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难产那日,我一直守在暗处,知道杀人出现,将您从陆岭手中夺过,当时剑正在您脖颈之处,我看不妙上前将您救下,可那人已经割破您的脖颈,这是因为如此太后才会气血攻心,突然大出血,屋里乱做一团,太后命我立刻离宫,我便抱着您一路跑了出来,在树林里与陆岭分开后,身上已经受了伤,血迹染的您满脸都是,我无法再迎战,只好一路跑,知道凌城那个后巷,身体实在不支,只好将您藏在暗处,将佩剑也留了下来,抱着一个假包袱将杀手引走,再回去时您已不在那里了”
眼前人脸上布满的剑痕,可见那日杀人下手多狠,若不是他,或许自己早就死了吧,想到此处,长街抱拳对着吴六能拜了拜“长街,谢吴叔当年救命之恩”
“殿下,这是作何,保护殿下本就是卑职的职责”连忙要扶,却被长街压住,便不再制止的,待长街拜谢后将佩剑呈上“殿下,还是将佩剑留在身侧吧”
长街想了想,也不推辞便重新握在手中。
“殿下,此次是有意前来吗?”
“对,皇上知道那日是你带走了孩子,让我将你带回汴京”听见长街的话,吴六能身形晃动,或许有些焦急,立马跪下“殿下,莫要再进京了”
“你怎的又跪下了”看了看周围无人,便将吴六能扶起,长街怎么也受不了这老跪来跪去的模样“殿下,希望我怎么做”
山坡上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被远处时候的黑影收入眼中,奈何离的太远,听不见任何声音,可是见两人的行为,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疑虑。
次日,长街带赵霖二人直接进了安平王营帐,并以逃犯之名将吴六能逮住,安平王气急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巴掌拍在长街脸上,被打之人也只能受着,从怀里拿出皇上手信交给安平王后,对着赵霖二人震惊的眼神“把犯人带到你们营帐里,午后我们便启程回汴京复命”
“是”
看人离开营帐,安平王慢慢走近,一眼就能看见面前人脸上的越来越明显的巴掌印“你是我女婿,这一巴掌也算受的”
“额..”看来这安平王又乘机报了抢他爱女的仇,长街无言以对擡手揉揉自己肿起来的脸蛋,真惨,这戏演的。
原来前一日长街便让吴六能将事情告诉了安平王,但是自己的身份还没有说,她要带走希瑶只能以男子的身份,但是她如果又被知晓身世,必然无法真正脱身,可是长街没想到吴六能早在安平王的案上的卷宗里留下了一封信。
安平王愿意同意吴六能回京也是明白,皇上没从他口中直到孩子的去向,一定不会杀他,只是要受些苦罢了。
回京路上,长街独自坐在一个驿站的院子,望着月亮“有事相求,不知可否一见”
说罢一个黑衣人飞身而下脚尖点地,没有出一点声响,真是高手。
“林大人”
“可否告知在下,她们到哪了吗?”
“郡主知晓大人在意,根据线报三日前已经离开边陲往庆华城方向去了”
“麻烦帮我谢谢郡主”
“林大人...”转头看看那黑衣人好像有话要说“郡主将与王家二公子完婚,就在下个月中”
“为何郡主让你与我说这些?”长街知道王与文不是良配,可也没有权利干涉,更加不能去做什么,以免被灵珊误会。
“郡主不让我说,是属下”
“你希望我阻止?”
“那王与文绝非善类,根据线报王家父子与郕王关系密切”长街听闻点点头,王家父子果然后面有人,郕王一边结交云天教,一边又派王家父子待在汴京,其心昭然若揭,可这灵珊...
“我会想办法的”转身对着黑衣人行了礼“若她们有消息,请告知于我”
“会的”说完便飞身隐于黑暗之中。
⑩
转身离开院子的林长街进了自己房间,而吴六能没有被捆,只是静静坐在软塌前发呆。听见门开的声音,便起身行礼“殿下”
“叫我林大人,这称呼被人听去太危险”
“林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是否认识御风山庄的老庄主唐礼”
“是的,已经多年未见唐大哥了”
“回去后,我会将你交给皇上,然后找李晁常保你性命无忧,唐礼那边或许需要你一封手信或者什么信物,我需要他御风山庄的人马”
“好,卑职现在便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