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军队需要信仰,而对于新民军,冯国安就是军魂。
不管造反的是谁,动冯国安就是犯了整个新民军的忌讳。
眼前的青年能将新民军内的事看的如此透彻,冯国安的眼中多了几分赞许。
倏尔,林钧宸擡起头问到:“仪州新闻界的老大是谁?”
冯国安对上青年的目光,瞬下了然:“张寒。”
没有顾及冯国安外面危险的劝阻,林钧宸点满人手直奔张寒府邸。
熊铁刚跟林钧宸在后面,嘴吧张张却又闭上,一副欲语还休的状态。
贺满看出来熊铁刚的心思:“刚子,怎么了?”
熊铁刚神色纠结,摸着后脑勺支支吾吾:“小少爷,满哥,我觉得张寒不会帮我们……”
“话讲清楚。”林钧宸并没有放慢脚步。
熊铁刚:“就是吧……那个上次来仪州、小少爷你不是让我和耀哥问张寒买底稿,那老头固执的很,好说歹说就是不肯。我和喜耀哥就干脆带人抢了底稿……”
见面前两个人的脸色越来越黑,熊铁刚赶忙补救道:“但我们找人抄了一份就把他的原稿还回去了,还给了他不少钱!!!”
贺满气急,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做事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虎?!!”擡手就向熊铁刚的脑袋招呼。
林钧宸止住贺满的发作:“这笔账先记着。”
现在已没有时间顾及这些,前面的士兵已然扣上了张府朱漆大门正中的鎏金铜环。
一小厮打开门见人来势汹汹,怯生生道:“诸位找谁?”
贺满笑意温和:“我等找张老先生有要事相商,劳烦通秉。”
小厮咽下一口口水,扫了一遍这群除了贺满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访客”,为难道:“老爷今日不在,要不——”
未待小厮讲完,林钧宸直接一把推开小厮径直闯进了张府。
其余人亦跟着鱼贯而入。
小厮大惊,赶忙上前喝止,却在贺满的枪口下噤了声。
虽是如是,贺满却有些犹豫:“小宸,是我们有求于人,这样不好吧?”
林钧宸神色果决凌厉,语气中亦带着三分寒意:“事急从权,改日我自会登门致歉。”
贺满会意,高声喝令:“一组二组,控制张府!!!”
张府正堂,一见熊铁刚,张老先生白花花的的胡子就翘得老高,苍颜皓首的老先生恨不能跳、起来用拐杖锤死这个“土匪”。
张寒用拐杖指着熊铁刚气腾腾的骂道:“小兔崽子你还敢来?!!”
为首的青年按下张寒的拐杖:“晚辈需要老先生安插在仪州军队中的眼线。”
这种近乎命令的口吻让张寒怒火中烧,张寒怒极反笑:“老夫的人是替百姓对军队进行舆论监督的,不是什么人想用就用的。”
“现在事态紧急,晚辈也无心解释。老先生您现在只有两个选择,您自己控制手下产业帮我、或者我的人接管您的产业。”林钧宸顿了一下继续道:“老先生做了一辈子生意,晚辈也不想谈此间利弊,老先生心中有数。”
张寒敛下笑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何逞一时之快?张寒忌惮着面前的青年,做了一辈子的生意,张寒清楚什么样的人不能惹,一如——亡命之徒。
强压下震怒:“阁下何人?”
“这个老先生没必要知道。”
枪架在人家脑门上逼人干事的时候,还是不留名来的潇洒。
心中怒火中烧张寒却强咬着牙:“一一零师,一一一师,一一二师,近卫旅、机炮营、五个纵队阁下要哪的消息?”
“晚辈都要。”林钧宸示意周围的士兵放下枪:“有劳前辈。”
谦和内的蛮横霸道,能力下的独断专行,这句张寒日后在人物期刊上对干平军总司令林钧宸的评价,很大程度上源于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