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变前夕
除了那日李允溪来过之后,连续六天里长街都靠坐在窗户再踏入过凡尘宫,而长街每日看着身后窗户透进来的光照射在面前的地上,每日等着夜晚的毒发,每日等着凌风带来计划还算顺利的消息,在心里默默数着时间。
“皇上确实还有一队人马,具体有多少人还未清楚,最近一直在找人,不知道在查什么”靠墙的背部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这么多天凌风想了好几个办法都无法将食物送进凡尘宫,只能每晚站在窗下,听着窗户里已经没有气力的回应,也毫无办法。
“李允溪...着急了...他...他隐忍了这么久...时间越靠近...他就越着急”背后的湿润让长街不得不想办法趴到地上“找到吴叔了吗?”
“有些线索,近日文简一直跟着皇上,发现他总会去奉贤殿待上几个时辰,但是把守太严密了,他无法靠近”
“屋....顶也上不去吗?”
“对”凌风回答完,在窗下等了半晌,里面一点动静没有,深怕长街出了什么事情,轻轻敲了两下窗框,终于传来了轻微响动“我没事”
“凌风,大婚那日你们直接带人闯进去,然后再来救我...我现在中毒在身,李允溪又故意断了我腿,根本不担心我会跑”
“王爷也是这个意思,到时候我们会联合御风山庄跟随假安平王的护卫一起进宫”
“群峰山如何?”
“你走后的第四天又去了一批人,不过连山都没上去就被打走了,额....”
“是有人受伤吗?”听到窗外人的欲言又止,长街激动的转身让肩膀的疼痛感更强了。
“无人受伤,只是....前几日灵珊郡主带着您的佩剑去了群峰山”
“凌风,谢谢”
在地上趴了整整一夜,梦魇中眼睁睁望着李允溪将长剑刺进了自己身体里,那疼痛感如此真实,让长街突然睁开双眸‘幸好....是梦’,多日未进食的长街已经体力不支,连直起身子都是难事了。
‘吱啦’长街没有去看就知道肯定是来送水的宫女,只听见脚步声在自己身侧停下,来人将水碗放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只感觉手里被塞了什么,手指轻轻捏了捏‘软的?’
缓缓擡手‘一块糕点’,正要看是谁,那人就已经出来房间,太饿了,长街也不再思索,直接放进嘴里,这是七天来唯一吃的东西了。
直到晚上那个宫女再来时,看见长街依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又从怀里将东西放在长街手中,突然被长街左手一把抓住“你是谁?”
“奴婢只是一个宫女而已”深怕被屋门口的侍卫发现,轻轻甩开本就没什么力气的手。
“你是王爷的人?还是郡主的?”
“是宁妃娘娘看你可怜才让奴婢偷偷送些东西”
没等长街继续发问,门口的侍卫不耐烦的喊着“怎么这么慢!”宫女也没再说什么,起身就离开了。
独留下长街傻傻的吃着那一小块糕点,带着满脑袋的疑问继续躺在地上。
幸好这两日那宫女都会偷偷塞些食物,至少让长街恢复了一些体力,重新起身靠在墙上,而此时本不该有人进来,门却被人推开了,长街知道是李允溪来了,完全懒得擡头看一眼。
踏入房间李允溪带着笑,坐在不远处的一个木椅之上,俯瞰着窗下毫无神采的人,对那人的无视也只是轻笑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林长街,这就是你梦寐以求的解药,你只要说出来,你就能离开这里了。”
地上那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你难道不想见到你的家人了吗?”如果不是凌风每晚都来说群峰山的安全,长街此刻肯定已经上当了,不过戏还是要演,假意恼怒擡头直勾勾的望着李允溪“我也不喜欢被人威胁”
“林长街,黑痕是不是快要侵入心脉了”起身拿着药瓶半弯着腰,在长街眼前晃了晃“你说了,它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皇上,您已经没本事到只能对我威逼利诱了吗?”长街又挂起嘴角的弧度,面前人从轻笑到恼怒的模样尽收眼底,只是一瞬间李允溪便收敛了怒气双手一拍,只见几个人走了进来。
“绿茵”怎么把绿茵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