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
见大厅已无外人,长街一手盖在希瑶正在为自己按摩的双手之上“两位娘子,我答应你们半月便归,我可没有失信哦”
叶繁听到这话一下将手从长街手中抽出,望着黑夜中安静的院子“说说吧”
“嗯?”这话给长街说的有些心虚,难道是凝精丸?“那个凝精丸,我最近没吃”还是先开口比较好。
希瑶听罢脸上也带着几分严肃,学着叶繁将手抽出,左手向上放在长街面前“拿出来”
“拿什么?”装傻,长街继续装傻。
“凝精丸!”希瑶不傻,这人现在不吃不代表以后不吃,长街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色瓶子假装不太高兴的递了过去,希瑶拿到手上边直接揣进了怀中,完全不给长街要回去的可能。
长街正要擡手牵住两人,叶繁又往前走了一步,嘴中的话如夜色一样冰凉凉“继续”
“阿繁,还有啥?”手拽着叶繁的衣袖轻轻慌了两下“给点提示行不行”
“文颖”听叶繁说出这名字,希瑶显然一定都不明白,将长街的腿放到地上,缓缓起身一脸疑惑,却在看到长街明显不对的神情中知道,这人绝对有猫腻,跟长街一起这么久,太明白了,其实知道自己与叶繁开口问,长街一定会如实回答,便坐在厅中的圆桌前给自己与叶繁各倒了一杯茶水“姐姐,来坐”叶繁看见希瑶倒茶便已经默契的往桌前走去了。
长街望着两人这同仇敌忾的模样,只好将那晚还有云峰的事情一一告知清楚,当然除了自己看了文颖全身这事。
“阿长,你可喜欢文颖?”
长街听到叶繁望着自己问这个问题时,脑子都大了,脑袋和手都摇个不停,拄着佩剑便坐到两人身侧木凳上“我对文颖多的是愧疚,说到底也是因为我才让她...”
“那你是否要将此事告诉她?”对于长街的回答,叶繁是信的。
“长儿,这是文颖姐姐的清白,若说了对她该是多大的打击”希瑶也是与文颖经历过生死的,那女子虽出生青楼,却也是个清清白白之身,如今却...
“我还没有想好,我真的怕她接受不了”若是案子或者其他的事情,长街根本不会如此忧心,感情一事本就无法说的清楚,而这事或许会将文颖打入谷底,还未等三人想出什么,凌风便走入大厅“皇上..”
“叫我长街吧,皇上已死”
“是,该回去了”
“你快随凌风回去吧,若天亮了恐生变故,至于文颖那边我与希瑶会先照看着”长街听罢也不多待,拄着佩剑便被凌风带着飞身离开了林府。
◆
次日夜里,城西破庙
“皇..皇上”王与武没想到约他的不是林三晨,看到长街的那一刻正要下跪,便被长街阻止“武哥,我现在是林长街,你的妹夫”
王与武虽然不愿参与朝堂纷争,但却不是个看不通透之人,眼前人假死做局显然早有灭郕王之意,今晚约到此处,肯定也与他父亲弟弟有关了。
“妹夫但说无妨”
“武哥,治国之道若何?”
“爱民”王与武一身报复也只为百姓谋福罢了。
长街道“弟弟只道,这爱民是利之而勿害,成之勿败,生之勿杀,与之勿夺,乐之勿苦,喜之勿怒。此治国之道,使民之义也,爱之而已矣”
王与武如何不明此理,微微一笑“妹夫需要我做些什么?”心中明白郕王并非良君。
“郕王已经进了汴京”长街知道此话点到为止,眼前人心怀天下,自然懂得该如何做。
听到这话王与武也没有多言,只道一声“等我消息”便转身离开了破庙。
刚走,林三晨与凌风便走了进来“三哥,若王与武有任何消息直接通知王爷或者郡主便可”城外随时开战,城里的事情相信李晁常可以处理好的,便擡手放在凌风肩膀上离开了破庙。
坐在主营账的上盘旁,凌风此刻还未离开“郕王藏的太隐秘了,灵珊竟然一点消息都搜不到”眼睛一直看着这沙盘上的一个个旗帜。
“陈将军那边如何?”
“根据线报,今夜会突袭至于消息要等等了,不过不用担心,势均力敌的情况下,陈将军很难输的”几日与陈岳引接触,凌风有些佩服此人品行与智谋,就是一个完完全全为战场而生的人。
这句话长街并没有听进脑海里,只是看着这沙盘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站起身扶着沙盘的边缘走了一圈,嘴里念念叨叨听不见说了什么。
凌风看长街要走到自己面前,擡手便要扶起“凌风,快去王府,让王爷修书让庆华城的守军将城外的郕王军队牵扯住,然后让唐秉文将御风山庄的人马往北郡方向,到温临城中死守,快!”
“你的意思是?”
“郕王的心思根本不是要牵制庆华城的兵马或者北郡的兵马,从一开始他就是要将汴京变成一座围城,恐怕北郡边的人马可能只有两三万人,其他人早就在到北郡没两日便偷偷往汴京来了”
“对了,你再去一趟林府,让希瑶写一封信,将这事写的清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