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种袁督军
至于之后的几日,干平军统帅部内,被叶主任领上门的叶将军、是如何悔不当初的引咎自责,而在自家参谋长威慑下的林少帅、又是怎样的万分诚恳的赔礼认错——这些外界都无从窥探。
只是据传,这次袁戟督军海升阁的筵宴上,戴州的官兵和干平府的弟兄‘一见入故’、‘相见恨晚’,一番‘痛饮’后,将三四十号人‘喝’进了医院。
作为东家的袁戟不知道,也想不知道重光军和干平军有多‘惺惺相惜’。
他只想知道为什么医药费也要他出!!!
这不是讹人吗?!!!
行馆内正炸毛的青年一身淡蓝色的军装,标准的当今政府嫡系新民军的款式。眉峰稍浓,愈现果决刚毅,举手投足间皆有种不容置喙的凌厉气势。
“所以少爷,我们要掏钱吗?”
袁墨望着自家少爷黑的彻底的脸、问出这最后一个问题。
“废话!”袁戟一爪子把书案拍的巨响:“老子是开善堂的吗?!”
袁墨:“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他们这就是讹人!”袁戟愤愤然的来回踱步:“亏得我好心帮他俩讲和,娘的合起伙来坑老子!老子管他喝酒还管他醉酒不成?!”
“可是大少爷说要管——”袁墨仍是弱弱的坚持讲完了下半句。
“不是——”脏话到嘴边袁戟却又一转话头:“老哥他能不能胳膊肘往里拐。吃饭又不是公款,那是他老弟好不容易攒的小金库、亲弟弟!!”
袁墨支支吾吾:“大少爷说酒宴即是我函州办的,就理应对赴宴的宾客负责。”
“他说的轻巧、”袁戟一撤嘴角就开始扯皮:“我又不是开银行的,民政是他管,要不他拿钱。”
“大少爷说,你自己的酒局,自己负责。”
“大少爷说、大少爷说、整天都是大少爷说!你是我的副官不是他的复读机器!”袁戟简直抓狂。
“可是。是您主动把事情告诉大少爷的……”袁墨很是委屈。
有些心虚的往太师椅上一靠、袁司令翻脸不认帐:“我那就是在电话里随便唠两句。”
面前的副官耷拢下眉眼,更委屈了。
“成成成。”看不下去的袁戟挥挥手:“我直接跟他讲。”
反复斟酌好措辞,拨通电话的袁戟决定先下手为强,拔高嗓门就道:“袁清你这混蛋是不是心理扭曲啊!看你亲弟弟出血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袁司令、总长他心情不好……埋头批文件呢。”电话那头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语调明显不是袁清,那边继续道:“总长上午和段小姐打高尔夫,被段小姐拿球杆打到了。”
“他活该!”袁戟身子仰在椅子上直接笑到乐不可支,随即幸灾乐祸道:“早和他讲过段涵熙是个河东狮,还非不信。这回看清那段涵熙凶残的真面目了吧!”
“司令你可别笑了……万一要是被听到就不得了了。”对面刻意压底着声音的人有些哭笑不得:“总长头上被大小姐划了一道三厘米的口子,大夫说可能要留疤,总长正生闷气呢。”
目光一凛、敛下笑意的青年缓缓坐直身子:“陶禀他人呢?!娘的老子花那么多钱养他们吃白饭是吧?!”
“不是司令,毕竟是约会,保镖也不好靠太近。”
“狗屁的约会,我哥和姓段的八字还没一撇呢!!”袁戟简直气的胃疼:“从司令部再调两个人过去,告诉陶禀,第一个要防的就是那个母老虎!他娘的我哥要是再伤到哪,王八蛋直接给我卷铺盖走人!”
电话那头当即连连称是。
有些头疼的捋了把头发,袁戟继续道:“你就跟袁清讲,这年代有个疤有什么打不了的嘛,指不定还帅些。”
顿了片刻袁将军自己又否定起来:“不对不行、这样,你这么说,函州又没啥大医院尽是些水货医生,别听那些半吊子医生瞎讲。我马上安排俩平都医院的大夫过去,这点小伤肯定能治的好好的,绝对不影响他以后四处瞎嘚瑟。”
“司令……总长现在心情差的很……您确定要加最后一句吗?”
“……那算了。你等他心情好点了,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怂的彻底的袁司令放下话筒:“袁墨,去平都医院请两个外伤科的大夫。”
袁墨有点懵:“少爷,赔偿的事?”
“赔赔赔!”袁戟不耐烦的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