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旁的不知何门何派的师弟则愕然望着地上的尸身,半晌后,惊讶转为愤怒、不耻。
“亏你们还是自诩天下第一的杀手摧月门的人,我们花了这么多钱雇你们,竟如此还敌不过他一个人!?”
摧月门……?有些耳熟的名字,对顾生平而言,也只是如此。他无甚关心,江湖上诸门诸派,有名的也不过是留了个耳熟;余下的更是一个都记不得。
那银面男闻言,回头,冷然目光看向那师弟。
那师弟一怵,打了个哆嗦,虽一时噤言,却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怨怼,辩驳道:“我、我说的是事实……你、你带来的门人全死了,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你可非得按咱们说好的,将这厮和他徒弟擒了给我。”
“……摧月门应下你的,只有顾生平一人。”银面男子冷冷说道。
“可你们也答应过会保我与师兄平安无事!”那师弟说道,仿若讨价还价,“可我师兄却死了,怎么都是违背了一开始说好的约定。你若不肯多添个人头给我,那、那要么当初我们给你们的钱,退一半与我,也算是赔我师兄一条命!”
那银面男静静地,隔着面具,也看不出那银面男喜怒。
不,若是这人,大约即便除了面具,也难自他脸上窥得一丁半点的蛛丝马迹吧。顾生平的直觉如此想道。
“顾生平与你有灭门之仇,你擒他徒弟,有何打算。”
“你收钱做事,何须问那么多?”
银面男:“……”他不出一声,却是要扭头就走的架势。
眼见如此,师弟连忙叫住银面男:“说也可以,可你得将他的徒弟一道捉来。”
银面男站定,冷冷地看着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那师弟大约是视同默认,他阴阴一笑:“我本想灭门之仇,自不能让这厮一死了之,这未免太便宜了他。所以方才说要你们将他捉来,我等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方可教他一尝我师门之痛。可未想他原来还有这样一个视若珍宝的徒弟,既是如此,我便要将他的徒弟在这厮面前活活折磨死了,再一点点对付他,如此方能告我诸位师门在天之灵;如此方能消我目睹师门尽灭之心中怨……”
顾生平闻言不由得蹙眉,而在他怀里的长安已听不下去,不由得低声骂道:“卑鄙。”
声音虽轻,却未刻意隐藏,于是恰好传到那师弟耳中:“你说什么!?”
“我说你卑鄙!”长安不耻道,“既是报仇,若不靠自己双手,如何称得报仇。你竟还想这些卑劣下作的法子,真不知道你师门是什么教风,才能教出你这样的人!”
“混账!混账!我师门如何,要你置喙!?你也就现在能嘴巴硬,饶你师父功夫再好,也决计不是他的对手!待你落入我手中,我看你如何……”
叫嚣未尽,忽然只听得铁器划破夜空的声音,直直地,朝着那师弟的喉咙而去。
小小的一把短刀,大约只有半个巴掌大,薄如纸片,却锋利无比,轻而易举地便将那师弟的头颅割下。
那师弟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已尸首分离,轰然倒地,而远处,那银面男冷冷望着那师弟的尸首,眼神依旧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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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是真的很忙,本来能偷空上班摸鱼,结果接连一个多礼拜,天天都是从早忙到晚
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