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痕这么多,看来昨晚人不少”叶繁心里又记下一笔。
“天太黑,没数,大约有十多个吧”因为背上有伤也不敢靠着,双手趴在那桶沿上,背上的淤痕在白皙的肌肤很是显眼,而此时感受着叶繁的双手在背上轻抚,长街很是舒服。
上了药的长街,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疼了,穿着中衣想去院子里走走,奈何腿上实在太疼,只好让叶繁扶着出了屋子,文颖坐在石桌前发呆,看见长街出来,脸上那担忧的神色,被叶繁看个通透,心里一声叹息,这声嫂子,恐怕长街没法如愿了。
“此事公子也是被文颖连累了”看着欠身欲跪的文颖,长街连忙摆手制止了。
“文颖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此人阴狠,不是你们所能控制,而且也不全是为了你,他对我娘子出言不逊,着实该打,你也放心,他以后必不会再出现了”
“不管如何,公子和阿繁妹妹的情,文颖记下了”
对于此长街也只好笑笑,继续在院子里走着,全身可能就这小腿伤的最重,估计是打到了骨头,那疼的长街头上冒着虚汗,叶繁只好让文颖去附近医馆请个郎中来看看,被长街拦下了,一搭脉,这身份就暴露了“不用请,只是伤了骨头,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文颖不明白为何不愿请大夫,但是见叶繁也没说什么,便也没了动作。
一直到常贵处斩的前一夜,长街被林三晨扶着再次来到狱中,长街还是想争取一下,将菜布好,林三晨没有停留,只说“我就在外面,好了喊一声便是”
“还不放弃吗?”
长街摇摇头“在下只是想请你吃一顿饭”常贵听后,只是笑笑也不点破。
“若不是在这狱中,若不是明日我便要死了,真想交了你这个朋友”
“现在也不晚,在下敬你,望你一路...保重”举起酒杯与常贵碰了碰,长街明了这人连死也不怕,对着绿茵也只是婉转的劝告,一时之气杀了全林和燕儿,真的是个可以长处的好友。
“小兄弟这颈部的伤疤...”放下对长街的戒心,也注意到了那明显的疤痕。
“这个是从小便有,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不过想来应该是太过顽皮了吧”
....
酒过几巡,长街从不提吴六能一事,但常贵却意外提了粗来“我曾答应他,什么也不会说,到明日我死,算是对这诺言守住了,你是一个好人,却也不适合这朝堂,早早脱身为好”
“你当时用了多少办法才脱身离宫,就该明白我如今的处境更是难上加难”
常贵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忍“那天晚上的人都已经死了,六能是我生死之交,我自然要保他,我并不想害了你,可是也不能说出他的踪迹,万岁爷查了这么久,也不可能没有头绪,我想你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晃晃有些晕的脑袋“明日可来送我最后一程”
“小弟会为你斟上那碗送行酒”
“若可以,望小兄弟能对绿茵照拂一二”
“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