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择元也笑:“不至于吧。”
文择元也是见过曹豹他们领军棍的,基本上都是三十起步,第二天不照样会照开,兵照练,感觉也没什么严重的。
老兵却毫不让步:“我都干这个几十年了,不会错的。反正今天你不带两个人就不能进。”
文择元正色道:“我记得军纪部的规定里没有这条。”
看人没并有想回去喊人的意思,老兵心里叹了口气,心想咋还有这种上赶着领罚的兵。
方欲再劝,四周喊声骤起。
“一营去总司处,二营去司法厅,三营跟我来!!!”
“他娘的,所有人都把手中的事给老子停下!”
一排兵士潮水般的涌了上来,整个司刑处的大门霎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兵瞬时慌乱神,却还是迅速的拔出枪,把没有枪的文择元护在了身后:“你们是那部分的?要干什么!?”
显然,一把小驳壳枪对上面前的一排□□是毫无震慑力的。
老兵有些打颤,那个凶神恶煞的军官径自的走向他,老兵的手抖的厉害,心想我也没得罪过这号人啊。
曹豹喘着粗气,径直来到老兵身后的青年身前:“草,参谋长,你他娘的吓死我了。我要是晚一步,少帅能剥了我。”
对应他的是沉声的质询:“你们在干什么?”
青年的面上如覆寒霜。
曹豹挠挠脑袋,低下头,显然不打算回答。
“这里是军纪部,谁给你的权利私闯?你们视军法、军纪为何物?”
曹豹依旧低着头,不敢反驳,却也不让步。
“马上把你的人撤出去。”
曹豹讨好的笑笑:“参谋长,你要是生气就骂我,实在不行打我也成。正好咱军纪部,您说怎么罚,咱就怎么罚。”
随即话锋一转:“反正少帅发话之前,这人我是撤不走了。”
曹豹的厚脸皮可是深得某人的真传,一副要杀就杀,要刮就刮,反正我不撤的架势。
头都不在,参谋长你敢说动就动,这不是开玩笑吗。
总司处里,包季佐也是气得直跳脚。
包季佐生性耿直,当着来解释的文择元就骂了出来:“参谋长,你说这是什么事情!??他林钧宸是想一手遮天吗?!!”
文择元只得劝慰:“少帅远在仪州,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包季佐怒气冲冲:“误会?天大的误会他也没有兵围我军纪部的权利!”
包季佐气得跺脚:“不就是被几个犬封特务渗透了,他把我整个军纪大院都围起来什么意思?”
当然,被犬封渗透是文择元为了给林钧宸圆场找的说法,总参情报课对犬封的特务活动一直都有监视,到时候交几个间谍出来倒不是什么难事。
关键是林钧宸干的这个事情,文择元真的有和包季佐一起骂人的冲动。
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文择元到底还是要帮某人善后的:“毕竟这次犬封的渗透来势汹汹,少帅又不在冀州。他无法马上处理,才出此下策。这也是为了包总长的安全考虑。”
包季佐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良久才缓过来脸色。
包季佐叹了口气:“参谋长。不是我个人对少帅有意见。少帅他战功赫赫,军中万人敬仰这我都知道。可是参谋长您当初请我来的时候也说过,您说您找我就是希望能让我把军纪、军规植入队伍的血脉。可现在你看看,少帅他一句话,部队就能兵围我军纪部。军纪合存?军规何存?我们这是共和政府,不是军阀的私军!!!”
“包总长您的苦心我知道。但现在是战时,少帅的威信才是这只队伍的主心骨。部队现在需要的正是一名铁血手腕的将帅,而不是一个对谁都和和气气的软弱指挥官。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要是少帅连一调动个团的能力都没有,那才是我们要担心的。犬封劫掠后的土地,总长想必也见过,那里哪还有什么律法可言?人间炼狱罢了。至于总长心中的那个秩序井然,有律可依的军队和社会,是无法一蹴而就的。改变需要时间,但总长放心,总长的理想,绝不会只是理想!”
包季佐的眼中闪过着泪光,似有什么火窝在了心中。
四目相对,文择元一字一句颜色郑重:“文某保证。”
包季佐终是平静下来:“有参谋长这句话,我自是信服。但有一点,三天内,我不管特务查没查出来,所有人必须从军纪部撤出去。”
文择元松了一口气:“这是自然。文某在这里代少帅谢过总长了。”
离开时,文择元略显犹豫,但还是回身郑重道:“总长,坚持你所相信的,但也请面对现实。”
包季佐愣神,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