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人领命离开。
“李晁常...”双眼闪出凶光‘皇兄,莫要怪我断了你的血脉,就当是你当年抢我皇位的报应吧’
第二日领兵迎战王与文的,不是长街而是陈岳引,而那王与文一整日只在阵前叫嚣,时不时派出几小队从侧方突袭营帐,随后一个小士兵到陈岳引身侧说了几句话,陈将军也没犹豫便打马回到营帐之中。
刚入帐“皇上,为何收兵”陈岳引其实也被王与文言语激的失了往日的理智。
“庆华王世子被偷,那人武功不凡,我只能一路尾随其出了城,看着那人进了冯力的军营”凌风第一次白日出现在长街身侧。
“冯力?可是对方那将领不是冯力啊”陈岳引在郕王封地蛰伏如此久,怎么会不认识那冯力,长街听罢猛地擡头与其疑惑的眼眸对视。
“看来郕王已经到了冯力营帐了”说话间长街擡手用指关节轻轻敲打着自己的眉间,突然猛地拍了下脑门“我们不能再等皇叔带兵支援了,现在领兵之人无意开打,摆明在拖时间,看来他们已经想到如何牵制皇叔部队的进程了。”
“皇上,我们现在与他们兵马相差无几,若真打起来,也是有胜算的,可是现在小世子...”
“你现在出去保持刚刚的态度,牵制着这些人,我会带人找机会潜入冯力营帐,将世子带回来”
“不可,此举太过危险!让我去吧!”
“若临时换人,免不了打草惊蛇,我身上装有火筒,你看到信号便直接进攻,不要犹豫”长街想了想,继续道“凌风你轻功好,你同我一起”
时不我待,几人商量差不多便一一准备,长街入屏风后直接掏出凝精丸吃了下去,将破烂戎装换成了一身靛青色长衫,腰系白丝带,手握佩剑带着凌风出营帐后选出了五个武功轻功都不错的人,绕过无缘山往冯力营帐去了。
天还没黑,长街等人没有靠近,站在山坡上底世子在哪,只好远远望着,半晌无言,长街擡手指了指营地西南侧“那边”
几人望去不明何意,长街也开口解释“你们看营地四周应该每边有两支巡逻兵交替巡视,可是那里围着的三四个营帐旁竟然有四支巡逻兵”那里肯定有重要的人或者物了。
“等会,你们五人分东南两侧进去,找到粮草先烧了,放完不要走,将巡逻兵引去,就在东侧牵制住...凌风,这个给你”长街从身上掏出一个火筒放在凌风手中,“到时候我俩谁得手就立马放出信号,然后直接出营地后回城去,剩下的人也离开回军营,听到没有”
“遵旨”那五人领命便弯着腰下了山坡。
长街二人也直接从另一侧往西南方走去,路上长街也不忘提醒“记住放完信号立刻离开,不要回头,无论你我看到信号就直接走,懂了吗?”确认身后人听到这话,两人才小心翼翼的潜入营地。
两人左右闪身分别拐进了左右不同的营帐中,而长街则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待那人转身,小世子安然在那人怀中酣睡“长街,你总是让我惊讶”
“你不也是”面对眼前人,长街一点开打的想法都没有,即使她知道这人与她是敌人。甚至缓步走到桌前坐下了“其实我有很多问题”
王申并不惊讶,抱着孩子也对长街相对而坐,嘴上甚至噙着笑意“你说说看,我看是否可以回答你”
“村长真是你父亲?”
“是,我父亲便是那山洞里的逃兵,成功逃出后进了米林村”
“可以告诉我你瞒了我什么吗?”长街面上没有任何波澜。
“第一个带我出村的人便是郕王,而我只是他藏在那的一个棋子罢了,自从李晁常意外进村,郕王便让我一路跟着,只是我从未与他提起过你而已”
这一刻长街的双眸望着面前人深邃的眼神,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人明明知道自己身份,也不拆穿,甚至郕王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完全因为这人的有意隐瞒,而原因...长街不敢去想,只能转移话题,去逃避面对“我需要带走世子”
王申双目紧紧盯着眼前的人,身上依然是一股书生气,没有回答长街话,自顾自的说着“我曾希望自己不是郕王的人,只是简简单单进京赶考的书生”
“为什么不离开郕王”长街反问。
王申摇摇头“我如何能拿米林村众人的命去赌”
“或许,你该去赌一场的,因为你没有什么可以输的了”长街双眉紧蹙与王申的疑问对视“我们离开米林村不久,全村被烧个干净”
王申终于收起了笑意,震惊的站起身“不可能!”
“三哥曾去看过,那里现在只剩一座座孤坟罢了,你若不信,自己去看看便知”长街起身拍了拍王申的肩膀,也放王申明白这事已成定局。
王申抱着孩子缓缓坐回位置上,长街感受到那低沉的氛围,想找机会抱走世子,身后的布帘便被凌风打开。
“世子”凌风正要走上前,却被长街挡住,他们二人根本打不过王申。◢
片刻间,王申擡起了头,站起身将孩子放在来人的身上,微微侧身望着长街“你们快走吧”
长街点点头,不敢耽误便与凌风悄声离开营帐,找到一个角度放心好的长街,余光看到王申往另一个营帐走去,转头嘱咐凌风先使轻功离开,自己随后就到。
见前房战火已起,凌风没有多想便飞身而去,长街去转了方向,只觉得跟着他一定能见到郕王,便往王申去的营帐走去。
站在营帐外偷听,还没听到一句便被郕王发现“来者是客,何不现身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