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右手紧紧抓着马绳,一刻不敢停歇,感受到怀里人肩膀微微颤唞,和手掌上希瑶用手巾轻轻擦拭的感觉,虽然疼但是没有心疼“莫要哭了,我不疼,没事”
“幸好我带了师傅给的伤药,等会我为你包好”
“好,莫哭了”
唐秉文已经在后门处等了好一会了,心中不免警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耳边响起了马蹄声,便知应该是来了。
一进屋里,换好衣服的叶繁和文颖便迎了上来“怎么晚了好些”
“别说了,遇到灵珊了被纠缠了一会”还没说完希瑶就把长街拉到不远处的软塌上坐好,将包袱中的伤药取出,在烛火下叶繁第一时间遮住长街的双眼,那道血痕很深,看来是直接抓住正行动中的长鞭导致的。
文颖到一旁将手巾弄湿,递给希瑶处理,擦拭好血迹,将伤药撒了些,然后将长街腰间的白丝带取下,直接包扎好,叶繁才放下遮住长街的手。
“再过一个半时辰,我们就出府,你们先休息一下”唐秉文说罢便走出了房间
“阿繁是否有三哥的消息”看眼前几个人盯着自己手的样子,感觉转移话题
“小月昨日传信已到,她们现在在临近西北战场的一个边陲小镇中,那里很安全”
“好,真好,你让小月他们跟三哥说一声,你们直接往那去汇合后,往庆华城的方向去,不要进城在附近找一个村落先住下”
“庆华城?你是否不相信王爷”
“不,是世态不稳,皇上不是一个好皇上,我将燕儿送到,就会去找安平王,将事情说清楚后,就会去找你们”长街握着叶繁的手“你对那边熟悉你应该知道那边哪里有合适隐居且安全的地方吧”
“嗯,那附近西...”还未说完长街便捂住了叶繁的嘴“不要告诉我”
“为何?”
“小心隔墙有耳,到时候...我随着记号去寻你们”长街与叶繁心意相通,而那记号便是那杜鹃花了。只是此时的叶繁并不知道长街只是害怕自己会不小心说漏嘴,而将她们置入危难之地。
“瑶儿和文颖都不会武功,这一路阿繁要多上心了”
“无妨”叶繁看到希瑶眼中的不舍,心中隐隐盖下酸楚,推了推长街“你陪希瑶待一会,等要走了,我再来找你们”说罢便带着文颖离开了房间。
房门刚刚关上,希瑶便哭着趴进长街怀里“我不想了离开你,我总觉得心里像要失去什么一般”
“好了好了,等到明日我也会带燕儿离开,我走了就会去寻你们了,放心你夫君这么聪明,没有多久就会见面了”将怀里人从身上扶正好好坐在软塌边缘,双手轻轻擦着泪水,长街学着上次希瑶为自己‘用嘴擦泪’的模样,最后在唇舌间舞动,长街受伤的左手轻轻拂在腰腹上,才尝了禁果的长街突然情动将希瑶缓缓压在塌上,右手一挥灭了烛火,。
右手扶在希瑶身侧支撑着自己,希瑶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懂一些,她知道长街想要她,可长街却突然不动了只是静静看着她,希瑶明白眼前人可能是不愿在委屈了自己,可明日离开不知何时才能见,希瑶第一次放下了小女子的矜持,两手圈住长街的脖颈,将其拉到面前,一吻而上,
.....(再省略一个时辰的字,自己脑补)
看时辰差不多了,叶繁与文颖站在门口轻敲门框,看到灭了的烛火,心中戚戚然,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明白自己只能接受与面对,回身嘱咐文颖找些温水来。
过了好一会,长街打开了一个小缝,还没说什么便看到一盆热水递了过来,望向叶繁的眼睛有些羞愧,点点头正要关门“你将手洗了再点灯”
“嗯嗯”长街突然明白了那天叶繁为什么用毛巾擦了一下自己的指缝,赶忙关门让希瑶处理好后,才打开门让叶繁文颖二人进房“你先出去吧,让希瑶先将衣服换了”
“嗯嗯”长街这时候面对叶繁展现的无比乖巧,缓缓出了房门,坐在长廊下的台阶之上。
“可有不舒服?”希瑶红着脸将那护卫服穿在身上,低头摇了摇脑袋,而一旁在软塌上为希瑶收拾包袱的文颖看到了那丝丝血迹,联想到了刚刚希瑶起身时不便,脑中一下明白发生了什么,手指摸了摸那落红,心中酸楚,却也不做声,将包袱弄好放在了桌子上,希瑶换好衣服后,也没出门扭扭捏捏的看着叶繁“能否寻一把剪刀”
叶繁看了看希瑶望着软塌的模样,便转头从香案上将剪刀递了过去,希瑶一点点的将那落红剪下收进怀中,走到包袱前从里面那出一枚玉佩,叶繁见过那玉佩,就是长街之前一直想送回的东西。
站在房门口,希瑶将玉佩系在长街腰间,轻轻抱了会,便松开背对着长街时落了泪,长街从后面抱住了希瑶,耳边低语“瑶儿,等我回去娶你”得到怀中人的点头,长街便转身牵住叶繁的手,眼里的不舍与爱恋,叶繁都明白,紧紧回握着手,长街没有管正看着他们的文颖或者背对着他们的希瑶,倾身低头吻上了那唇,一吻结束没有立刻离开,无声的嘴型在叶繁嘴上动着,可是她听得懂那句“等我”。
长街不便露面,躲在唐府长廊角落看着几人随着护卫队离开唐府心中刺痛‘等我’。
“林公子,庄主在书房,想见你一面”身后的人穿着护卫队的衣服,看来是唐秉文的人,庄主?唐礼?虽然不知道原因,却也只好跟上那人,往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