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猝不及防,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刘云天避无可避的坐上了家主的位置。
手中没有家主的信物,刘云天却用林钧宸留下的那个纵队、先发制人迅速站稳了脚跟。
刘家的反对势力至此才想起来,一直以来任性放荡的少家主也曾是青云将官学院的高材生。
刘家正堂,刘云天怒火正盛。
刘云天手中是一封信,一封要钱的信。
不是赎金,而是收尸费。
看守没并没有放过这一点余热,已然偷偷的将手伸到了关州。
刘云天冷笑:“你们要赎金关州不曾怠慢,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堂下的人忙做辩解:“少将军冤枉啊,赎金那是上面要的,我们这些大头兵连口汤都分不到!!!大家是不忍心看到老爷子暴尸街头,才千辛万苦的跑的关州来找您,您也知道,现在仪州戒严出来一趟多不容易,打点兄弟们的钱是要的吧?再者说,这事也是你们关州的那个参谋长提的,兄弟们那是看着顾长官的面子,顶着掉脑袋的风险跑的这一趟,少将军不至于让我空手而归吧?”
刘云天顿了一下,随即轻叹一声口气不似之前的强硬:“算了,为难你们也是无益,你送回来大长老的遗体,刘家理应答谢,去账房拿钱去吧!!”
堂下的人大喜过望,连连道谢退下。
来人刚离去,刘云天就换了脸色,沉声问向身侧的副官:“刘玄明去了仪州,我怎么不知道?”
副官低声:“据属下所知,刘参谋长就在关州。”
“那是怎么回事?”刘云天暗自低喃。
这是管家带着一人走了进来:“少爷,这位记者要见你。”
来人上前:“少将军您好,我是翎寒报社关州分社的记者,张寒主编在人物期刊做了一期您的专题,请您过目,若未有不实的地方我们就按这个版本发行了。”
人物期刊,平国最富有盛名的人物品评杂志,有时要几年才能更一期,其公信度、影响力在平国乃至世界都不容小觑。刘云天不过二十来岁,就能登上人物期刊,这绝对是史无前例!!!
这一版下去,刘云天的身价和社会地位,绝对是要翻上一番。
但刘云天现在却无心这些,随意的道了谢、接过样刊,第一行的黑体小标题就引起了刘云天的注意。
‘关州少主——千里寄情书的花花公子?’
刘云天感到一股恶寒,就像某人站在角落暗搓搓的看着他,然后勾起无比邪恶的笑容。
而那个某人就是也只能是林钧宸……
在给某人打上小心眼、爱报复的标签后。
刘云天拿出一张纸开始‘解码’这样刊,这个时候林钧宸提当年他写情书的恶搞绝不会只是报复。
军校同窗几载,刘云天和林钧宸之间有一整套的加密译码体系。
纸上渐渐出现四句话:“一、我暂时安全,若五伯有发兵意向,及时劝阻!二、联络廖云峰,狰尽数派往仪州,其余部队不要轻动。三、告诉廖云峰,仪州方面若是要钱不论多少一概答应,但尽量拖着不要把钱一下交过去。四、暗中联系仪州的两邻接州,看戴、函二州是否能暗中在边界陈兵。”
突然,刘云天脑中灵光一闪,他拿起方才那封要钱的信。
刘云天眼底有了神色,心下却还骂着脏话——老子搞了一学年的加密方法,这小子到底传了多少人?
刘云天强压下心绪,对堂下的记者道:“你这情书的部分纯属杜撰,本将军好歹也是一州之主,岂容得你们这样乱写?这样吧,我给张寒老前辈回一封信,你带我致电转发给老先生。”
送走记者,刘云天立刻亲自拨通了青州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张长顾颇为诧异:“你小子怎么知道老子要出兵?”
“当然是五伯您的宝贝侄子告诉我的。”
“那小崽子怎么样?”
虽是这样讲,张长顾的语气却难掩忧虑。
刘云天:“他没事。”
张长顾暗中纳罕:“不对呀,他小子没事、现在怎么这么静。”
被人这么暗算,按林钧宸的脾性、早该把天捅出个窟窿来了。
这个问题刘云天也给不了张长顾答复,一时沉默。
张长顾却突然想起来什么:“那个姓文的小子是不是也陷到州政府了?”
“文参谋长?”刘云天笑笑:“他也没事,他现在拿着重光军的军官证根本没有被盯上。”
张长顾笑骂:“你小子咋啥都知道?”
刘云天:“没办法,谁让他俩都往我这写信。”
张长顾正了声色严肃到:“那你这个中转站,可要把工作干好。”
刘云天点头:“我知道,我已经把所有已知的消息回给林钧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