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中毒案发生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长街想换个角度思考下,比如动机。
“案发后,先是早朝宰相被参了一本,而后王大人提出暂缓婚期,可能是怕若钱燕儿真有事会牵连到自己儿子吧,再后就是皇上将案子从府衙递到我们这...然后就是...”凌元之正要说下去,被长街打断了。
“暂缓婚期?”这自言自语的一句话“元之能否说说着王与武和钱燕儿的事?”
虽然凌元之不知道长街为何如此问来,但也毫不隐瞒将所知之事,全部相告。原来那王与武和钱燕儿幼年便已相识,订下那娃娃亲,而直到钱燕儿成年才选定了日子,在定亲前两人还交往频繁,可定亲后钱燕儿数月未出过府邸,王与武也是只在家读书,或许两人都不喜欢对方,亦或者都已有了心爱之人,可父母命不可违。
“那他俩是否真的有所爱之人呢?”长街心中有些明朗了。
“王大人很是疼爱这个大儿子,而且他天生沉闷,只爱读书,并未听过与哪个女子交往甚秘”
“那钱燕儿呢?”
“也未听闻”凌元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有此类的消息。
长街想了好一阵子,便擡手招呼起面前坐着无精打采的几个人,说了一个险招“我们先将钱燕儿收押”
“大人这是为何”
“要是有招,我想把王与武也给收了,奈何他被保护的太狠了,而且我来看,阻止婚事为了保护女方的概率更大,否则完全没必要在结婚前几天去做这事”长街根本不在意会不会被宰相记恨“明日收监一事一定传遍汴京,若下毒之人真的在意钱燕儿,你猜他会怎么帮她?”
“再次下毒?”凌元之眼睛亮了,这确实是个好办法,逼凶手自己出来,到时直接人赃并获,虽然险却也比我们蒙头查快多了。
提刑司的监牢确实比汴京府衙的大多了,林长街拿着佩剑将钱燕儿送进牢里,等其他人下去,才对着坐在椅子上一点不担心的人行了礼“钱姑娘受累了,要委屈您几日”。
“林大人,不必客气,我知道你也是在为我洗刷冤屈”眼前的人身上有叶繁清冷的气质,让人很熟悉,但也让人很有距离感。
“那姑娘有何事,可让武礼通知在下”说完便就转身出了牢。
果然如长街所想,第二天宰相之女被收监提刑司一事传遍汴京,而躺在提刑司书塌上的她,先是被宰相数落,又被皇上勒令尽快结案,也就在收到叶繁派人送来的美食时,可以轻松一会,李希瑶又来了提刑司,一路无人拦着就进了书房,谁都知道提刑是未来的郡马爷,妻子来找未来相公,谁人会拦呢。
一推门进屋,便看到正努力吃饭的长街,虽心中有话,但也先忍了下去,坐在一旁等着长街吃饭,看那人眼里的血丝和凌乱的官服,就知道这人肯定已经好几天没回去了,便走出屋子吩咐护卫去提刑府拿件便服来,至少把衣服换了。
长街刚吃完,衣服就送了过来,其实已两天没睡的长街有些迷糊,衣服拿到手后,身上的腰带半天没有弄开,李希瑶便让人退下,关好门闩,帮长街把腰带去了,看见希瑶帮忙长街本意想躲,转身自己又弄了好一会实在没辙,只好还是又李希瑶代劳,换下的衣服有淡淡长街身上的杜鹃花的味道和汗味,李希瑶想帮长街束发,但是还是被长街拒绝,希瑶也不生气这几次的拒绝,拿着官服只说吩咐人带去洗好再送回来,便拉着已经穿好外衫,正在系腰带的的长街坐回桌前“希瑶,来这不会就是为了看着我换衣服的吧”一边说,手也没停。
“大人”李希瑶还没说话,就听到武礼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长街想着可能有事,便一手拽着腰带,一手开门,另一边的带子还没落地便被紧跟在后面的希瑶接住。
“郡主千岁”武礼看着眼前的两人,希瑶拽过长街另一只手一直拿着的腰带,准备接过来系好,长街知道此时不能过于明显的拒绝以免惹人起疑,便也没有拒绝,也不管武礼在想什么,赶紧打断他可能乱七八糟的思绪“什么事”
“禀大人,根据米铺陈掌柜所说,今天晚上会有一批米运到无缘山”
“还有其他米铺也要看紧,只要有大批量米出现动静就要派人看着,此人近日必会下手。”
“是”武礼抱拳离开,留下正在看着腰间白丝带的长街和以及坐在桌子上喝茶的希瑶。
“之前见
你每次都会系上,我想必是有用的吧”简单一句解答了长街的疑问,但听那话长街也无法回应什么,只好转移话题“你还没说来此的缘由”
“我本是想让你放了燕儿姐姐,但我看你刚刚对那人说的话,也大概明白了姐姐无事,所以也就算了”希瑶对着长街的时候总有无尽的微笑和体贴,她得知燕儿姐姐被长街收监,便知肯定有事,可怕有什么误会加上数日未见长街,便顶着这个由头过来了,现在到是真放心了,眼前的未来郡马爷确实聪慧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