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架
一身粉色长衫的人儿,就这样香消玉殒,确实是可惜的,老鸨走进屋看到那双眼凸出盯着屋顶,两手成爪型的放在麻绳两侧,想道声晦气,都怕触了眉头,感觉叫小厮去府衙报案,死相实在可怖,门口好奇的人看上一眼,都要抑制不住的呕吐,好多人在楼中喊着‘死人了,死人了’
“请妈妈关上大门,在李捕头来之前谁也不可以出了这楼”林三晨看老鸨那不可置信的脸,从怀里掏出一块写有汴京府的银灰色牌子,提醒老鸨自己府衙捕快的官家身份,也算是见过大世面,才恍惚了一下就转头跟小厮吩咐了。
大概一炷香左右的功夫,李捕头就带了两个捕快进了迎春楼,刚上三楼,就看到一个半老徐娘用手帕捂着嘴站在楼梯口,看他们上楼立马迎了上来,“您终于来了,这楼里都是我的贵客,我的人不好在压着不放人了,要不然以后生意都不好做”
李捕头也不傻,转头就让手下去到门口代替了堵门的小厮,李捕头走进案发房间时就看到一个抱着琴遗世而独立的女子,那面容让李捕头心生荡漾,只见女子微微欠身后,依然站在门边看着里面的情形。
刚踏入房间,便看见林三晨正蹲着看脚边的尸体好像嘴里在说着什么,可能是窗户开的太大了,风吹散了声音,李捕头一点都没有听清。不过并不耽误他看到从里屋拿着一个粉色包袱走出来的林长街,赶忙上前低头哈腰,这人以前是他手下,现在身份可不一样了“林副统领”
“这个是死者床头的包袱”林长街也不傻,她现在是有官职在身的,总要拿出点气势来,要不然她也不好插手此事。
一把接过了包袱,放在尸体旁的圆桌上,推了推桌上本来放着的一个茶杯,将位置放大到可以拆开包袱“里面只有几件衣服,不过却有几十辆银子和一些小首饰”
手持佩剑的林长街没说话,微微点头,站在窗户边沿,想看看是否会有什么痕迹,擡首望了望屋外,‘这是三楼,靠近院子墙垣,但院墙知道一楼半的样子,看来凶手轻功不错’:-)
想着便低头看到靠窗的书桌上几张空白纸放在正中间,毛笔是干的,看来尚未用过,但砚中的墨却还未干透,几滴很小的墨滴撒在了周边,倒是比砚中的墨干的透些,擡头看看上面正是那房梁,便轻踏书桌飞身上梁,走近麻绳处将麻绳拿起,便看到了麻绳所过之处梁角因为摩攃而产生的木屑,正欲下梁就看到几滴墨迹,很淡,以为是自己带上去的,用手一摸才发现早已干透,心里依然有了想法,便转身下了梁。
李捕头在来的路上所听到的便是有人自杀死在了这迎春楼,进来后看到那倒地的木凳和死者,也未做他想,可能也是不懂这一句是御前侍卫的林长街,却查的不亦乐乎,可这官大一级压死人,只好继续招呼着“林副统领,是有什么发现吗?”
“尸体带回去,让仵作检查下吧,让人在一楼记录下所有人的信息,包括名字地址等,有备无患”
“大人是觉得此案有凶手?”林长街知道李捕头包括那李万斯都只想混一天算一天的人。
“林大人,燕儿不是自杀吗”老鸨多精明,看到那李捕头对着林长街一顿谄媚,嘴里喊的那称呼,就知道这公子是个‘官’,她们是一进门就看到被吊着的燕儿的,而且这个燕儿也是左右逢源,没有仇家,不会去往被杀那想。
“上吊自杀者,因为一心求死,绳子套入脖子后,会垂直于耳后”林三晨站起身一遍说着,一遍用手掌在耳后位置比划“她却不太一样,与耳后呈现一个斜度,双手状态也表明,死者是不想死的,当然,他不排除她死了一般突然不愿意死了,所以才挣扎的”
“不会”长街倒是接过了话“你看这茶壶中的水已经见底,茶杯里的水也才喝一半,她更像是在等人,而不是等死”转身拿起了包袱里的衣服“还有这包袱在床上枕头边发现的,里面的首饰明显是从梳妆台里抽出来的,还有那银子,她更像是要离开这里,而不是死在这里”
“余才”李捕头大声对着外面喊着,没一会一个捕快跑了过来“你和夏风把所有人的信息登记了,再放他们离开,然后跟这里掌柜那要来今晚进过楼的信息,对了这尸体记得和夏风带回府衙,让仵作仔细检查”
说完换了副表情转身对着林长街抱拳“此事我回去便会禀告李大人,明日交由林三晨接手”李捕头混了这么久,怎么也学了个察言观色,看到林长街刚刚的模样,就知道他是想要参与的,便也来个顺水推舟把这案子直接给了林三晨,“看这天色已晚,这就交由卑职处理吧,林三晨也先回吧”
“那李捕头就受累了,我与三哥便先回了”长街知晓这李捕头的意思,看了看一直站在门口的文颖,想着先将她送到附近哪个客栈住下吧,便就和林三晨一起,带着文颖离开了这迎春楼。
对了,这旁边有一个客栈,跟着记忆出楼后左转两个路口应该就能到了,正想着踏出迎春楼的脚停在了半空,后面的林三晨差点没刹住,擡手将长街推出了楼门,当然这时候在后面抱着琴紧跟着出来的文颖,也看到那路口站着一个女子,她自己虽不承认但被称为迎春楼花魁,相貌便已不俗,但慢慢走近,眼前那女子更生的几分清丽,眉眼在她身上转悠了一下,便就停回了林长街的身上。
被叶繁的眼神看着,长街无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这一晚上她花了叶繁一万三千多两啊,她只觉得自己是因为拿了钱而害怕的。看着叶繁不动声色的表情,长街也揣测不了,只好开口问了别的“阿繁,怎么在这”
可没想到叶繁的话,让这长街脑门的汗加重了许多,“接相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