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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解释的(1/2)

无法解释的

内战结束后,杜希待在了谷城。

两个月后,高层对夕城的战争决议以11:5的票数通过。军队由固定的社区提供,初步决定以闪击为手段发动进攻,暂定为“复基纳计划”,意为“再次统一”。

里尔赫斯取消了海禁,向世界开放市场,并派遣大陆学者向其他国家学习并传播思想。

江免和三城选举出的人以领导人身份踏上外交之旅,得到了众多国家的支持,并树立了良好的外交形象。而大陆外的世界也在进行新一轮思想革命,他们同样主张打击旧教权威,但对宗教信仰并没有绝对性否认。

这让江免有了新的想法,他认为齐尔纳的无政府革命一点都不符合真正的时代潮流。所以它的超前必有突破口!

而且他可不想一辈子活在党人的阴影下,所以,他回到齐尔纳后,第一时间找到了尧真。

保守党全部拉闸后,尧真继续茍活在他的山洞画廊里,他年过三十,却仍旧保持着贵族的姿态:整洁的杏色长袍,脑后梳着棕色小辫。

“米利西斯……殿下?哦不,现在不能叫这个敬称了……”尧真放下画笔,对他的到来并不惊讶。

江免提着蜡烛灯,生活麻木了他的笑容:“好久不见,图雅克先生,最近过得怎么样?”

“托您的福,暂时活着。”

江免仔细看着那些鲜艳的壁画,忍不住赞叹道:“啊,猎巫计划,好久远的事情了……”

“别装了,有什么事快说。”尧真觉得他那副虚伪样子怪恶心人的。

“仲夏已经死了,你没必要对我这样不耐烦。”烧红的火光静静地立着,把画家的影子拉得老长。

“哈!你还好意思说啊!”尧真迅速起身,火苗闪了一下,“我还说要亲手杀了那个家伙呢,结果让你抢得先机了,真不爽……”

江免的眼睛眨巴眨巴,有些干涩。他忍不住揉了揉,结果被尧真白了一眼。

“怎么?你后悔了?真够好笑的,杀了自己的忠臣,还一脸无辜地来找我——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妈的赶紧说吧,说完就滚出去!”

江免的眸子暗了下去:“保守党人,还剩下多少?”

“你如果想要,随时都有。”

“什么意思?”

“没看见吗?!”尧真夸张地展开双臂,一脸挑衅,“里尔赫斯现在陷入了大危机!你觉得他们口中的和平能维持多久?没有法律!没有国家概念!全靠人的自觉来维持平衡?开什么狗屁玩笑,我一个不懂政治的人都知道你们那些人只会胡扯!”

“所以我来找你了。”

尧真冷笑一声,用长指甲戳了戳江免的胸脯:“你找我?你找我只是为了你的旮赫韦干,为了恢复你的宗教大国!”

“我不否认,而且他们马上就要对夕城发起战争了,就在这一两月内。”

尧真一愣,随即苦笑:“我上次还劝穆澈投降来着,真讽刺啊——你觉得你现在还打得赢那些七古疯子吗?而且,作为旮赫韦干信仰者的你,确定要对神明之子身边的人痛下杀手?你不怕遭报应吗?”

“我是那五票里的,我反对没有意义的战争。”江免挑眉,竖起两根手指,“所以,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团结保守党,跟着我走,要么等着自由党人把你和你的画全烧了,但在那之前,我会把那位七古国王给你抓来,把他的皮一点一点割下来给你做调色盘。”

尧真倒吸一口冷气,咬牙切齿:“你威胁我?”

“果然害怕遭报应的人是你吧。”江免哼了一声,“我可不管里法尔怎么想,毕竟啊,雷奇·格勒巴尔已经成为了历史,现在,我才是真正的旮赫韦干。”

他一甩袖子,成股的黄沙凝成了一把锋利的剑,立刻架在了尧真脖子上。

“想好了吗?”他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尧真瞪大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觉得这家伙已经疯透了!简直不可理喻!

“好的,就当你默认了。”江免的剑瞬间又化作黄沙,他一把掐过他的脖子,逼迫他与自己对视,“现在,图雅克先生,我要你,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异教徒、极端信仰、旮赫韦干信徒,只要是站在自由党对面的人,一、个、都、不、许、落、下!”

火光熄灭了。

里尔赫斯这几个月内频繁暴雨,导致复基纳计划延期又延期。

每一次坐在会议桌旁时,江免都觉得这是可怕的折磨,他已经对自由党人失去了耐心,开始用天气来报复他们。但他又知道,平民百姓才是这些灾祸中的最大受害者,他们与江免素未谋面,却被牵连天灾,这让初代国王的良心隐隐作痛。

他每天晚上都睡在谷城城堡的阁楼里,那里只有厚厚一层灰和倾倒的杂物,唯一透光透气的窗口只有一掌之宽。

米卡拉偶尔会来看望他——用自由党人的身份,偶尔给他带点花花草草,或者小兔子小老鼠,但没过多久,它们都会死得干干净净。

杜希就住在他楼下的房间里,早晚都会碰面,开会时也不可避免坐在一起。

反正那位德米哈先生十多年前就对他恨之入骨,江免就正好有理由不和他讲话。

他也是那为数不多的五票之一。

后来杜希从国外带回了一些火绳枪,提议批量生产。而自由党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哈,弊端这不就暴露了吗?——他们一直在吃里尔赫斯用剩下的东西,压根不能大规模生产新的。为什么?因为他们是绝对自由的。

结果就是,穆澈用高价把它们买了回去,研究透彻之后就顺手送到了他自己的手工工场里。等里尔赫斯反应过来质问杜希时,穆澈已经将它们配给了军队,并有了新的阵型。

同为自由党的敌人,江免却不希望和穆澈有任何交集,在他眼里,那家伙和斯图莱格一样狡猾,像只皮毛发亮的老狐貍,天天眯着眼睛打小算盘。他十年前仗着有里法尔罩着他,让江免不敢动手,十年后就原形毕露,玩得越来越狠,这时候想收拾他也没办法了。

啊啊,真厉害。江免大半夜突然想起了这事,在阁楼的地板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直到杜希找上门来。

“米利西斯先生,你在和谁颠鸾倒凤呢?”杜希被吵得很不耐烦,平日里对谁都是微笑着的他在私底下恨不得用嘴给江免抹了脖子。

“怎么?要加入我们?”江免向他挤出一个微笑,拜托了,他看见他那张脸就隐隐作呕,连古馆养了他这么多年,不懂感恩就算了,为了茍活还加入自由党,要不要脸啊?!

“不了,麻烦你小声一点,我可不想在梦里听见天花板咯吱咯吱的声音。”杜希习惯性地摸肩膀——金克斯维经常待在那里。

“真是给你添麻烦了。”江免差点啐他一口,当着他的面狠狠关上了门。

初代国王气鼓鼓地叹口气,然后继续倒在地板上,发誓今天晚上绝不让他睡着觉。

而这时,米卡拉的声音在阁楼里响起了:“你找到他了吗?”

“快了。”江免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他从书架上跳下来,挡住了那只有巴掌大的月光。他半蹲在江免旁边,伸手去玩他的头发,卷在手指上一点点收紧。

“别碰我。”

“快了是多久?”

“自由党人被推翻的时候。”

米卡拉装模作样思索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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