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那位是西里斯.布莱克。
而右边那位,正是她的教父——莱姆斯.卢平。
“哦,哦,西里斯,尤利安,老伙计们,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啦。”
卢平小声嗫嚅,好像在控制自己不哭出来。
“这是邓布利多给我的,以前我搞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和格兰芬多待在一起,而现在我清楚了——你们都有共同的敌人。”
说这话的时候,黛安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在火光映照下,卢平静静看着她。
他无比确信,这孩子未来将会大有作为,但另一方面,作为她的监护人,他又由衷地担忧,她是否能够顺利。
正在两人沉默的空当,家养小精灵瑞欧来请他们移步餐厅用餐。
就这样,三个人的奇妙组合度过了很温馨,愉快的一个感恩节之夜。
——
隔天早上,卢平和黛安告别,他给黛安留了个地址,告诉她无论何时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求助他。最好是每周都派猫头鹰去信,他希望掌握教女的所有情况。
黛安一一都答应了。这种被长辈惦念的感觉令她觉得暖融融的。
末了,卢平说:“关于你之前犯下的那桩命案,我和邓布利多还有你爷爷的朋友弗莱明先生,都在努力地查找真相。你也清楚,神秘人正在酝酿,不久后就会卷土重来。就目前的情况看,我们怀疑,这是他在背后捣的鬼。”
“可我确实在对里德尔使用厉火咒的同时,误杀了克莱尔.劳德。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的影子。”
“神秘人营造幻影的能力是一流的,而且,邓布利多说,他由于多次变形早就失去了肉身,因此,拐来一个瘦弱的没有多少抵抗力的女孩子,也是很有可能的事。他很痛惜劳德的离世,但他说,也不能让你白受冤屈。总之,这件事我会替你盯着——有新进展我会转告你。”
听到他这样说,黛安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移开了。
这么一来,以黛安的身份回到霍格沃茨,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谢谢您,教父。”
她由衷地说。
经过一晚的相处,称谓换的自然许多。
卢平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作为一个教父,我缺席了你的人生这么长时间,是我的错误,黛安。你知道的,我是个,狼人。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的爷爷怎么可能放心把你一个小孩子交给我呢?”
他说着,布满疤痕的半张脸仿佛替他证明了,卢平是在风霜里走了半程才到达她身边的。
“我现在也没法无时无刻保护你,唯一能做到大概是常来黑森林山,替你照顾你的伙伴们了。”
“艾略克状态不错,原来是您的功劳?”
“一半吧,有时瑞欧也会帮忙。”
黛安眼睛一亮。
多么奇妙,她居然有了一位赞成自己和凶猛动物相处的监护人。
“我,如果有可能的话,以后您能来这里住吗?或者,我想和您一起住……我一个人生活没多久,还不大习惯……”
发出一声轻笑,卢平揉了揉她的头。
“我很高兴你能和我撒娇,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抽时间陪你。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说着,他转身,朝破晓走去。
黛安陷入沉思。
家人。
她的心被这两个词牵绊住了。
爸爸妈妈在她一岁左右就因为伏地魔离开了,她还来不及见面。
爷爷在一年前去世,她甚至没能和他临终告别。
剩下那堆姓博克的舅舅,恨不得把路德维希家族的那点生意资源全部拦截。
奥斯本……他不惜和她断绝关系也要投奔伏地魔。
“家人。”
黛安念起这两个字,便觉得心间涌进一股暖流。
她也该给卢平准备一件冬天的礼物。
看着他衣履阑珊的背影,黛安默默计划。
回到学校,黛安立刻付诸行动,她先是问了卢平大概的尺码,接着又亲自写信给专供路德维希家族的那家裁缝铺,叫他们定制一件合身的西服,再加一件保暖的海貍毛大衣,完成之后一并送去卢平给她的地址。
——
时间就这么倏忽而过,一转来到了十二月。
明明距离圣诞晚会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然而整座城堡却早已是节日的氛围。
每座城堡的楼梯扶手都换成了冰做的,拐角处都放着一棵圣诞树,上面坐着几只精灵,在不情不愿地唱《圣诞欢歌》。
礼堂则更甚,不仅大门口摆放着两棵参天的大松树,就连主席台上都摆满了。邓布利多夹在几棵圣诞树之间,就像行走的圣诞老人。
红绿交织的布帘从空中垂下来,每扇窗户的把手上都挂着槲寄生花环,圣洁又精致。
皮皮鬼和幽灵们都加入了氛围组,出没在学生们之间,大声唱着圣诞祝歌。
而可怜的是,学生们的注意力大多不在这些圣诞的节日氛围里。
近段时间,他们早已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舞会上。
这天一早,黛安因为又做了噩梦,前去医疗翼领些安神药剂,正要去礼堂用早餐。
远远看见一个酷似德拉科的身影她看四下没什么人,想着去打个招呼。
然而,正当她慢慢接近金发男孩时,另一个女生羞答答地从他旁边走了出来。
光影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长发带着弧度,并且很有光泽。
侧脸看上去很标致,而且讲话细声细语,明显很有教养。
……
一看便知是出自某个古老的家族,
怎么看怎么像德拉科会心动的类型。
“舞会……”
依稀的几个词传入黛安的耳朵里,
她的心忽然变得酸酸涩涩的。
她想要上前隔开他们,大声说出来,德拉科是她的舞伴,然而,她想起刚才庞弗雷夫人对她的叮嘱,不由地放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