方身体上。
严克安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严克心里也很不安,因为他不像上个世界那样被完全蒙在鼓里,这种知道一点但又完全摸不透全局的状况很折磨人···啊啊我知道宝贝们等不及了,但请再坚持几章,他俩马上就要打开天窗说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