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去当护士！还准备去不太平的地方支援？！”白果大早上听到重息的打算，差点没有把她气得驾鹤西去。

重息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一只手搅动着碗里的白粥，一副病恹恹的语气：“我能为国家做的，仅仅只是这么一点事而已。”

白果给她剥了一颗鸡蛋，试探性地问：“金会长会同意你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吗？”重息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中的怒火已经燃起来了：“我说了多少次了，我跟他已经分开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提起他了！”

她没有理会那颗放在碗里的鸡蛋，抓起自己的包就往门外冲。白果盯着她一口未动的早饭，默默垂泪起来。

新年的气息让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坐在街头晒太阳的许思卿，闭着眼听着街头的喧嚣，打起了瞌睡来。

正当他要昏昏欲睡之际，向学礼拿着几个刚出锅的热包子递给他：“少帅，吃点热乎的吧！”

许思卿接过包子的下一秒，就狼吞虎咽毫无形象的吃起来。不过几秒钟的功夫，手里的包子就消失了。

向学礼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蹲在他身旁感叹着：“不如我们回北方吧！你怎么也是你爹的儿子，他不可能对你不管不顾的。”

“我不会回去的。”许思卿抱着双臂背靠着墙壁，双腿舒展开来伸了个懒腰。向学礼见他如此决绝，实在不想再瞒答：“你家托人送口信来了，说是二少爷病重亡故了，等着你回去继承家业。”

他不为所动，甚至无聊得挠了挠耳朵。向学礼叹了一口气，阐述着他们的现状：“现在孙大帅已经不再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了。他的势力已经衰败了，我们的军队散了。再这样下去，咱们只能去要饭了。”

“要饭？”许思卿念叨着这个词，没想到风光的几年，一转眼就这样逝去了。“你毕竟不是孙大帅的亲儿子，他再怎么有钱也不可能留给你的。”

许思卿听到这里干笑了两声，眼中的暗流汹涌，让向学礼头皮发麻卑微着问：“少帅，你怎么了？”

“他的亲儿子不是死在战场上了吗？”许思卿眼皮往上擡了擡，带着一种不明觉厉的阴狠：“他那时候只是重伤，不至于死掉。”

向学礼投递而来的目光，让许思卿回忆起战火连天场景下的那一天：“是我杀了他。”“那种作威作福的王八蛋，死了不是正好吗？”向学礼倒没有显得多惊讶，反倒担忧起许思卿的处境来：“这件事大帅有没有存疑，你这样告诉我，岂不是很危险吗？”

许思卿笑着摇了摇头：“学礼，我对你隐瞒的还有一件事。”向学礼吞了一下口水，紧张兮兮地问：“难不成许家二少爷病逝，也是你干的？”

“我其实是孙大帅的儿子，亲生的。”许思卿此话一出，当场让向学礼的嘴巴张得合不拢来。

他却大咧咧地站起身，随便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我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回去。”街头的拐角正好出现重姿搂着简寻川的胳膊，他们笑意吟吟对视着，一晃眼就消失在街尾了。

“原来她是早就看出来我不是什么少爷吗？”许思卿不再对她展现出强烈的占有欲，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挫败：“难怪她说我配不上。”